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阴谋惊现(1 / 2)

今年夏天的太阳烈的实在厉害,整支队伍自从停下后就没再继续走过,所有人都很疲惫。队伍里有人提议多歇一段时间,先把白天熬过去。再继续顶着烈日走下去,得热伤病是小的,恐怕得有人晒死在路上。

王云郝在这件事上倒没摆出一副任性公子的模样,可能他也不想这么快错过这一处阴凉之地,只是吩咐下去别随意走动,荒郊野岭,被野兽吃掉可找不回来。

就这样,无事过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东方的天空隐隐泛着鱼肚白。孟章被一股嘈杂的声音吵醒,原来是要继续出发了。经过一整晚的凉风吹拂,整支队伍的精气神明显好转很多。但昨夜孟章休息的并不好,由于心里忐忑作祟,一直无法入睡,只是闭眼眯了一整夜。

有零零散散的人从孟章身旁走过,纷纷整理地上的行装,马匹被重新栓在车前,轿子被人抬起,有人在大声吆喝着出发。

孟章若有所思地看着队伍前方的路,回头看着他靠了一整晚的石头,双手一撑便翻了上去,而后接二连三地跃上了几块石头,登上了他所能到达的最高处,眯眯眼向队伍前方看去,看到眼前景象,孟章心里一惊。

前方不仅杂草丛生,竟出现棕榈树和孔雀竹这样需要潮湿温润环境下才能生长的树,以他从前走过山路的经验判断,前面必然是积水之地。况且此处为山谷沟壑,如果前面是宽敞的平路,水流会直接流散,不可能会聚集,所以前面要么是勾形低地,要么是水潭湖泊,而且叫不上名字的杂草已经长到了山壁上,几乎和树相互缠绕,绝不像是有人经常路过的地方。

孟章再向身后看,发现在队伍的后面不远处,有阵阵浓烟隐现,他紧忙跳下去,也不顾地上的尘土脏了衣服,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地面。咚咚咚的声响像是一根棒槌,一下下的敲打在孟章的脑袋上。有一支队伍正在径直冲向他们!

随着声响愈来愈大,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后面的异常动静,纷纷停下了脚步。

片刻后,几十名手持刀棍的壮汉勒马成扇形停在了他们后方,每匹马都躁动的跺着蹄子,烘腾腾的热气从马的鼻孔里喷出,马上的人无不眼神凶戾地盯着他们。

王云郝也注意到后面的动静,从马车轿子里下来,小步往这边跑来,还没走到跟前,他就止住了脚,看着面前的那一群不速之客就呆住了,他心想不会这么倒霉,还真让他遇见了贼人吧。

那群人没有立刻冲杀过来,也没有退去,仿佛是在等待什么,王云郝见到这场景,认为他们或许不是来杀人截财的,可能有其他事情?抱着侥幸心理,他吞了吞口水,缩着脖子鼓起勇气向前走去。

“各位壮士,我乃当今素朝的右卫将军,王云郝,奉命挑选贤才良士,途经此地,并无敌意,还请各位为了自己的前途性命考虑,切莫犯傻与朝廷为敌。”

对面没有人回应他,过了一会,那群人散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走出一人一马,并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公子,别费口舌了,他们要是能被你三言两语的空话支走,也干脆别说自己是强盗了。”

说话人正是太守石恬隆,当他出现在那群人之中。孟章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石恬隆策划好的。

这时,一道声音从王云郝身后响起,是之前一直在手中拿着扇子的人,正焦急的冲王云郝喊道。

“公子,前面没路了,咱还是绕路走...”

看到眼前的大队人马,他立刻闭上了嘴,瞪大了眼疑惑地看向王云郝。

情况发生的突然,之前那一批年轻人聚在一起站到王云郝身后,和石恬隆一方形成对峙之势。孟章来不及多想,抓着自己枪向轿子方向跑去,他现在只想见到小娅,确保她还平安无事。

王云郝故作凶态对石恬隆说:

“你敢勾结贼人,背叛朝廷,你不怕死吗?”

石恬隆冷笑道:

“朝廷?素朝现在哪还顾得上这边,你知道现在每年俸禄都下发不齐吗,可是征税纳粮食倒是没见它少过一次,咱们这边的人也得活不是。”

石恬隆在马上悠哉晃着脑袋,继续说:

“我死不死的难说,但是今天你,王云郝得死在这,现在我养着手下这帮人,在这东越城,我就是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云郝听到这句话两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旁边的人想搀扶他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有得罪过你。”

看着地上的王云郝,石恬隆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说:

“两年前,有一个名叫石恬盛的人无辜惨死在你爹王瑾手上,你知道吗?那人是我亲弟弟,从小我俩相依为命,我看着他长大成人,好不容易到了天凌过上了好日子,却因为在朝中顶撞了你一句,就被你爹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后来竟死在了大牢。所以,你得偿命。”

王云郝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有过这件事,可能是自己这种事做得太多,根本没把它放在心上。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干脆厉语说道:

“我爹若是知道了,你全家老小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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