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失去幸福的滋味（1 / 2）

国境之南的云氏族，椤梭湖畔上，在恭候着明月与萧潮的到临……

湖畔很美，与天同一色，周围的景物，小屋，交映错致落湖心，一群穿着讲究敲锣打鼓的椤梭仪仗人还领着一对男女，相映成趣，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周锋钻已在湖边大殿前迎接明月的到来……

明月说：

“萧郎喜欢周围游玩，此趟南下，经过椤梭湖这有名的地方，萧郎就邀请我过来玩耍了，

本人随作雅兴，也一起来到，有失之处，还望周到。”

萧潮低着头，看了看周锋钻，周锋钻主人的眼光也正神地看了看萧潮，便上前拥抱，说道：

“萧兄得此幸福作伴，又配如此好剑法，周某定在好生嫉妒恨啊……”然后“哈哈”爽朗地笑出……

明月害羞地垂下了眼睛，周锋钻搭了搭萧潮的肩膀，说道：

“来，来，来，咱们入里畅饮椤梭酒坛三百坛去……”

接着，周锋钻拉扯着萧潮的手，便往里走；

明月亦跟随而至……

大堂上，早已摆开百十桌宴席，备满了椤梭酒，似乎正准备为自家人摆庆似的。

明月知道椤梭人好客热情，便与萧潮道明“见怪不怪“，她也在意陪伴着，酌着小酒盏。

酒过，周锋钻敬过客人不知多少次酒了，他又举起酒杯，吟道：

“三杯二盏淡酒，怎的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他遥指着明月，似是很遥远，很朦胧地说道：

“明月，却是旧时相识……”

他醉倒了，伏在台上。

萧潮还痛喝了三百杯，嘴里喃喃地哕道：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黑夜，明月也陪在萧潮身边，椤梭人的热情好客，已敬了萧潮很多酒，明月也喝了不少；

明月的脸色简直红润透了，对起外面皎洁的月光，正是一边如火，一边如冰（冷）清的孤夜。

冰冷清的孤夜如周锋钻的醉倒；

如火般的是萧潮与明月的情欲……

享受在如此美丽的夜晚……

次月，宴席皆去，椤梭人又邀请萧潮与明月下沙河捕鱼、捡珍珠贝壳；

翠云峰的山旁，是那石滩的流沙河，此处珍珠贝壳亦会有之，这是大山里的秘密。

当椤梭人用捕捞工具捕获大鱼时，萧潮在一个光亮润泽的蚌壳内，找到了一颗光亮艳人的珍珠，他挑出来，举手给明月时，明月幸福地低下了头……

三天五夜的畅玩，萧潮与明月准备与周峰钻道别时；

周峰钻说：

“鄙人想再次领教萧兄的剑。”

说话间，剑已扬起，“苍恭作礼”他已得到云氏族武学的精华……

萧潮站在在此，已感到了剑气清朗，犹如高山上的寒风伴着日光，融化了冰雪；

萧潮已剑起横生，明月已站了后面……

剑在大地划了个圈，天气萧清，已如虹贯日，虹光虽弱，但见清萧，贯以淡弱的日，便已足够。

待到周锋钻的光芒从天空下尽褪去，惟留下清淡的背影在残阳下，山颠崖前……

萧潮的“天外来仙”已贯穿冋冋，留下天空一道彩虹，留给了清静的椤梭人……

萧潮牵着明月离去……

明月道别了椤梭人……

南下，寻找……

南下的天空，特别美……

尽管无量山的雪峰很冷冻，但雪峰口的天空十分湛蓝，如像一个蓝色的帐篷，映入你的眼帘，笼罩着你……

忽然跑过来一只野兔在这么寒冷的天觅野；

其实，明月与萧潮还不是在这寒冷的云顶着饥饿，上去无量山……

无量山真的有雪莲吗？……

真的为博颜欢心一笑……

在雪气升腾的雪雾中，迎面走来上山采集药材的胡人杰师兄弟。

胡人杰上前一迎，抱拳说道：

“想不到萧兄也来了无量山，幸会，幸会……

不知萧兄来无量山干什么呢？”

胡人杰看着萧潮后面的明月，冰清玉洁，就连雪地的光气也不及也，却有点黯然……

萧潮说道：

“不知无量山可来了远客？……

又不知是不是元英追踪不悔僧人来到这里了？……”

“萧兄果然神通广大，元兄正在内堂里与点苍的无名子师叔、昆仑的邱客林、师父商议着事情……”

“哦？……他们都来了……”

萧潮在一处无量山崖上，为明月摘取了一朵雪莲，明月顺意地接过，从容地笑了……

萧潮便与明月来到无量山大殿，经弟子指引，无量山道人孙红伶上前。邀至内堂，共商大事。

孙红伶道长对元英说道：

“却不知不悔僧人会藏在无量山哪个角落里去……”

元英也是摸不着头脑，他是追不悔追到无量山断谷中，寻不见不悔的踪影的。

昆仑，点仓两派也在殷切的看着元英；

元英与孙红伶道长说道

“不如到无量山断谷中一看，如何？”

大家都响了应，一起来到了无量山断谷，终觅无结果……

夜里，孙红伶道长孤身走进了宫殿，按动了佛像开关，走进暗道下来……

萧潮看见孙红伶道长白天里的眼神飘忽，知道了有事曚住了大家，他悄悄地叫上了明月，来到佛像位面，按动了开关；

暗道里的灯光通明，随着一直往下，似乎来到了断崖的关口。

洞内又有几条岔道，通过开关，进入几个石窑。

萧潮与明月来到一间石窑，洞壁光滑，内设圆台，石床，竟似有人长期居住似的……

萧潮按动着开关，石门打开，忽见二条身影，輲地闪过；

萧潮追了出去，明月随后而至……

在一个石窑洞内，一名憎人与一名中年妇人在对着话；

那僧人道：

“师妹可好？”

“你又来做什么……”

“师妹难道忘却了我们在天竺王宫里的感情么……”

“我记得，我为了你，曾被天竺皇帝打入了冷宫，

我为了你，又到天竺高山上寒雨庙上学佛；

后来，我忘了你，来到了无量山做孙红伶的结发妻子；

现在，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不悔僧人道：

“你不必这样，至少，那孙红伶是名正人君子，他还不知道你我的事情呢。”

“哦……他知道我们是师兄妹，他师弟前两个月已经让昆仑、点苍的同门剑派去查探你的真相了……”

那僧人笑了笑：

“你以为他们真的查出来了么？”

那妇人说道：

“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哈哈哈”，那憎人笑了几声，说道：

“孙红伶万万没有想到，那昆仑、点苍的人，早已被楼兰二代君王楼兰王、小娴王妃灌以‘西域尸毒’，受了控制了，

他们表面在追查我，实在是跟踪着一个人……

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么老实的孙红伶居然金屋藏娇，将你私藏得那么严实……”

说话声中，孙红伶出现在那憎人的面前，那憎人不是谁，正是不悔憎人。

孙红伶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

“哦？……你知道。”

“你与我夫人是同门师兄妹，你们是被天竺皇帝一起打发去高山上的……”

那妇人黯然地低下了头，脸转过烛光处。

“你们因何事被打发的，不需要鄙人再说了吧……”

不悔僧人露出惊讶的脸色；

“现在，你的藏身地已被发现，你说，如若你的元英师弟知道了会怎样？……”

“哦……念在我与师妹一场感情的份上……”

“你休想……”

孙红伶已化掌过来，打在不悔憎人的肩头处，却落在了胸膛的地方，这正是无量山断掌“无崖式“的厉害地方；

怎知那妇人螳螂挡車，孙红伶回掌不及，她的胸口已渗血，孙红伶接住了她，

那妇人渗红的血嘴角，说道：

“你放过他吧，你已得到他所得不到的东西……”

孙红伶似是抹去眼角的泪丝；

只见那妇人看着不悔僧人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你却为何这样待我，……

现在，你也一样得不到你的残孽！”

不会僧人笑了笑；

“那是你与他的。”

话语中变成无边的怒恨，竟拧断了开关，石门坐落了个来，他人已飞了出去……

萧潮与明月听见声音，刚来到门外，只听得里面惊天动地的哭泣声，也不知道不悔和尚逃到了哪里，只见二人身影飘过，那二人身影竞竞是来跟踪他们的点苍的无名子与昆仑的邱客林……

再靠近听，里面的哭泣声竞是从天竺宫中一直追寻天竺皇帝冷落的梅妃的孙大将军内心爆发的诉声：

在宫廷里，孙大将军爱上了梅妃，梅妃却始终对不悔僧人情有独钟，跟他一起被遣送到天竺高山上当起僧人尼姑来；后来，孙大将军认为梅妃被冷落，甘愿到寒雨寺当尼姑的，他始终对梅妃不离不弃，坚守着那份真情，来到高山上的寒雨寺追求着她，她终于答应了他……

萧潮与明月无计另施，也只得回至寝室，重新商议……

胡人杰整天里找不到师父，忽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憎人，那僧人正是不悔和尚。

胡人杰自知打不过他，他问：

“你要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印痣……”

胡人杰有点摸不著头。“他怎知自己手臂有印墨的……”

他掀起手袖来，赫然地露出一颗痣，就在手肘处。

不悔憎人陪了笑，便消失了……

胡人杰将他见到不悔憎人的事告诉元英大师，点苍、昆仑派的师叔，又还有萧潮、明月；

怎知不悔憎人又下山了……

萧潮他告诉了元英他在石洞里看到的一切，元英、点苍、昆仑派的人下了山，萧潮、明月又下了山……

天空还是一片美丽，然而江山不再美，因为红颜在作伴……

放下烦恼，抛下仇恨，是快乐的根源……

萧潮与明月已越过万重山，入了关来到南宫世家处。

南宫世家是明月的世交。

南宫世家，因在场难之役中拥护朝廷有功，受到封赐，朝廷划归方圆五十里旁人禁止进入的私家征地，雄伟壮观的门第住在无不彰显着世家的荣耀。

天府之国有这么一个世家镇守着雄关万里，朝廷也是放心得很……

其中，南宫王作为南宫家的大庄主，他自然欢迎明月的到来;

城楼门前，雄兵凛凛，明月、萧潮骑马踏过城门待下牵马，南宫天的大儿子南宫平带路。

都邑可谓太平天国，相说秦时蜀郡太守李冰，吸取前人的治水经验，率领当地民众，主修违了至今仍再用的都江堰水利工程，乃是一代先锋。

只见都邑街上小摊小档，商品琳琅满目，这边卖古玩档品的再唱响，那边小面摊档在叫宵，还有丝绸布饰、手工雕钻、文房四宝。酒楼一系列繁华闹象征品在煕熙攘攘;

南宫平将萧潮、明月接到府中；

却说府中分东西两府，东府为长兄南宫天一家居住，西府为其弟南宫翔一家而居。

南宫平却将萧潮与明月分开两家居住了。

明月由南宫天一家接待；萧潮由南宫翔一家接待。

萧潮问明月：

“他们为什么不让你与我一起居住？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事？”

明月看萧潮有点喝醋的样子，顿觉得有点笑意，她是心里乐滋滋的笑，她说：

“这个南宫世家几代与虞家相交，初时父亲将我许配给李家时候，南宫世家也焦虑，说是‘晚了来提亲，却给捷足先登了’，这次，我想他们也是怀着醋意的，况且你我也未成亲，他们也想……”

萧潮想了想，说道：

“我已是一个无亲无顾，了无牵掛的人了……

你会愿意嫁给我么?”

明月又说：

“你既在比文武招亲中赢了，还见了我父亲、妹妹，你还想挣脱么……

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牵挂的人了。”

说着，情意无限，依偎在萧潮的肩膀上，观看着湖水水楼山色映成一处。

萧潮的心，不是说不想娶明月，只是，让她跟着自己这样如此漂泊，又是什么滋味……

但他不明白明月的心，明月的心早已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他要去浪迹天涯，

也正好是她的心意……

两头互相牵挂的心，触不到一点……

萧潮来到南宫西域，

萧潮沿着花园游走过去，他想到了王宫甫的《壮丹亭》，他便独自演了起来，飘飘然地游荡了过来;

花园直径的尽头有一间墙角屋顶却长满花的尾子，里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这个漂亮的女人不但漂亮如仙间下凡，管理家头细务也方方面面的，她是这里的管家王二娘。

她布置萧潮住那间屋子，又命下人来準备起他的物品;

她娇媚地说道：

“你洗梳好吧，翔老爷子在大堂等着你过去。

萧潮洗梳完毕，又穿上官家的子弟衣服，打扮了自己，更显帅气了，落寞中有点忧郁寡欢的眼神，简直将王二娘杀死了。

她带着萧潮，她一扭一弯的柳枝像要把自己扭断了；

萧潮说道：

“王管家，你这样扭法，恐怕风都可以把你的柳枝折断了……”

王二娘回头看了看萧潮，有点气愤，也有点恨他不懂世事情愁。

其实，又有谁不懂，又是他不想懂而已。

王二娘将萧潮带到礼义堂上，大堂扁额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逸风长扬”；

萧潮走了进去，南宫翔就在那里等着萧潮，

南宫翔对萧潮说：

“欢迎来到南宫世家，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萧潮说道：

“广陵。”

“家里情况如何？”

“鄙未人自幼随母改嫁至南粤，后母亡，怜仃孤立，长大成人，

回到生父故里，生父也亡，至今无依无靠。”

“哦？……好出处，好出处。”南宫翔彷似若有所思……

“此话……”

“不，我是说英雄不问寒苦，莫问出处而已……

走，我们到吾长兄家吃饭看戏……”

来到这边南宫天宫殿，宫殿高入云端，道场宽，却有气宇轩傲，威严肃立的感觉

桌席上，明月与萧潮对立而坐，坐在明月旁边的是南宫平，而坐在萧潮旁边的是南宫平的妹妹南宫瑶：

南宫文说道：

“你父亲近来别来无恙吧。”

“伯父请放心，家父身子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