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风波(2 / 2)

“对了吕德,你也注意些,别以为你是临光侯的人我就不敢对你如何,你如果作奸犯科,我一样不饶你!”

“呵,”吕德嘴角微微上样,“这个不劳大人费心,告辞。”

过了许久,大约是看吕德走远了,一旁另一人人这才敢发话,“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吕德就是这样,你别天天和他吵架,因为……”

“因为他是吕家的人?”季布拍着桌子,“要不是拿不着他的证据,我找把他给关了。一个腐儒书生,天天就只会收取贿赂,摇唇鼓舌,大汉江山迟早就得毁到这些人手上。”

“呵呵,”这人苦笑道,“没办法,大树之下好乘凉,吕家当权,急也没用。”

“唉,算了,说另一件事,”季布打开一旁的竹简,“古道里的那个少年,我让你查,查到些眉目没有?”

那人皱着眉,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基本没有,只知道这少年是由东边过来的,其余不清楚。”

“东边,齐国的东边可是海,难道他还真的是从海里来的不成?”季布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有趣,我们几十个人还都是我从楚国带来的老部下,居然都没拦住一个孩子,唉,传出去不得给人贻笑大方啊!”

“不过他既然会武,是不是哪个将军家的子弟……我指的是楚国或者那些乱党。”

“不大可能吧,也没听说谁家有这么一号人物,万夫难当,”季布看着竹简,“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嗯……老了,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

季布确实老了,这几年他也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速度在加快。这位自项王起兵时便驰骋天下的老将,这些年是真的累了。

前不久,虞子期死于彭城,消息传开,季布悲不自胜,因为这标志着当初从项王手下一锅吃饭的兄弟们,真就只剩他一个了。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可我才刚过六十而已啊!”季布看着齐国御史台外那照在古松上的夕阳,慨叹不已。

“季大人不必如此,依我看,您一向积德行善,可活百岁。”

“百岁?”季布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听闻上古之时,彭祖活了八百岁,可谁有见过呢,如今我已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只是……”

“什么?”

“还想再多看看这太平盛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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