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宵禁（2 / 2）

段亦却看出端倪。

“不是说，冀国的大城都在戌时才宵禁吗？现在满打满算才酉时未尽吧。”段亦开始理论。

“桑城从来都是酉时宵禁的！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守卫两人交戟将他们拦了下来，“说了宵禁了！”

这两个守卫言行似乎过于激烈了......林鉴本以为是自己人表现得冲突了，但回想了两人的言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么——这并不是他们的问题，绝对是守卫不对！

......似乎在藏些什么秘密似的。

那么，既然不能直接过，便只有硬闯和“偷渡”两种办法了......

林鉴转过身，挥了挥手，道了句：“算了，咱们先在城外近郊找个地方先呆一宿。”林鉴拍了拍段亦的肩。

段亦愣了半拍，便转身跟着林鉴走了。

二人穿入城旁的树林里，直到看不到守卫时，林鉴才张开口：“情况不妙啊...不是说我们，这个城不正常。”

“这个世道，正常的地方才奇怪呢......”段亦自顾自叨叨起来，“来江城之前，我去过金羊城，那里曾以盛产金矿出名，可是当我来到那儿时，却只看到灾年饥荒，乞儿遍地，人们瘦骨嶙峋，饿殍比比皆是。但富人自己掩门闭户，官府私吞救济——这还是和平时期呢！”

林鉴也将“赶尸人”的话告知段亦。

“......”沉默良久。

林鉴道：“如果想今日便入城，其实有一个办法。”

“什么法子？”

“咱们可以翻墙进去，段兄，你轻功怎么样？”

“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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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纵身跃上城墙。段亦也紧随其后。二人从城墙上跃下时，恰巧落入一个小树林去，险些挂上树枝。

林鉴做了个嘘的手势，二人小心地拨了拨身前的树枝，继续往前走。

街上的确如守卫所言的宵禁那般，寥无一人，静谧至极，看起来颇为正常。但最正常之处便是其不正常——现在离正常宵禁时间还差至少一个时辰。

街上并没有什么守卫巡逻，林鉴和段亦也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走着。

但走到商业街时，他们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店门前的酒旗等旗子无一不是招魂幡的式样，只是略加改装，在外行人看可能发现不出什么端倪，但这旗子二人可是刚见过！

突然，林鉴听到了一阵敲窗户的声音，他一侧头，看到身侧的窗户开了一半，里面人道：“现在可是宵禁，你们怎么还在外面晃——快先进来避避。”主人将窗子整一扇打开，招呼他们进来。

段亦没有推脱，先钻了进去。

林鉴也跟了进去。

灯火很明，林鉴看清了主人的模样——年纪四十岁上下，看起来经过风霜，但生活不至于苦难，总之像是个小康之家的面相。

“谢主人家好意。”林鉴问道，“您知道，这桑城现今为什么是这副模样吗？”

“客官想知道，不妨进去说。”

林鉴和段亦点了下头，随主人家走进里屋。

“若说这桑城的变化，还要从近两年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