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通向复仇的道路（2 / 2）

拥有上百人口的黑羊部落一直是周边的最强部落。三爪熊曾经和他们有过争斗，也接受过他们的救助。但现在自己带走了黑羊部落所有精壮的男人，却一位也没有带回来。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向这位尊敬的老酋长表达自己的歉意。

见此情形老酋长只能再次叹了一口气，他砸吧着嘴，沉默的捡起一枚羊疙瘩丢入自己的口中。

心酸的苦涩感让他不由得咽下几滴泪水。他看着身材高大的三爪熊，看着三爪熊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最终伸出枯槁的手拍了拍三爪熊的肩膀。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不，老酋长，这不是命！”

三爪熊豁然抬头，看着这位有些惊讶的老人。

“请您带族人离开吧，去东方，越远越好！战争还未结束，敌人要灭绝我们，而我们则要复仇！”

“离开？”

老酋长叹了一口气，数十年的人生阅历让他不由得有些感慨。

“你说的这些，倒是代表着另外一种命运。”

再次捡起一颗养疙瘩丢进嘴里，老酋长紧紧盯着三爪熊的双眼。

“不过黑羊部落控制着弯月平原中部地区最为肥沃的草场，我们的先祖发誓，哪怕是拼劲最后一位族人也要守护这片神灵恩赐的土地。”

“三爪熊，你又怎么劝得了我呢？不过是一死而已，与其死在陌生的土地上，何不就在这里与先祖一同长眠呢？”

“黑羊酋长！”

三爪熊豁然起身，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燃烧着他的胸膛。

每个时代都有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的，他没想到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有遇到这样不在乎部落生死的人。

看着站起身来的三爪熊，老酋长却是突兀的笑了。他也站起身来，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外走去：

“那就挑战我吧，挑战我部落的勇士们吧。三爪熊，如果你胜利了，你将会是黑羊部落新的酋长。到时候是走是留就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黑羊酋长。。。这。。。”

三爪熊一时有些错愣，他睁大了双眼，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他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老酋长已经拉开了帐篷。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要我这个老东西请你不成？”

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老酋长深邃的眼神，三爪熊重重的点了点头。

营帐之外，黑羊部落的族人们开始聚集，他们沉默着，迎接着改变命运的时刻。

挑战的结果显而易见。

在轻易的打败老酋长之后，黑羊部落剩下的男人们，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按照传统都一一上场参加了挑战。

但就算如此轮番上场，三爪熊高的身影依旧坚强的站立着。

在一口气打败黑羊部落所有的男人之后，三爪熊无可置否的成为了黑羊部落新的酋长。

这在曾经的时代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怕强如三爪熊，也很难承受数十位部落勇士的连续战斗！

但是现在，在这勇士们全军覆没的现在，三爪熊却完成了征服一个部落的荣耀！

不止是弯月平原上的月氏，南方的群山之民，北方的草原之民都遵循着挑战部落的传统。只要打败部落中所有的男人，那你就是该部落新任的酋长！

这是独属于英雄的荣耀，这是蛮荒时代对强者的尊敬！

不过迎接三爪熊的不是欢呼雀跃，只有一群可怜人沉默的注视。在昨日的那场大战中，他们有的失去了孩子，有的失去了丈夫，有的失去了父亲。

他们是迷途的羔羊，需要三爪熊带领他们寻找救赎。

在成为黑羊部落的酋长之后，三爪熊快速安排黑羊部落整理物资装备，并于第二天开始了漫长的迁徙生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爪熊始终先敌人一步行走在弯月平原的土地上。他一路吸引着敌人的注意，一路动员着沿途上所有的部落。

愿意迁徙的一同迁徙；不愿意的便开始远古的传统，并在成为酋长之后下令迁徙。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一个多月，三爪熊已然将平原中部绝大多数部落联合到了一起，并在冬季到来的第一天，渡过绿龙河进入到平原东部的土地之上。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村！”

小日子过得很好的藤原次郎显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三爪熊看着西方故乡的土地，深深的凝视着。

“我还会回来，带着胜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