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就职（2 / 2）

“舍不得呗。”“……灰岐，你声称活了万载有余，不会未曾谈婚论嫁罢？”

“你！你小子懂甚！我们通天猿圣族的事，你个人族又怎能理解了？”随后便是些什么“我们圣族”“天生神武”“仙道长孤”之类的话。

但还没等气氛欢快起来，二人已再次来到巡查司门外。

钱匡杰吸取了上次教训，直接大喊：“警！是我！开门！”

“唔！”那汉子一把拉开了门，把二人迎入。钱匡杰指着王寰，对警说道：“警，他以后便要在司里办事了，你且记一下，日后莫要把他挡在门外了。”

警连做手势，表示了解，二人便再次走进了那尖塔。

“王寰，日后你便是要在这里任职，有些事你要记下。”他边向中央大桌走去边向王寰说：“巡查司分巡部与查部，两部皆分内外两侧。若是内侧，则在门中司内处事；若是外侧，则随队巡查各处。”

“这内侧司，又分甲乙丙丁四区。甲区主管边疆巡查之要事，偶有归属荒雷门的地方势力严重事务，也归甲区管理。”

“乙区则主管荒雷山及山下荒雷镇巡查，司内事。这塔内一层二层，便是甲乙两区办事之所。”他指了指四周，墙壁上遍布书架，书架上满是各种档案记录，一张张小环桌正忙碌不休。

“丙区你已见过，便是地下那牢房了，主司盘问招供。”

“丁区负责后援杂项，诸般丹药技巧，法器符箓都由丁区提供。”

二人来到环桌前，再次看到了金色眼珠的慎，钱匡杰开口问道：“广主事可在楼上办事？”

慎点头言是。二人寒暄一番，钱匡杰便又领着王寰走向楼梯，继续介绍：“我荒雷门自然不养闲人。你若入门但不任职，那门内诸般好处，你是丁点也受不到。寻常人入了荒雷门，若非天资骄横，大多要任苦差，甚至去戍边的。”

“你幸得广主事宠爱，入门便要任职巡查司，这可是邀天之幸！你日后须得细心办事，别让广主事失望才是。”

王寰连声称是，二人走过旋阶上至二楼。目光所至，无不是巨大书架，圆形小桌，另有些许独立房间。熙攘人影或是环于圆桌，或是走进隔间。虽是嘈杂有声，但明显都在尽量压制自己的音量。

钱匡杰向路过某人颔首打招呼，才轻声道：“二楼是广主事办公之所，切不可在此喧哗生事，也不可口无遮拦。好叫你知，巡查司可是朝廷下令所建，这二楼来往大多是些尊贵之人。若是在这里树了敌，日后怕是有你好受的。”

“少拿你那套到处宣扬。”二人身后忽然有人出言：“真当你那些小聪明有用吗？”

钱匡杰却不恼怒，连忙转身拱手：“广主事，人我给您带回来了。”

广增贤带着广远义立于二人背后，身后还有一男子跟随。

“哼，你那些邪门歪道，少给我往巡查司里带。”广增贤感知到王寰似乎未曾受伤，也没心思同钱匡杰继续浪费时间，伸手便要去牵王寰。

“广主事！”钱匡杰胆大包天，伸手便把他拦下：“我这次任务有些异常线索，须得向主事禀报。”

广增贤无心同他闲谈，令他去向慎禀报，钱匡杰却又递上绢纸一张：“另有老熟人令我替您问声好。”

广增贤不耐烦，一把拿过，细细摸了纸面，却是突然无言。

过了一会，他才向身后男子下令：“展天啸，你带王寰去屋里候着。”

那男子头戴数根奇异鸟羽，上身近乎赤裸，遍布赤色纹身，仅着些许护具。下身一条皮质长裤。他向钱匡杰深深望了一眼，旋即微微一笑，上前为王寰引路。

王寰看得精细，展天啸左手只有三指。

……

“吾兄！”广远义肥胖圆脸满是怒气，向着广增贤愤声：“你如此作为，与那些欺辱我兄弟二人的败类何异？与那老贼何异？与那奸诈小贼何异！”

“休要胡言！”广增贤亦面有忿色，不禁大吼一声。

“吾兄，你……”

广增贤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改声：“贤弟，为兄失声，休要在意。此事……你我也曾经历过啊。”

“你我兄弟二人受尽苦难，方才有了今天。而今，这王寰涉世未深，须得历练。是极，吾这是帮他历练！他迟早要受磨难的，吾也只是提前让他磨砺罢了。”

“当真如此？”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