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燕碓（2 / 2）

“等一下，燕碓，”韩荡打断了其发言，问道，“我听我小妹说，这次不是五人参选吗，为什么现在成四个了？”

“这个，少侠有所不知，”胖子牵着马，“原本确实有五人，但颍川郡的参选者申开路上遇袭，手指头被砍掉三根，吓得直接逃回了颍川郡，弃权。”

“什么？”韩荡不觉一惊，“这又是老王八的手笔？”

“额……”胖子环视了一周，确认没有其他墨家子弟后，才低声道，“谁说不是呢，本来就这个申开最得人心，他一弃权，人气最高的就成他的孙儿，您口中的小王八熊祁了。”

“袭击异己，自相残杀，那你们矩子都不……”

韩荡没有把话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呀，为什么不论是自己的小妹陶菱，还是眼前的胖子中行说，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提到过一个本应该是最关键的人物——墨家钜子呢？

“其实矩子我们也是十几年都没他的消息了，”可能是感觉到了大哥的疑问，陶菱在车厢内说道，“一直都是大长老代为发号施令，具体情况还是让这胖子和你讲吧。”

“确实，”燕碓接着陶菱的话茬讲道，“尽管我入墨家没几年，但关于这事我也问过几位墨家里的老人，他们都说十几年都没见过了，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在……咦，那个当初约定和淮阴侯韩信一起叛乱的那个代王叫什么来着？”

“陈豨，”韩荡冷冷地讲道，“代王陈豨。”

“对，陈豨，最后一次又他的消息还是在代王陈豨叛乱之时，”胖子挠了挠头，“矩子虞诹聚集弟子，一方面要求墨家子弟不可再参与诸侯王叛乱战事，尤其是此次代王反叛，再者，墨家要正式开始逐步吸收原西墨弟子，从此再不相争，当然，这是老话新提……然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那上一届矩子选举呢？”韩荡不耐烦了，“别跟我说那一次他也没到场！”

“这个……”燕碓迟疑了半天，然后吞吞吐吐地讲道，“因为上一任矩子在秦末大乱中的突出贡献，所以参选会上，那几位参选者全都自动弃权，然后大长老宣布，矩子再一次连任……”

“什么？”韩荡都快被气笑了，“你们墨家几十万弟子，难道就没一人觉得荒谬吗？参选者全部弃选，然后矩子还没来，接着就被一个什么大长老宣布连任，你们脑子都被驴踢了吗，就算是几十万个饭桶，也不能由着老东西这么来啊！”

“那个，少侠，不管我的事啊，当时我也没来啊。”

“你……算了，那大长老到底什么背景？”

“是楚国人。”

“嗯，然后呢？”

“没了，真没了，我发誓。”

“没了？”韩荡无语了，“不是，那你们当初为何选他当大长老呢？”

燕碓仍旧是摆了摆手，“不清楚，老人都死完了，就只剩他一个了，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韩荡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本来还想多了解一些的，结果你一个楚国人三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这要怎么处？

“不过吗，”燕碓想了想，接着补充说，“听说大长老喜欢结交其余门派的人，因此也经常邀请其余百家的人来墨家做客，就比如这一次要来的沧海岛主田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