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W 上(1 / 2)

在archer完成咏唱的一刹那,我和saber登时一怔,随后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仕郎,你还好吗?”

“没事,现在可要当心了!”

我立刻开始观察起这里的情况,如血一般鲜红的残阳映照着天空,大风吹过,潮起潮落,天际仿佛海洋,云朵仿佛潮汐,四处苍黄一片,显出无比孤寂的景象。天边有巨大的齿轮,它们和水车一样在缓缓转动,但这里驱动它们的不是流水,而是炽热的铁水。广阔的大地上,树立着无数的剑,不清楚为何人所造,不清楚为何时所制,它们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寂寥,陪伴着它们的主人。而它们的主人此时正飘浮在空中,准备着进行攻击。

“毁灭吧”

我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抬起头,archer的攻击也如期而至。是剑,无数的剑,武侠小说里也无如此夸张的剑雨,如今真真切切地向我们扑来。

“幻想·阿瓦隆”

巨大的黄金剑鞘被延展为盾牌状,生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无情铁雨撞击于其上,但阿瓦隆完好无损。

不行,我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archer的这招可谓是毒辣至极,但好在我早有预备措施,体内的阿瓦隆正是最好的投影防护用具,我不指望它能防御多久,但求争取时间到能够想出对策。阿尔托莉雅随即解放出风王结界的最大威力,以强力的气流击飞了所有袭来之剑。

archer捉住一柄被吹回来的剑,啧了一声,随即,所有的剑在空中停滞,立刻转过头来发动第二次攻击。archer也投影出来了他的弓,一个白色的武器被搭在上面,瞄准了阿瓦隆的中心。

“小心,阿尔托莉雅,又来了!”

再一次,剑雨扑向阿瓦隆,我感觉到魔力的剧烈消耗,维持阿瓦隆仅仅这么两三分钟就已经消耗了一成左右的魔力,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在消耗战里被击败。

更致命的是,archer的那枚箭似乎拥有某种智能,它绕过了阿瓦隆,直直地冲着我奔袭而来。

阿尔托莉雅立刻上前将其击飞,这武器非常霸道,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她的挥砍也回弹了一下,而且这还没完,白色箭矢和剑雨一样,转个头随即再次攻过来。

archer召唤出了一枚黑色的箭矢,好像和这白色的是配套武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仕郎,我们ー”

“阿尔托莉雅,接下来一定要按我的命令行事”

阿尔托莉雅露出坚毅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

“解放湖中剑至十成魔力”

阿尔托莉雅再次击飞白色箭矢后,随即将自身的魔力最大限度地供给到湖中剑上,湖中剑发出了无比强烈的金光,这正是阿尔托莉雅强大实力的体现。

“斩断白色箭矢”

白色箭矢即便极为坚韧,也完全不是完全体湖中剑的对手,被一劈为二,随即消散。

“以最大范围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神的力量又能如何?湖中剑的金光大盛,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来,比lancer一战要明亮的数倍,巨大的力量在阿尔托莉雅的挥动下发射出去。

“阿瓦隆·解体”

盾牌分裂为五块飞向天空,剑雨和光芒相碰撞,瞬间如沙漠里的露珠一样被蒸发掉。

那光芒直冲着archer前来,不断召唤出的剑雨也无法暂停它哪怕一刻,archer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解除弓箭投影,召唤出了花朵一样的盾牌,看样子是想强吃这一击。

光芒万丈的雷霆一击也和光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反击的结束,喘着粗气的archer解除了盾牌投影。

阿尔托莉雅刚才的那一招超过了他的认知,没想到不仅摧毁了他的剑雨,还反过来让他消耗大量的魔力进行防守,原本计划的持久战看来是需要变动了。

而阿尔托莉雅也有点吃不消,刚才的一击是十成十的全力一击,光魔力就已经消耗了三成左右,湖中剑的魔力供给也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如果archer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是难以应对的。

就在archer凝望着阿尔托莉雅,思索着下一步行动时,他突然注意到一件事,卫仕郎呢?!他在哪?

我借着攻击的间隙跑到了archer脚下。要变被动为主动,变防守为攻击,在主动时也不能忘记被动,在攻击时也不能忘记防守,一切为了更好的主动,一切为了更好的攻击。archer显然不明白这一点,他认为只要自己的攻击持续不断就能一直拥有主动权,一直保持优势地位,但他低估了阿尔托莉雅,更低估了我,我们的实力和战术思维是他不能敌的!

“投影·抹大拉的圣骸布”

这差点让我交代了的混天绫,如今也可以让archer尝尝苦头了!

巨大的红绫如印度戏法里的通天蛇一样暴起,archer刚刚感觉到不对,就被缠了个结结实实。

“くそ…!!!”(可恶……!!!)

抓住机会就要不断进攻!圣骸布迅速将archer从天空中拽下,那些投影刀剑试着解救他,但是圣骸布柔韧如无物,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阿瓦隆·死斗空间”

archer落地后,巨大的盾牌碎片从天空中坠落,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封闭空间,将我和archer包围。我迅速投影出方棱来。

“archer,现在轮到我了”

“切!”

archer现在依旧被绑着,无法进行肉搏,他试图召唤出剑雨来反击,然而令他吃惊的是,阿瓦隆阻断了他对于自己结界的魔力感知,完全无法自由利用。我袭杀过来,archer灵活的躲闪腾挪,一边周旋,一边试着从圣骸布里挣脱出来。

不得不说,我的身体素质是完全不敌从者的,archer的速度真的很难跟上,好在我还是有个对策。

“阿尔托莉雅,听得到我说话吗?”

得益于阿瓦隆,紧急时刻可以直接联系到阿尔托莉雅。

“仕郎!怎么样了?我进不去你的结界,该怎么帮你?”

“听好,我需要你使用湖中剑砍断那些地上插着的剑,一定要快,我拖不住archer多久。”

“这就去做!”

通过对对方投影魔术的吸收来直接了解其结构,进而转化为己用,同时还可以削弱对方对结界的魔力供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只要我吸收、了解的够多,archer的弱点就越明显,同时阿尔托莉雅也能够尽快恢复魔力,archer几分钟前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是一瞬间,战局就反转了!

“可恶!”archer在攻击下挣扎了几分钟,终于腾出了一支手臂,随即投影出一把黑色的手刀,斩断了投影圣骸布。

“我必须承认,你比我的战术头脑要强,但是你再怎么聪敏,也不应该试着和从者肉搏!”

他召唤了另一把白色手刀,看来和刚才的箭矢一样是成套的武器。

“如果这时候认输的话,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满足你那幼稚的正义愿望。”

“这种时候只有蠢货才会投降,一如只有蠢货在空谈侈谈正义一样。”

“牙尖嘴利…!那我就考验一下你的实力吧!”

archer扑杀过来,但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这让他停下了脚步。这种感觉,很像无限剑制,难道是阿瓦隆出现了裂痕,结界的力量渗透进来了?不,不对,这些扭曲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是另一个人的!就是这死斗空间的主人!

“什么?!这不可能!”

“把正义和不可能联系起来真是令人发笑。也好,你既然自诩‘正义’,那我就让你品尝一下你自己‘正义’的威力。”

“咕!”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出现了数十把剑,剑锋直指archer,借着阿尔托莉雅的努力,archer如今也要自己亲身体验其投影数据库的威力了。

“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时候?!”

archer艰难地在攻击之下闪躲,击飞的剑转个头又回来攻击,这让他消耗的很快。

“你和切嗣先生一样,不知道何为正义,不仅如此,还不清楚生命与人的具体意义!你这样的存在又怎能和人相争锋?”

archer眼神一变。

“你说的是卫宫切嗣?!”

“没错”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archer怒吼着,将所有投影出来的剑击飞震碎,我在此时已经消耗了七八成魔力,再投影出来一批剑雨并不现实。他又召唤出弓箭,不过和上次的箭矢不同,这次的箭矢非常巨大,且有着螺旋样的纹路。

“和你的那些人文道理一起去死吧,士郎!”

那箭矢携着巨大的魔力突进而来,显然,archer已经没有余地了,这就是他的底牌和最后一击!

“死斗空间,解体,阿瓦隆,组合!”

我用投影阿瓦隆吃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自身的魔力已经接近枯竭,阿瓦隆也消散了。

archer冷笑道

“哼,嘴上说的厉害,我还以为你有了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没有想到不过还是个半吊子!投影盾牌的消耗如何啊?如今我重新进入自己的空间ーー”

“你已经用掉底牌了,朋友(amigo)……”

archer刚想反驳,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现在archer身后。

“啊…saber”

随即,archer被金光包裹住,当我再睁开眼睛,archer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地倒在地上,我和saber走到他身边,而他注视着我们。

“仕郎,我们怎么处置他?”

“我……”

archer刚刚开口,saber随即用剑指着他,怒目而视。

“请你把剑移开,我只不过有几个问题想问。”

“你说吧,archer,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讨厌你,但你展现出的实力赢得了我的尊重。”

“啊……你认识、卫宫切嗣吗?”

“卫宫切嗣是我的师父。”

archer艰难地挤出笑容来,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那么你、是怎么学会无限剑制的,不可能啊,”

“利用湖中剑吸收魔力的功能来吸收这空间里的投影武器,在魔力被吸收的同时,其形制也会被吸收,又因为湖中剑与阿瓦隆为一体,这样我就能够了解到武器的形制。”

“这是真的吗?saber?”

阿尔托莉雅一直警戒地盯着他,面对他的微笑,不满地皱皱眉。

“…看来我还是了解saber了解的太少了”

“archer已经说了够多的话了,仕郎,差不多可以了吧?”

“且听他把话说完”

“最后一个问题……‘正义’究竟是什么?你……既然你能够说服切嗣,那应该也能说服我吧…我洗耳恭听…”

“所谓正义,实际上不是指一个固定的概念。正义乃人类衍生出社会后所遵循的利于社会前进的美德之一,并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范围、定义、要求都不断扩大。像切嗣先生一样,认为‘正义’只能靠牺牲少数成全多数是绝对错误的,我不清楚切嗣先生的经历,但他说的正义恐怕主要适用于原始人时代。把正义片面的曲解,死板化、僵硬化,这种人反而不利于真正正义的普及,并且必将在与真正正义的冲突中毁灭自身或其他人。这种持扭曲信念的人,想必杀人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正义乃人的品格,人类社会的美德,想要自称为正义,那就必须先成为一个人,一个在生活和劳动中彻底认识到明了自身的人。”

“……原来如此,确实是我和他的问题。”

archer叹了口气。

“可以杀死我了,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所以你就想死了‘赎罪’,像一个懦夫一样,不敢面对结果、不敢面对错误吗?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正义’的残留的话,那就活下来,活着去做点什么。我们走,阿尔托莉雅。”

archer怔了一下,再也没有说话。

结界消失后,我终于吃不住刚才的魔力消耗,开始眼冒金星腿打弯,踉踉跄跄,似跛非瘸好逍遥,逍遥到了长椅上。

我浑身又酸又麻,不断出汗,好在只是力竭,没有什么危险。

“转化投影需要的魔力太多了,我现在还是不太能完全驾驭投影魔术啊。但是,不管怎么说,终归是一场漂亮仗,阿尔托莉雅的表现也很不错,今晚我给你做鱼香菜庆祝一下。”

“对不起”

“嗯?道什么歉啊?阿尔托莉雅做的非常好,超常发挥,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鱼香菜吧。”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阿瓦隆又在抖动了,真糟糕。我理解阿尔托莉雅,她希望在我面前和她自己心里证明自己的成长,但是事情不可能永远按照我们想的方式来。

“阿尔托莉雅,你不必自责,没人能知道明天,没人能预言将来,你今天做的已经很好了,你看,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们的组合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战术上出点错误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们最后还是胜者。”

“但我无法忍受自己让仕郎置身于危险之中”

“战斗的风险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今天我能活下来可全是阿尔托莉雅的功劳,如果没有阿尔托莉雅的决定性攻击,我现在早就在另一个世界了。”

她轻轻地啜泣着。

“仕郎你总是这么温柔……”

“等我歇一会就可以回去了,阿尔托莉雅,我的手机在左裤兜里,给哈姆德大哥打个电话吧”

多谢哈姆德大哥的帮忙,我们的往返才不会演变成一场生拖硬拽的悲剧;但是由于消耗过度,坐车时突然晕车了,最后上楼还是只能仰仗阿尔托莉雅帮忙,要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架着我走路也是为难了。

“阿尔托莉雅不累吗?”

“帮仕郎回家哪里会累,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

她把还只能拖拉着走几步的我送到卧室里,随后把鞋子被子都整理了一遍,安顿我躺下。

“今天就不要想着研究啊、干活啊一类的事了,有我在呢仕郎,交给我就好了。”

我点点头。

“这就好”

阿尔托莉雅双手捧着我的手,她的手好小啊,又小又柔软,摸起来真舒服。阿尔托莉雅突然唱起了摇篮曲,虽然一些调不是特别准,但是她的声音完全弥补了这一缺点,温柔和安宁的旋律彻底击溃了我的大脑,它开始不由自主地宕机睡眠……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好在身体恢复状况还不错,正常活动完全没有问题,不过魔力大约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看来完全用光魔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来到客厅,阿尔托莉雅正抱着一个毛绒小熊看动物世界、等下、那个不是我上幼儿园时候用的小熊背包吗?我老脸一红,想转头回卧室。

“仕郎早上好呀,休息的怎么样?”

“啊、很好,已经没事了,哈哈”

“怎么脸红红的?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事……”

“早饭在这里,房间也清扫过了,今天就继续好好休息吧。”

她边说着边露出笑容来,把小熊举上举下,又用脸贴着小熊。

“这是阿姨给我的,没想到仕郎也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啊。”

这种羞耻的事还是被知道了,真让人不好意思。我坐到阿尔托莉雅旁边。

“不过呢,虽然这个小熊很可爱,但我最喜欢的是小狮子。”

“吼,狮子可没有老虎可爱,阿尔托莉雅还是见识的少了。”

我特意逗她说。

“哼,仕郎就是爱说傻话!小狮子最可爱!我不接受反驳!”

“狮子没有漂亮的花纹,并且还打不过老虎。”

“我不管,我养过小狮子的,小狮子就是第一可爱!”

她鼓起腮帮,转过头去。

“原来阿尔托莉雅还养过小狮子啊。”

“嗯”

“家里已经有阿尔托莉雅了,而且法律不允许,我看我是不能养狮子了,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嘛!”

知道是在说自己贪吃,阿尔托莉雅的脸一下变得通红,鼓鼓的脸蛋像红苹果一样。

“但是既然阿尔托莉雅喜欢小狮子,那我们就去买个小狮子玩偶吧。”

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一样,阿尔托莉雅立刻眉开眼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把怀里的小熊放在腿上,抚摸着它。

“小熊小熊,你要有一个新朋友了,等我带小狮子回来,我们一起玩,嘿嘿。”

阿尔托莉雅的天真烂漫真让人开心,但是我感到了一阵酸楚,差点落泪。人在被解放出来后第一想做的便是自己最初被扼杀的,而阿尔托莉雅看起来连个完整的童年都没有,可怜的姑娘,我庆幸自己还是能为她做点什么的。

我赶紧回过身,假装没睡醒揉眼睛。

今天确实是非常“郑重”的日子,为了迎接她的新朋友,阿尔托莉雅换上了我给她准备的正装,白外套蓝裙子,立衬领结小帽子,笑的时候楚楚动人,不笑的时候端庄大气,真是太合适了。

“阿尔托莉雅不愧是小衣服架啊,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哪里哪里,这是因为仕郎会挑衣服的关系,我自己的审美就那样了。”

阿尔托莉雅确实是对衣服来者不拒,只要大小合适就行,她刚到家里来的时候没有备用衣服,还要我“上交”自己的夹克给她穿来着;好在后来母亲给了她自己年轻时候的旧衣服,这才保住我为数不多的着装选择,我也无法想象,一件给一米八的人穿的衣服该怎么改成适合一米五的人穿。

她一般穿的是连衣裙,最受她喜欢的是有着蓝黄色花朵纹饰的那件,如果不需要换洗就天天穿。她最开始穿的连衣裙反而受到了“冷落”,她说在当代穿不太合适,而且因为束腰、垫肩、裙撑等缘故,运动起来也不方便。

因为是工作日,步行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不少卖便宜衣服小吃的摊位也暂时歇业了;不过,步行街玩具店可是无休营业,作为周边最大的一家玩具店,它每天都会迎来许多顾客。囊中羞涩买不了玩具的孩子,就久久地在橱窗前徘徊,看看里边如同天堂般的情景。

阿尔托莉雅也一样无法忍受这巨大的诱惑,离店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就拉着我小跑进店。我让阿尔托莉雅自由活动,她立刻像小鸟一样四处飞来飞去;在找到可爱的人偶和毛绒玩具后,阿尔托莉雅的大眼睛放出光来,仔细地瞧着这些等待成为孩子们伙伴的造物。

“果然在这里啊。”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他是只会来步行街了吗?

“archer,找我有什么事?”

转头一看,archer正靠在展示柜上,不过他没看着我,而是看着阿尔托莉雅。

“…是她自己要来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也说不明白的表情,总之很复杂。

我肯定了他的猜测。

“这样啊,我只是没想到强大的saber会喜欢这种地方。”

他闭上眼睛,随即睁开。

“言归正传,我这次来是给你关于rider的情报的。远坂家族在中国有不少朋友,以后有情报需求就来找我,我比你那半吊子御主带着的assassin组效率快多了。”

他从挎包里掏出文件,上面印着我不认识的图章。不过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是有些迟疑了。如果这是假情报怎么办?如果是陷阱怎么办?archer不满地啧了一声。

“我没那种骗你的恶趣味,这种事估计只有lancer组那个讨厌的御主能做得出来吧。”

“那我就先收下了。”

“很好,”他顿了顿,“我们组明天就开始行动,你们要是想联合作战的话,记得下午到达目标地点。具体情况文件里有写。”

我点点头。

“…那我先就此别过了,你们组……”

他回头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然后看了一眼我。

“…协调性很好,记得保持,好好待她。”

说完这句话后,archer走出门外。看来哈姆德大哥和我们的关系是已经暴露了啊,既然archer知道那其他组也肯定知道,有必要跟他说明这件事。archer果然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多了一个盟友就少了一个敌人,不管怎么说绝对是好事。只是,rider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量居然大到archer优先选择这个从者来送情报,而不是我认为威胁最大的berserker或者caster。

“仕郎!”

“嗯?啊啊,已经选好了吗?”

“就要这个了!”

阿尔托莉雅兴冲冲地把小狮子玩偶举给我看。

“很可爱嘛,阿尔托莉雅眼光不错,我们去结账吧。”

“好!”

今天的阿尔托莉雅实在是过于耀眼,店里的许多人都注意到有个异国姑娘在四处看玩具,结账的时候少不了被员工一阵问,像阿尔托莉雅几岁了、哪国人、来中国几年了一类。阿尔托莉雅非常礼貌地回答了他们,但是在年龄方面…她说自己和我同岁二十一?我觉得她说了谎。

“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恋人。”

阿尔托莉雅露出幸福的表情。

“咕?!”

麻烦了,节外生枝。刚才就应该我来回答,搪塞一下赶紧跑路才是。

前台的店员们立刻讨论开了,问这问那问什么的都有,还有男店员羡慕地看着我。

“呃…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我拉住阿尔托莉雅的手,

“好的好的,有空常来啊。”

“大家再见”

赶紧走了出来。

“仕郎怎么慌慌张张的。”

“我怕别人拿我们当消遣嘛,他们问这问那问着问着就会没了分寸,然后提一些让人难堪的问题。”

“仕郎,你是不是不想被说成是我的恋人呀。”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又羞又急,思维在这会完全停摆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尔托莉雅的问题,只好一个劲挠头。阿尔托莉雅害羞地笑着,她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时不时用温柔的视线瞄一下我。

“阿尔托莉雅故意消遣我?怎么还学坏了。”

“嘿嘿”

还能怎么说呢,实际上,她已经知道答案是肯定了的吧。我的内心感到无比温暖,这就是给予他人温暖的回馈吗。

“阿尔托莉雅愿意牵我的手吗?”

我微笑着问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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