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月（幸福）（2 / 2）

“施主所往何处？”

“往宫廷宅而去吖。”

“哦？……你已不必去，你又何必去……”

“难道……”

“试问，让你会见了女诸侯，那又如何？……”

“或许我还能了解些事情。”

萧潮走了进去。

不悔和尚也消失了……

萧潮避过了兵哨，直入女诸侯寝宫；

女诸侯刚在那里伸懒腰，她看见萧潮出现在她面前，说：

“你为什么出现，为什么来到我眼前，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似乎有点怕他；

原来她正是秋水宝珠王妃找来排戏的三十多个绝色美人之一韩仙儿。

萧潮说：

“在下有许多事不解，想来问女诸候……”

“你有什么事不解，你快问吧。”

萧潮说道：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是萧潮反问韩仙儿。

韩仙儿说：

“小娴国王派我来镇守的吖。”

“凭己之力，恐怕未能至此吧……”

韩仙儿眼神有些飘忽，神情不是那么镇定；

她有点慌张地说：

“我……”

刚想说下一个字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暗器，已刺进了她的喉咙；

萧潮过去细看，那暗器正是千越神针，据说是天竺高山上寒风庙里的高僧才会用这样的神针，它原是用来治病的……

可现在，它已变了杀人武器。

萧潮已闪身退出，回到天竺大街上……

大街依然唏唏攘攘，天竺僧人不悔走在大街上又与别人诵读佛经了。“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言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萧潮走了过去，向不悔僧人问了声“好”，不悔僧人问萧潮，

“将要到何方？”

萧潮说：

“佛要告诉我到何方，我便到何方……”

这天里，明月守完了孝，顾于家人、家丁、女卑，周边的人议论，她应了他们的提议，张了公贴，实行比文武招亲。

不知道这在天竺大街是多少隆重的事情。

富家公子立即上读诗书，官臣世家立刻便召来谋士，共谋策略，土地大财主提亲财力，招聘五湖四海贤士、江湖好汉，教其文武，大生意人也不甘落后，通过李家门了、丫环问好内情，讨好关系。

这时，萧潮正看着公示，不悔僧人走了过来，对萧潮说：

“看来施主的缘分到了……”

萧潮并不打算去比文武，但他却有兴趣看别人比文武去相亲。

“九月十五，是个吉日，但也是个忌日，全城传遍了明月招亲与镇守天竺的女诸侯死之的两大消息……”

城里的人都议论道：

“明月终于守完寺了，终于守得云开见云明也……”

“其实明月并不想招亲，只是迫于世俗的眼光，她周边的人让她做的，她虽无奈，也得顺应别人。”

她的命里似乎并非为他而活……

“有些人偷偷地议论……

“女诸侯是不是招惹到了当地的官臣关系了，所以她活不久了……”

“又或许她得罪了哪些朝里的王官贵族，被流放至此，雇了江湖刺客，遭杀害了……”

“或许她是个婊子，才能当上女诸侯的……”

“她难道不能如明月一样，好好地守着自己的贞洁，安守本分，好好地过日子。”

“尽管宫廷贵人又如何，亭院明月不更好，没有你诈我虞的烦恼，简简单单的生活也挺好……”

萧潮早已听惯了，不悔和尚走过来，说：

“看来这场文武招亲可热闹了，王家公子、官宦世家、大财主、大生意人都来了，还有无量山的胡人杰，就连天竺高山上寒风庙里的得道名僧怜人也脱道下山了。”

“哦？……大师你也了解那么多，过问那么多江湖世事么？……”

“阿弥陀佛，那是天竺大街众所周边的了……”

“那大师也知道天竺宫里韩女诸侯也去见了如来佛祖了么？……”

“阿尔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祸福无门，惟人自己……

“哦？……”

两人又彼此互相檫过，对肩而行，一人走上斜坡，一人走下斜坡。

上坡者，得见千里山；下坡者，得明开阔原野，民房杂屋，交错相至相映成趣。

但萧潮是往下坡走的，他得到的视野不光是开阔的光景，他还看到了一些群结伍，系着蓝衣带的云氏族走过；

走了一段距离，他又看见了青云帮的人是在闪动……

在茶楼上，他赫然看见昆仑、点苍的人员在走动。

不悔僧人是往坡上走的，他越过了万重山，来到高山之寒风庙里，拜过了他的师父悟空大师……

悟空大师问不悔僧人，

“不悔，你近来下山有否为我佛普道众生……”

“这个当然有的，请师傅放心，弟子在天竺大街诵经念佛，已普道了许多的民众……”

“不悔，你不在寺庙的日子，寺庙也发生了不少事哪……”

“先是圆音大师的圆寂，但是前来找怜人诵经的民众越多，但怜人却脱道下山了，终是看不破红尘，还留恋人间美色，他是奔着天竺的明月而去的……”

不悔僧人说：

“哦？……师父还看不破来来往往皆是缘么，缘起缘灭，一切又无法挽留也……”

“是也，非也。”

……

奉先酒楼上，昆仑、点苍两家名山的弟子及掌门师兄弟的神情看似并非那么轻弛；

突然，酒楼下的青云帮将这里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

青云帮为首的韩堂主对上面的西帮派说道：

“上面昆仑，点苍的，你们给我听好了，在楼主弥燕大街那笔血债，我们血债血偿……”

萧潮并不想坐在这里的人们失了饮酒的雅兴，他自己也不想抹杀了风景，对下面的韩堂主说道：

“本人萧潮，已留意跟踪了昆仑、点苍两派的动静，韩堂主暂且按兵不动，萧某自有主意……”

韩堂主看见是前帮主萧潮，又得说“是”，撤退了兵……

昆仑、点苍的掌门师兄弟对萧潮抱拳感谢，

萧潮道说“不用客气”，还诉说弥燕大街上误会了他们，还请原谅；

昆仑、点苍的道明了他们到弥燕大街是因为他们想领教萧潮的“天外来仙”，并问明这招的来处，是以何能一剑击败点苍韩萧子、昆仑莫潦；

怎知萧潮已一飞冲天……

“今天，你们还要问明这一招么？……”

“不必了，既然少侠有如此侠义心肠，我们也不必追究这事情了……”

“那么，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

只见昆仑，点苍门派的的皆沉默，却无一可答……

“既然有难言之隐，在下也勉强各位发文，还劝各位注意青云帮为是。”

“听说萧公子乃青云此帮派的前帮主，现已去发展得这么大范围，萧帮主不想重新把好帮派的关，为黎民百姓做点好事？”

“萧某孤立已久，不想再掺和进去……”

“那后会有期……”

九月三十，漆黑的晚上，几户想到招亲现场的人家被杀害……

十月初五，比文武招亲的日子已到，虜美人这天还是如平常一样，吩咐了多人难名了一切，其居斗高台上，静静地坐着……

管家说：

“九月十五，李夫人已告示各位，以比文武招亲形式，招得郎君。

现在，还请各提亲者到来高台，让膚美人出题比文武……”

明月在一旁安静地呆着，他已看见台下那名救她的年轻美男子萧潮……

在台下的，其实不只是萧潮，还有不悔僧人，昆仑、点苍的门派的人，云氏族的也有在此，还有青云帮的在暗里涌动。

王家公子、宫宦世家、大财主、大生意人、无量山的胡人杰，得道名憎伶人还俗改名元英上到擂台；

系着蓝衣带的云氏族用周锋钻一跃上台。

明月对台上台下所有人说：

“九月十五，正是本人向众宣比文武招亲的日子，却也是天竺女诸侯见了如来佛祖的后日，本人想以文比试，谁能查出女诸侯的死因，谁也就会通过了这关。”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有人说

“明月真的顾不及人世道，居然还以自身的婚姻大事去解决天竺的女诸侯死之事件。”

有人说“居然出了这道难题，假如都解不开呢，岂不是无人能胜出……”

也有人说“这个文题厉害，明月也真是一代美人，汇聚了智慧、贤淑、美丽于一身的佳人，……”

台下的萧潮见了不悔憎人，问道：

“大师如何看？”

只是不悔憎人的神情也有点出平意外，他意想不到明月出了这个题……只见他说道：

“你呢？……我想你身为青云帮的前帮主，想必你有多大能耐吧……”

“哦？……大师也挺了解江湖事的……不知大师的师父悟空大师可好？”

不悔憎人有点惊讶，他说：

“好，挺好……”

“可他却圆寂了……”

“师父圆寂了，怎么圆寂的”

“因为他信错了你，而圆寂在天竺高山上寒风庙里……

“哦？……”

“你本是天竺皇帝的亲弟，怎么去了高山上寒风庙里为僧人的？……

是你被皇帝老哥驱逐出来，洐将你拜于寒风庙的？”

“你或许没想到韩仙儿临死前背着地在地上写下个“不”字，我起初还以为是叫我不要为她报仇，但我在天竺大街上了解到，你不悔僧人曾是天竺皇帝的亲弟，你的名字也有个“不”字；

那天，我在王宫前，你阻止了我进去，就是怕了我刺穿了你的阴谋？”

“哦？……”

“因为你是皇帝的亲弟，你不满足被驱赶的现状，只因为你一直想谋取皇位，所以皇帝才将你调离远至寒寺寺去，说是为民诵经祈福，但你早已谋划好与楼兰王的一切计划……?

“哦？……”

“你不知道，我当时还在楼兰王身边做将军，他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的，只是我也上了他的当，他居然借戏演攻城……”

不悔憎人“笑”了一下，

“你联合外敌借刀杀人，杀害了你的皇帝兄长，还想掩人耳口，杀害韩仙儿……”

“说下去……”

“因为，你与欧小娴王妃也早有来往，你别忘了，我在他们身边已久；

你与欧小娴也有一盘计划，也刚好我正中了你们的计划……

你们利用我除去了楼兰王，你们就可以坐稳江山了……”

“那么，韩仙儿是怎么死的呢？……”

“因为你与小娴王妃早有染情，而欧小娴也是个男女皆爱的人，她爱着韩仙儿，也爱着你，因为，你与她是同一种人……

欧小娴将韩仙儿派守天竺，也就是给你掌管天竺；

但是你还是对他下了毒手，你怕我会问出了什么……”

“我又为什么要杀了我师父？”

“因为，他揭穿了你的阴谋……”

或许，他一开始就信错了你，当他看见你腰间“天竺”的配牌时候，他就揭穿了你为了天竺皇帝的事交，于是你杀人灭口……

台上的明月说道：

“说得精彩……”

不悔憎人说道：

“阿弥陀佛。”便撒出千越神针，逃离人群；

元英飞闪而至，追至不悔憎人，道：

“原来你害了师父，我要亲手擒获你回去……”

两者便消失在人群……

而人群里，有人中了千越神针的，云氏族的人立即拿出苗药，替其疗伤。

周围的群众却为萧潮叫好，昆仑，点苍的都赞许这位年轻人；

台上的王家公子、宫宦世家、大财主、大生意人不屑而至，云氏族周锋钻投来欣赏的眼光，却持剑以待……

管家说：

“根据夫人的规则，得到了比文胜利的才可通过，现在，只有一位少侠通过，所以……”

周锋钻说道：

“你怎知比武，鄙人赢不了他……”

云氏族的人便随声倡议道：

“单凭比文，算什么比文武招亲，还得看比武，谁胜了也有机会，大家说是么？”

在场的又热烈地闹起了比武的气氛……

明月依然不改神色，对管家说了些话，管家又道：

“继续比武，比武优胜者便可以公平竞争……”

场下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又再扬起……

管家道：

“比武点到即止即可，不可伤及无辜……”

比武现场，

周锋钻以他的云氏族功夫不停战赢；

而无量山派的胡人杰也不甘示弱，屡屡获胜；

萧潮是不想打的，但四面八方之敌来临，他只有点到即止，并没有伤及任何人，却已打败了所有人……。

现在，场上站着的只有云氏族的周锋钻，无量山的胡人杰和萧潮。

明月又对管家说了些话，管家说：

“三位想如何决胜负……”

云氏族的周锋钻说：

“我们氏族有一风俗，就是木桩上抱花球，花球不可坠地，人也不可落地，抢到花球的便可得到新娘子……”

明月对管家点头，管家便命人前来搭助木桩，准备了花球

周锋钻、胡人杰已站在木桩上，花球正在中央木桩；

萧潮却在木桩旁边，便想回去……

不知哪里来的寒针飞至，逼得他直飞上木桩。

木桩遇周锋钻的剑气，便已断裂；

胡人杰也在另一边直刺萧潮而来；

似乎他们二者已成了默契，要打败了萧潮再决斗；

但周锋钻待胡人杰到来萧潮的身边，木桩的边缘时，挥剑析断了木桩，木桩断裂，胡人杰跃下了地，平平站立……

他不想到，周锋钻没有要他合作；

周锋钻要与萧潮决斗……

场下的人人声沸腾……

昆仑、点苍的人带着胡人杰便消失了，青云帮的人也消失了。

风和日丽，明月与萧潮走在南下的路上；

他们先是拜见明月的父亲。

明月向父亲说明了一切；

父亲问她：

“那么，他与周锋钻的比武是怎样的？”

“萧潮与周公子站在残断不齐的木桩上，那个花球似乎也遇着剑气要跃下地了，但无形中中稳稳地停在木桩边缘；

时间过得很久，他们却没有动；

日光也照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影子；照在他们光亮的剑锋，剑光闪闪，剑气却声逼人心；

谁知他们同时起动，一人从天儿降，一人平步青云，

那一剑，正刺穿了花球，刺走了我的心……”

“哦？……”，虞老前辈又看了看这年轻人，说道：

“想不到我女儿终归是找到有情郎也。”

明月刚想说她父亲为老不尊，却又羞答答地看了看萧潮，萧潮看了过来，目光定静，像已说明一切……

幸福，不需溢于言表……

明月向与父亲告别，她说她会与这个英雄先去探望一下她的妹妹，然后与他一直南下，追寻她以前想过的生活。

明月与萧潮来到她妹妹的马场里，在那里，她与萧潮骑马，赶牛羊，游山玩水，浇花种菜，采蜜摘药，双宿双归，幸福，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月与萧潮游荡在天漄山，无量山崖，山崖天，骑马追逐着落回与彩虹，她终于可感受到幸福的样子了……

明月带着萧潮去她以前养蜜蜂的地方，去见一下那位老顽童，但已经见不到了……因为人生而生，要及时行乐……

待她带着萧潮又去到平江河打渔时，那位披着渔蓑翁者的老伯也没有摆渡了，现在的是一名年轻的伙计；

于是明月与萧潮来到桃花园里，教着萧潮点穴功夫，情怀间卿卿我我，忘却了凡俗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