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古庙拜师老和尚(1 / 2)

夜晚,皓月皎洁,如一层白霜铺洒地面,白念手掌二丈长棍,长棍首尾各吊五十斤石块。

白念用力挥动大杆,后骤然停止,这种忽聚忽散的力,让白念重心把握不定,全身似被长杆带动。

白念彼时所练的抖枪术与这时练的纯属小巫见大巫,毛毛细汗现于额头,远远而看,长杆左右摆动的虚影,形一个如扇贝般的势场,快速趋于整圆。

少年有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练武,他从八岁起听从先生的话开始练,现在又鬼使神差的投入兵家,感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自身内心毫不抵触。

抖枪两个时辰,白念感觉双臂麻木作痛,一时困意袭身,望了眼太师椅上光着脚丫子,悠哉熟睡的樵夫,眸底闪过笑意。

山中天色朦胧,浓浓的水雾像仙女绸锦般缠绕山腰,一只灰毛雀儿在银杏树上唱起高歌。

白念早早起床,本想读一读儒学书籍,可突然想到书箱被遗忘在了陶运年众人那,心中无奈。

瞧见吴奇还在睡,白念便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这寺院,往其他院落去探索;古寺占了整个山头,院落多得超过十指之数。

白念顺着一条蜿蜒曲折的长廊走入一间禅房,推开房门,沉封多年的灰尘一时涌出,禅房中有一个蒲团,蒲团旁摆放了一只木鱼,白念往蒲团走去,又看见一本黄皮书卷,上描表字《金刚罗汉谱》。

闲来无事,白念就怀着看一眼就走的心态翻看了起来,这《金刚罗汉谱》是一门释家法卷,练至大成可凝金身,使肤若寒铁,是人力所不能伤,白念悟性不差,自晓得其中乾坤,看了一眼,白念就更沉其中。

山间云雾散去,一点微弱的阳光照入窗前,一声轻咳声打破了少年深陷的状态;白念吓了一跳,他起眸寻声望去,见来者是位眉若霜雪,肤色苍白的老和尚,其身边乍现金光,让白念一时无话可说。

“阿弥陀佛,小施主觉得这本《金刚罗汉谱》如何?”和尚双手合十,语气如暖阳一样和蔼。

白念以为撞到了鬼,毕竟古寺看起来是荒废多年,未曾想会有位老僧人,自己的不请自来,多少有失礼仪。

白念拱手作揖说:“老师父,小子失礼了”;老和尚淡然一笑,开口说:“无妨,贪僧是这寺庙的主持,法号净玄”。

净玄法师步步生莲,苍白的脸离白念更近些许:“小施主本就是我静贤寺的客人,哪来失礼一说,贫僧对此可不敢当认”。

白念心中揣量,由此可猜吴奇与净玄法师互相已知,“老师父,这寺内怎不见其他人”。

“走了。他们嫌这静贤寺远离人烟,不图自在,谁愿大老远的来递香祈福”,白念觉得老师父有些有怪,明知寺居山林香火不盛,怎的不想想搬去他处,白念没问,净玄法师接着道:“我佛门讲究治心出世,若居市井繁华,如何静心”。

见自己想问的问题被老僧回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白了,敢问老师父所谓出世何解”。

净玄闻白念问起,满意的笑道:“出世并非远离世间,而是指我们的心不被世间束薄,我之所以建寺于此,便是心中有执念,欲求起超脱。”

什么执念能让一位高僧自封山头,白念点头道:“老师父佛法广集,相信定能克服执念”。

“托施主吉言,贫僧一身佛法正缺位衣钵传人,不知施主可有兴趣,愿了我这一执念”,闻净玄一语,白念惊愕,之后面露难色,”老师父,我已有先生,怕不能再拜入你门下”,白念其实是愿意的,只是不愿剃发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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