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石珠蕴功（2 / 2）

王寰终于舒了一口气，开始扫视四周：“你也不知这是哪？”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百晓生！”灰岐恼怒，二人还未等二人继续吵架，这片空间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纯黑色人影。

“谁！”王寰与灰岐迅速拉开距离，那人影却盘腿坐下，同时一种奇妙的波动传入二人脑中，转变为一段信息。

“震，六十四卦其五十一，主客相交，二者相合。既为始，又生变……”

“这是什么玩意？”灰岐见来者并无敌意，而是传出这样一段不知所谓的信息，扭头向王寰发问，却见王寰也盘腿而坐，双眼紧闭。

“这是那本《震》功法中的内容，且这讲解……是卷轴上不曾有的！”他排除杂念，全心全意接受着黑色人影传来的讯息。

“震者，雷也。其上下相叠，上者震，下者亦震，二者相加亦震。二者时而相互抵消，时而相互加强，故雷霆变幻莫测，诡异万分。其二者相叠，影响巨大，有巨雷连斩，吃惊诸葛之象，故雷霆破空，天地俱惊，人心惶惶。然震亦为临危不练，处变不惊，神态自若。其中变幻，自是由人而生。”

“本座幼时观想天地雷霆之威，得此法。修行一生，凭此雷法纵横南丘仙洲数十万载，平生未尝一败。然本座大限将至，回天乏术，却于这红尘中悟出了幼年未能明白的道理。”

“天地万物皆可分，世间百般亦相叠。”

“本座年迈，大限将至，已无心力再搏仙途。此功法随本座一生，便传给后世有缘之人罢。且需谨记：万不可为双眼蒙蔽，世间万物绝非所见这般简单。”

“若是有后人能踏上本座未能走上的道路，也算是本座能瞑目了罢……”

“定要成仙啊……”

灰岐见到王寰久久不动，怕是遭了暗算，但那杵中却又未曾警告，似是毫无危险，急的抓耳挠腮，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出了什么差错损他神魂，王寰却双掌拍地，当即站起，摆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架势。

“小子，你没事……”未等他说完，王寰脚下急变，双臂狂舞，好似癫狂，那空间中央的黑影也开始狂舞，二者动作分毫不差，当是形影一般。

舞着舞着，黑影右后腰部，一条亮银色虚线逐渐浮现。这条虚线一头连接皮肤，穿行于黑影身体之中，，游过一条蜿蜒的道路后断于脐上三寸左右。

虚线完全浮现之时，王寰与黑影的动作也戛然而止。王寰不语，黑影则再度盘坐，一股……感觉离体而出，一头扎进了王寰头中。

灰岐也察觉到了这股感觉，当即双眼瞪得似要裂开，张口就要喊出声，这片空间却骤然破碎，二人意识瞬间被这堆碎片裹挟着喷涌而出。一片头昏脑胀之后，王寰发现自己还是在房间中，手上的石珠却是消失不见了。

“洪痴澜！！！！”还未等他完全恢复，灰岐那尖锐的吼声响彻脑海：“你小子！！！”

“喊什么！”王寰脑仁疼，连忙喝止：“又发什么神经？”

“刚才你我出来之前，你接受的那股波动，不会有错，那是我赐给洪痴澜那小子的！那是我生前炼出的通武真魄！这天上地下只有我有，绝对不会错的！”灰岐语气相当暴躁，又包含些许的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那可是我的通武真魄！那可是洪痴澜！怎么会在这狗屁珠子里！那小子何等天资，又得了我的宝贝，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王寰被他一阵狂喊，好不容易缓过来：“刚才那个黑影，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灰岐梗起嗓门，却又无力蔫下来：“不该的啊……那小子何等天才，我的通武真魄……怎么会……不可能啊……但是……”

王寰也不管他在念叨什么，迅速开始整理已知信息：“珠子，卷轴里的。卷轴，荒雷门的。或者说，刘陇给的。刘陇，不可能晓得我身份，但似是有意引导我选择这本《震》……他提到过原本，说明功法不是他的，但他说我手上这一册是他抄录的……那么石珠的事，他定然知晓。是了，他还给了我另外几颗……广增贤曾问过我珠子的事，想来他也知晓，说明此物可能没有贵重到我目前不该接触的地步，再看这珠子数量，基本可以猜测，这东西可能数量不少，甚至是某种比较珍贵的量产货也说不定。而那个出现在珠子里的洪痴澜……”

“他算是你前辈吧……”灰岐甚是低落，但好歹是冷静了下来：“许久之前，我们状态还好时，也曾有幸运儿来到我等面前，我们经过挑选之后，便赐他们些宝贝，让他们来到世间想法子帮我们脱困。这洪痴澜，便是我当年相中的一个小子……嘿，那小子和你这愣货可不一样，我通天猿圣族的诸多斗法，他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我看得欢喜，就把我生前修来的通武真魄交给了他，感觉他一定能成功破解困境，把我等救出来，哪曾想再次见面，却是在这小小的珠子里……”

“等等，你多久之前见的他？”王寰理清了顺序，当即抓到一处关键矛盾。

“啊？这好像也没多久……好像，大概，也就几万年左右？”

“几万年……呼……”王寰思索一番，做出了决断：“《震》的作者自称纵横数十万载，灰岐于数万载之前遇到洪痴澜，再联合这珠子是量产物的可能……”

“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这洪痴澜不知为何未去执行大计，而是跑去利用通武真魄生产这珠子……”

“要点还是在这珠子上，应当找机会查出这珠子来历才是……”

“但现在……”王寰无视了还在唧唧歪歪的灰岐，把卷轴装回，几颗珠子都藏在其中，带上门离开了自己的尖塔。

卯时已到，该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