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隐瞒（2 / 2）

墨羽的直觉让他感到这句话的不真实：“不止吧，那群死要面子的领导能这样轻易答应？”

“你到底对领导有多大怨恨啊？”白天无奈笑了一下：“确实，队长以前是你们一个领导手底下的兵，队长翻了旧账，说不这么做就把他以前利用职权走私的事上报。”

墨羽笑了笑这才像那些人会做的事，然后他看向窗外：“乔玖呢？听说他转院了，他还好吗？”

白天声音轻快地说：“他比你还好，昨天就好了，今天就已经到岗了。”

......

“你，可想好了？”一道凌厉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乔玖，似乎想要用目光将他的皮肉割开看看他体内循环的体液究竟是什么成分。“你这个时候去晋升第二阶的话就无法和你的弟弟妹妹竞争了。”

“嗯，我知道，我放弃就是，”乔玖嘴上的话似乎很随意，但是他此刻十分认真严肃，他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体站的笔直整个人都散发着类似军人的气质。

凌厉的目光渐渐变得平和，坐在皮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平和甚至带着几分高兴地看着乔玖：“你这次倒像个人样了。你要做就去做吧，这次我会支持你，只要不太过分。”

.....

通过白天，墨羽知道叶宣也来看过自己，尽管宋扬他们解释了这是巡识者和警察的工作内容和她没有关系，但她还是很内疚将墨羽他们卷进来。

“她已经回了老家，以她的成绩和能力不会找不到工作。”白天轻轻摇晃着腿，露出一小截被光腿神器包裹的小腿。

如果墨羽不是“调查员”，如果墨羽完全投入与白天的对话，如果墨羽和之前的护士有过交流，他都会被白天带偏。但是白天越是把话题向其他方面引，墨羽的灵感就越是能感应到不对。

“可以了，白天，”墨羽突然转过头与白天四目相对，“你有事在瞒着我。”

“哗”冬天最后一场雨落在了大地上，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压抑的阴影。玻璃窗上水滴在痛苦地狰狞爬行，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白天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前展现出的活泼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惫，难受。

“那天，来支援你们的警察都遇害了。”

“轰！”窗外一声惊雷炸响，接着是刺眼的白色闪电，但这些都没有白天简单的一句话的冲击大。

“都遇害了。”墨羽觉得自己的大脑在微微发涨，似乎要想起来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在脑海中有半点浮现。

窗外的风雨雷电越来越大，仿佛老天就是想要将冬天最后的余力全部发挥。外面的世界里行人纷纷遮住头，跑起来找一个地方避雨。停在路边的摩托车都开始响起警报声。哪怕是粗壮都老树在这次风雨里都止不住地摇晃。

但是这些都与室内的墨羽无关，他仿佛就理所应当地在这里，理所应当地不用受到风雨摧残，理所当然地接受建筑物的保护。

就像他理所当然的活了下来，理所当然地又一次没有同同伴一起死去，理所当然地还要接受同事顾及他感受的演戏。

一种强烈的背德感，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占据了墨羽全身，把他的肺部挤压，近乎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墨羽的声音变得沙哑，“高青明明可以解决掉我收回核心的。”

白天担忧地看着墨羽，直到看到墨羽坚毅异常的眼神，才犹豫着开口：“你和乔玖当时直接受到冲击，昏过去了，但是高青留了信息，‘这是通关奖励。’”

“通关奖励？”墨羽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通关奖励.....通关...奖励....”

“艹她祖宗的奖励！”低沉许久的墨羽突然怒吼，双拳紧握，举起又重重砸在床上。手上，输液管里出现了暗红的倒流血液。“我绝对，绝对，绝对！”

墨羽吼出了自己体内的氧气，咳嗽、头晕和脱力将他打断。

“...绝对不会放过她...”

等到墨羽平复。

白天走到走廊上，拿起电话：“队长你说对了，墨羽察觉到了，不过还没有想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告诉他部分的实话成功打消了他下一步的怀疑。话说，我们真的要这么防备‘调查员’吗？”

“必须要，‘调查员’本身就容易受心性的影响，加上他成功对抗了‘旁观者’，按理说他的第二阶核心应该也松动了。”

“而且，经历了后面的事后，墨羽体内的‘疯子’也开始松动了。要是不抹去他的记忆他现在很可能真的变成了个会超凡力量的疯子。”

“所以我们绝不可以告诉他全部的真相。”

白天这下才真正理解了宋扬的安排，有些后怕地说：“还好墨羽没有继续怀疑。”

在白天耳边，一根正常人看不见的细小丝线感应着声音的鼓动。它由识质和灵感混杂而成，像芯片电路一样时不时转向，跟随着白天。而顺着这条线回溯，就可以发现，它们通往墨羽的房间。沿着地板，沿着床脚，沿着被子，沿着墨羽握紧的拳头往上，终止在墨羽的耳朵里。

----------------------------------------前天考试去了，咕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