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撕碎（1 / 2）

“做的不错，一开始我还以为‘旁观者’会是最没用的第二阶，你真是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惊喜。高青对电话那头的人十分满意。“我给你个小小的考验，如果你可以做到，你就可以拥有新的能力了比你现在只强不弱。”

“小意思，若不是你给了我机会，我根本也不会有这样的成果。”那边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不知是什么考验？”

高青碎裂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眼中杀意四射，语气却很平静地说到：“很快，就会有人来调查你，是专业的特殊部门“巡识者”，你要做的就是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尽量去恶心他们就是了。”

......

对于叶宣来说，眼前说着要帮她的人，只是一个发出噪音的物件。她的世界早已不需要被帮助，因为没有意义。

“墙上、天花板上的石灰脱落后，人会选择弥补漏洞，而不是捡起碎块，问它疼不疼。”

叶宣埋下了脑袋，不知是因为心情，还是因为感冒挤出了一个自嘲且扭曲的笑容。

“我就是块碎块啊，所谓帮助‘我’不过就是想通过我去补漏洞而已。”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无缘无故帮你的人呢？

房间外，宋杨表情微妙地听完了墨羽的汇报。

宋扬只觉得头疼，他现在理解高青所说的游戏指代什么了。宋扬抬手扯了扯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喃喃道：“最不能曝光的组织和曝光度最高的网络，回避问题的当事人和藏头露尾的肇事者，这是直接抓住我们的弱点出招啊。”

墨羽在直觉的引领下问：“出招？”

“嗯，之前我没接你电话的时候，高青来挑衅了。她让我们玩她的‘游戏’。”宋扬加重了在“游戏”上的语气。接着他看向墨羽：“我算是最弱最没有天赋的‘全才’了，我不看清高青的真实意图。但是墨羽，你是目前最有天赋的‘调查员’你的直觉怎么样，我想听听。”

墨羽本想安慰一下宋扬，但是看见宋扬充满认真，带着期许的眼神，墨羽觉得自己的肩上突然一沉。

“只是我的直觉，就连我的直觉他都会相信吗？”墨羽心中第一时间涌出的是莫名的感动，但是马上又多了一点不正常的违和感。

“他在用能力影响我？让我说出我的看法？”墨羽的灵感随着宋扬的影响退去变得清晰，“不对，没有必要，就算他不这么做我都会说，他到底在做什么？”

尽管墨羽依对两头旧是毫无头绪，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我，除了队长你说的，应该还有一点：如何对待叶宣，或者说我们怎么给这些事结尾。”

宋扬的眉头又缠在一起：“唉，这可比前两个难多了，要是一般的事我们都可以通知警察那边，让他们处理，或者影响较小，对当事人的影响早随着核心的解决而解决了。”

“不过这倒是很有‘全才’的风格，对‘全才’来说任何事物都可以是他们攻击的手段。”“现在看来就连人定下的规则也可以。”

墨羽也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也不敢太依赖直觉，毕竟在学校里自己才吃过次亏，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宋扬，结果却看见对方也将同样的视线投向自己。

......

“我就知道，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队长身上，毕竟让他说话，还不如让他变哑巴。”墨羽回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宋扬的场景。

白天看见之前出去的墨羽又回来，缺少表情变化的她似乎也松了口气。

墨羽看着埋着头一言不发的叶宣，心中涌起些许悲伤，她当时手织旗帜，挥动圣剑的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她受人追捧，那时她受人欢迎，那时她从不回逃避旁人的目光也不会无视其他人的问题，那时她会为一个陌生的人递上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纸巾。

墨羽一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把决定交给了直觉：“谢谢你，同学。”

“谢谢？对我说的？不可能...”叶宣小心地微微抬了点头，看见之前一直在做自己工作的女生正用她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而那男人面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