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月（幸福）（1 / 2）

“明月在哪那里”，

“明月在天上”；

“在天上，那她忧郁的眼睛呢”，

“是天上璀璨的星星”；

“哪一颗像她”，

“最闪亮的那颗，也是最忧郁的那颗……”

落花无情东流逝，一幽春草有芳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墙外不知墙里事。

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人围着她转。

这一天，客人到来。

明月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好的宴席，招待客人。

客人举杯，她敬之以礼。

酒逢知己千杯醉，酒到红颜便知己。

客人自然求之不得，得一红颜知己，千杯酒醉又何如。

明月倾听着客人说的心事，并为之解忧，亦陪了客人喝上千杯。

有的人喝上千杯，他就会醉得熏熏的，但是，明月却越喝越清醒，脸容越是红润。

客人倒下了，明月倚杖着栏杆，挑花手遮掩着羞红的脸庞，走进自己的卧室。

下人撤去了酒席，送客人上轿，出了府门，明月侧卧，睡着了。

她睡着的姿态真美，红润的脸容下落着一乌黑散发，汗湿罗衣，罗衣下是那纤细的腰，纤美的腿。

梦里，明月梦到了自己到外面走了一圈江湖，那迎风飘渺，梦若红尘的感觉真美。

醒来，婢仆端来红莲子糖水，明月喝下，享受、回味。

享受眼前的光景，回味梦里的春意。

眼前，透过风月门看着塘荷春景。

梦里，犹如寄在风中。

幸福，慢慢地溢进冷筑小月楼。

又一次，庭子里的桃花开得正茂，明月吩咐小月邀请隔壁的徐夫人、王夫人、李夫人、程夫人、凌夫人前来观赏。

有道是：

红红桃花树上挂，

鸯然春意心头牵。

三五知己来作伴，

游园赏花别一般。

又道是：

雾里寻花烟当幕，

仙人来境是别梦。

为摘桃花千万朵，

来家作缘牵一线。

又一天，正是明月的寿辰，亲戚里的二房人，客到了府里来，齐集庆贺，热闹非凡；

府里上下，莫不欣然，个个面上皆是喜悦之容，言笑鼎沸不绝。

家丁接过喜担，丫环收了贺礼，欢乐喜庆地进入大堂。

先是明月上香柱，释寿辰，后是宰牛羊，祭天地，便铺开一道子桌宴，齐共欢喝。

盛宴过后，轻歌载舞，欢喜戏剧不在话下。

又是修葺房子的日子，还新增了间毛屋。为了添新屋毛葺，料理工人，张罗工具，众人又忙了一周。

到后来，毛屋落成，又避免不了新添内外栽种花木，置木圆凳，七上八下，忙里忘外。

一切工夫完成，也得一年半载，坐在毛屋前的屋檐下长椅，望着月桂的花子，闻着清香，不觉有番喜悦感。

双一天，天朗气清，春风沁人心田，明月迎面上去，脸上红润有光，整个人感觉舒服极了。

倚在亭子的卧椅上，午后小憩一番，别有一番风味。

又在清凉的夏日，在假山水池边嬉戏着蝶花，多么自在；

到了秋风萧条的日子，明月都在观望着夜里星空，繁星点缀，那么深邃，又那么明亮，它还在对着明月闪眼，似乎对明月美丽的脸庞，优雅的风情，满满的幸福表露自己羡慕的爱意，也给明月这样的大美人看着，还感觉到害羞。

尽管到了寒冬，明月在后院里堆起了雪人，看着飘逸的雪花，她轻轻地舞起她的舞姿，在寒雪看来，就如诗里梦内画意一般。歌词里有道：

“北方有佳人，与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为国。”

在一天，她的姐妹虞依人来探望她，她的姐妹虞依人嫁到很远的山庄去了，在那里，她可以每天游山玩水，每天种种花草，浇浇青菜，赶赶牛羊，采采花蜜，摘摘中药，她把一切她的生活告诉了她的姐姐明月。

她还说，她那里现在有个好地方，每天有很多不同的人来游玩；

那个景点正是她丈夫开设的，还要她来打理。

她还在那里开设有很几个项目供自己游玩；

她在邀请姐姐过来。

姐姐说：“这个家的各样事务都要我来打理，你姐夫又在外做生意，那么忙碌，如何能离得开？”

“你不能帮上姐夫的忙吗？”

“女孩子在外抛头露面有什么好的。”

这是一句多么虚假的话。

但又是一个多么古来传统道德约束的枷锁啊！却令到多少封建女人受害其中。

明月在一年的春天里，看到满园的春色，她高兴极了，她走近一看，发现有一支桃花飘出了墙外，她若有所思；

又一年的冬天，明月看着满天的白雪，院子那么大，四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墙脚下亭子上，花园里，飘过了对面的街，她在想，不知外面是怎么样呢？

有时，明月会听着夏天夜里的虫子在叫，她却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

秋日，还望着落叶萧萧，心里又是何番滋味。

在房子里，明月打开窗户，隔着窗子观看外面，一丝丝忧愁，一丝丝牵挂涌上心头；

在草地上，明月看着蚂蚁过隙的空间，通过小孔，她又看到了什么？

在上月楼的楼梯上，透过梯间，明月看到了围墙外的长街一片热闹，她的心是否又似长街一样长？

她每天坚守着做好自己的内容，管理好这个家，每天反反复复的事情，那么烦琐，每个地方又那么熟之能闻，没有风景……

明月在饭厅吃着饭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的山河风水画，仿佛融入其中，游玩在山水仙境间，随轻曼的舞姿飘飞于空中，日出至日落，白鹭齐飞，落水瀑布，大山河间，相映成致。

明月在游园的时候，看见一朵红樱孤伶伶地倚落在光秃秃的枝丫上，她想象她就是那朵红樱，孤单单地，却那么艳红；

在夏日午后睡不着的亭子里，明月虽然合着眼，但头上的灼热感，蝉的长鸣，让人蒙上一层昏昏欲睡的感觉，却又睡不着，你又想着什么……

天空下着蒙蒙小雨，那是一番如何景象。又可谓是：雨落桃花芭蕉打，低语声吟何去处，倚床湿梦又无眠，淅淅沥沥滴心中。

多少个日子，明月在寂寞无聊中度过；多少个夜晚，梦绕魂牵荡外墙；

又多少个日子，明月倚着窗前看雨飞；又多少个午后，睡不着的相思。

有一天，明月在沏茶的时候，会忘了放上甘美的仁子，宁愿喝着苦涩的茶味；

又一天，明月宁愿自己喝着小汤，独孤在房中，看一些穆桂英持帅，花木兰从军的故事。

一个人静静地，静静地在庭墙下仰望着出墙的那枝红杏；

一个人翩翩地起舞在桃花园、梅花园，伴着雪花，小雨点；

突然，她想以绸缎作武具，扬起她父亲在她未嫁之前教她的武艺；

这是谁都不知道的，甚至她的妹妹也没有知道。

她的武功随着她父亲的隐世而没有再出现过。

现在，她挥洒在园中。

她的武功那么柔情似水，那么轻曼。犹如在舞天上的彩云，犹如将风舞蹈，却是似强不强，似弱不弱，而招式却是美丽的。

有一次，隔壁的程夫人约明月去打马吊，明月却没有去，她认为，女人，不轻易离开自己的家门的。

明月甚至在这十年内，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家门，除了父亲去世的那一次，妹妹出嫁的那一回。

明月默默地坚守着。

她是幸福的吗？

幸福，每个人的定义不一样。

有的人会认为天天玩乐在高级的场所，吃着许多人吃不到的东西，并且这样的生活都有很多人围着他们转，他们觉得是幸福的；

有的人会认为他想要什么就拥有什么，想要金钱就拥有金钱，想要权力就拥有权力，想要别人就拥有别人，他是幸福的；

还有的人这样认为，每天做着轻松顺意的工作，每天回家没有负担，每天都这样重复着，他是幸福的；

有这么些人，他们会认为我工作得到报酬，我锻炼得到强身健体，我活着生命得到延续，我是幸福的。

也有这么些人，会觉得我努力得到尝乐，这个尝乐我终生享受，我是幸福的。

有些人活着，会为人类的事业奋斗终生。会为事业奉献作品给人世，给人们记住，永远地记住，他是幸福的。

也有些人活得心随所愿，他感觉到幸福。

明月的幸福在哪里？

他还记得，十年前嫁进李家的时候，因为是说什么“媒灼之意，父母之命”她没有反抗；甚至，她没有到过李家，看过未来的相公是怎样的。李家虽大，又会是怎么样的。

所以，直到今天，明月都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说自己是幸福的。

她记得，一直陪伴在其父亲身边练剑，她那时洋溢着笑容，憧憬着美好。

那时，游荡在天漄山，山之崖，山崖天，飞舞着练剑，追赶着落日与彩虹，她的心忘却了所有。

那时，养着蜜蜂，与一名世外高人开学老顽童切磋武艺，玩养蜜蜂，她却不知快乐伴着时日过。

那时，在平江河边打渔，遇到一位披着渔蓑翁者渡船，伴其行过江八里的桃花渊林，翁者教其渔功夫，点拨其武学神脉本领，那一段海程多有风景。

到后来，她嫁入了李家；

她渐渐忘却了那些光景。

现在，她重新舞起了绸缎，以绸缎作剑，挥指夕阳……

春天日，有一商人到家里送礼来，明月上前迎接，欣然地接受。

他们从丝绸谈到了金石，从女儿红谈到了牛羊，他们谈及了对来年的展望；

年后，有一药铺老板到来，介绍解决消滞的药方，还开了几方中药，述明了药名，令家丁去采集；

春夏交接时，总管聘了些新丫环回来，明月布置各项安排，教导了他们心礼仪，

夏至，请来了风水相师，择取良晨吉日，为府内的管家作婚庆之喜；

风水相师对了门路，占了卦，指指点点，将至下半年重修。

是秋，远房亲戚到来，留住了一段时间，招待等不在话下。

冬日，隔壁的王夫人喜得龙子，送去贺礼，府内也是喜事连连，相应照办。

就在明月家院的对面，有一户小人家，那家里有一个小女孩，每天都坚持晨早起来去上学，中午又准时回来休息，晚上又本幕入就回来帮父母的忙，闲时有时会与姐妹，父母一起出去逛一下街，但平常的日子里，她总是要帮家里做农活的，以及照顾弟妹，她就这样过着她的小农生活，生活并没有带给她什么起色，但她依然开心快乐地过着。

有一天，对面女孩家里来了一个远房富裕的亲戚，女孩的心思一下子活跃起来了，明月透过她的脸容，神色，已经知道女孩的好事将近了，然后明月就想到女孩以后嫁的生活，又想到妹妹的生活，自己的生活，不经不觉中，天已入幕了，人呢……

有一天，思念来袭你们脸上，你会扬帆，你会远航吗？或许，你又能倚在窗前，聆听鸟语，详闻花香，凝望静水一处柳成青，明月。

有一天，当空虚寂寞如黑夜般袭来，你会打开天窗，你会向躺开大门，走出去吗？或许，你只会任由空虚占领你的灵魂，而无动于衷。

有一天，等你终老了，你还是会觉得你要这样过，而不是你想要这样过……明月

萧潮来到天竺大街，听许多人都在议论这里有一位明月……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还知倾城又倾国，佳人再难得！”

有五位侠者混进了明月的庄园亭院；

萧潮看着他们的不怀好意，也已悄悄的混了进去。

亭院的秋落叶萧萧，几位侠者随风而来，明月还坐在亭院中……

几名侠者围住了亭院，对明月说道：

“你的丈夫行义不端，我们已将其杀了，现在，你跟我们回山寨做押寨夫人吧。”

“你们说什么……”，明月有点动怒……

“我们说你的丈夫经过我们寨时，不愿疏财仗义，临死前却恳求我们放过他，他愿意将家里的夫人献出做押寨夫人……”

“哦？……他还说了什么……”

“看你一切蒙在鼓里，今天，暂且由我们说说吧。”

“你的丈夫带着小妾来到我们寨前，我们本想动他的财而已，但看见他的小妾有几分姿色，于是就强迫她回去做押寨夫人，但你的丈夫死死不愿放开小妾的手，还苦苦哀求说家里的夫人是名扬远播的明月，她做押寨夫人还比这小妾好；

我们兄弟看见他行义不端，便把他杀了，也正好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夫人；

不想今天见了，果然不枉此行……

明月说：

“哦？……”

其实她的心在滴血，枉她的家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为他常年等候；

她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在亭院处苦苦等候他的回来……

但等到的是秋风萧萧，落叶满天，不速之客而至……

明月静立，呆着，神情仿似崩溃……

明月已将悲伤掩盖，她现在的神情有点怒……

待他们出手的那一刻，萧潮已跃入亭院，明月也一飞而起打败了不速之客。

家丁前来将他们束绑；

萧潮低着头，沉默地走回去，却又不回头地说道：

“想不到你的功夫那么好，早知道我就不用出手了。”

明月静了下来，说道：

“公子请留步，……”

萧潮回过头，问道：

“有何指教。”

“你为什么要出手救我？……”

“天竺大街，久仰其名；

今日看见几名鬼鬼祟祟进来，我怕有什么不鬼意图，所以跟了进来……”

明月说：

“哦？……你在街上听信他人的说话？”

“天竺大街，早已传遍李家庄园有一位明月，遗世而孤立，今日一见，难得庆幸……”

萧潮在抱拳再见；

“还请留步……”

“还有何指教”

“还请少侠你别把我会武功的事与他人说。”

萧潮走了出去……

明月在发呆……

虽然她现在就好想奔跑出去，去尽草原，天之涯，海之角处放声呐喊，但她没有……

她好好地将他的丈夫后事办理，并将擒来的刺客送归官府……

明月在守孝……

萧潮走在天竺的大街上，大街已遍撒布了明月丈夫已过世的消息，许多的大户人家急着过了守孝期，便向明月提亲……

想去提亲的有城东麻衣布行的许家，西城耕地千亩的黄大户，南城的皇城王家公子，还有……

萧潮倒想看看一顾倾人国的明月会选择哪家……

前面走来一位天竺僧人；

憎人与萧潮说：

“我看阁人有一桃花红运在于你额上，是否需求一卦……”

萧潮还以为是向富家公子骗姻缘卦的僧人了。

他看自己穿得也不光鲜，便说道：

“在下并无什么钱财在身……”

“不求钱财，贫僧见公子有缘，为公子卜一卦，如何？”

萧潮只能沉默了。

僧人卜了卦，说：

“公子之卦要说公子最近会获取一名美人的芳心，”他轻而道，“但公子若得美人，必为之远行，一

一直南下，获尽天下的‘芳心’。”

“天下的‘芳心’，何解？”

“一切尽在不言中……”

僧人又说：

“施主，本僧赐你菩提的二断二智？”

“……”

“二断者：烦恼障断，所知障断。二智者：烦恼障断故，所知障断故。”

“何解？”

“那就是说，你的烦恼断了，让你了解不到的断了，你就达成了智者了。”

“多谢师父……”

“有缘再见……”

萧潮再走上一段路，上面挤拥着人群。

原来是僧人的普道众经，只见众人跟着刚才与萧潮说话的僧人走圈，诵经念佛。

萧潮站立在高处，远远望去，便看见了明月在亭院的倩影……

僧人已远去，诵经念佛的人议论纷纷，有的说，

“想不到天竺皇官都已灭了，他的兄长皇帝哥哥都已去了，他还是那样的心志，去行善积德，修栈路道。”

有的说，

“不悔憎人的修学品为，让人赞颂，宁愿舍弃其皇官豪逸生活，在这天竺大街为民同甘与苦，诵经念佛，也不愿参与到尘世的是是非非中去。”

“他常说的二断二智者，无非就是他的心态，他早已看破尘世间的烦恼，断了烦恼障，去净心所欲，断了所知障，去做一名看破的智者。”

有的又说：

“他的皇帝哥哥被楼兰国的杀害了，听说现在楼兰国也换了国王了，现在的国王竟是个女的，由女国王派来天竺的诸侯也是女的，听说她叫韩仙儿……”

萧潮在一旁听着，他想不到那僧人竟是天竺的王爷，他也想不到欧小娴会自立为王，并派女诸侯来镇守天竺。

萧潮已想会会这女诸侯了。

当他走到宫廷门院之前，天竺不悔憎人出现在他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