戾(1 / 2)

“师傅,小简入梦了,现下已经拉回来了。”

褚烃面色隐晦,低下头向符晏作揖。

符晏坐在花简的床前,俯着身子帮她擦拭去脸上的细汗,无言。

褚烃也是个轴的,符晏不说话,他就这么举着,若不是他的腿不方便,可能他现在就不是举着手肘了。

符晏收回在花简身上的目光,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袍。

“她去褚徽院子里你就一点没怀疑。”

褚烃身形一抖,头低的更加深了,势作要将自己唇咬破。

“师傅,褚烃错了。”

符晏讽刺般的轻笑,可面上并没愠色。

他倒是不解释。

符晏将手举到自己眼前,轻描淡写说着没有温度的话。

“褚烃,本君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许与花简有来往,也不许她靠近褚徽的院子,更别说那棵汩果树,可你并没有将本君的话放在心上,你还想本君怎么对你。”

符晏侧目瞥了一眼褚烃那两只腿。

褚烃皱紧眉头,大气不敢出,一时间房间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

褚烃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力握住他的脖子,他被迫抬起头。

“褚烃,本君等了她千年,你可知这千年本君是怎么过来的。”

褚烃勉强挤出两个字。

“知道。”

哼。

“本君却觉得你这忘性有些大。”

褚烃这腿,便是在十二年前废的,也就是花简被符晏带来痴魇山的那年。

褚烃的脖子已经被勒出血痕,但他却无力反抗。

(四师兄)褚徽连忙跑进看着被符晏锁喉的褚烃,立刻跪在符晏面前。

“师傅,褚烃只是一时糊涂,请师傅原谅他的无知。”

“四师......兄,你,你,不必为我......求情,我......错了……就是错了!”

褚烃皱紧眉头,眼神涣散,满额头的虚汗。

符晏闻言,却收了力。

符晏侧目看着床上熟睡的花简,勾起一丝微笑。

他等了千年,忍了千年,痛了千年,只为有朝一日她可以站在自己面前,再唤她一句“晏儿”。

“褚烃,你记住,本君饶你不死,并不是因为本君念在你是我的徒弟,而是本君怕小简醒来,见不到你这个二十七师兄。”

符晏俯看躺在地上颤抖的褚烃,不带着任何感情,褚烃看着那双眼睛,只感觉比地上还要凉。

符晏前脚刚离开,褚曙连忙忙把褚烃扶了起来,为他注入仙气。

褚烃慢慢恢复了意识,猛咳起来。

他看着在榻上熟睡而不知刚才发生何事的花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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