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反击（2 / 2）

“减少呼吸，可能稀薄的雾中也有其他攻击。”宋扬当即对陈流星说。

“队长，这个雾应该是跑不掉的，我们不可能跑出这个城市吧？”陈流星提出。

宋扬先是下了一跳，然后回归平静，解释到：“不，这个‘雾’不会有城市那么大，虽然这是它的地盘，但是要想覆盖一个现代城市，那至少都要是第六阶。而这个怨念不可能有六阶，否则我们早就成了这些雾里的成分了。”

“那怎么办？要不进楼躲躲？”

“你是不是也被疯子干扰了？进楼后我们的空间更小，核心可以用更多的更近实体的雾气，因为它只需要比现在更少的雾就可以像现在一样削弱我们了。”

陈流星一时没了主意：“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似乎已经被将军了。”

宋扬无奈又好笑地看了流星一眼：“你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吗？记得你的目的，其余的一概不管。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找核心的，现在核心送上门来了，你说呢？”

宋扬的左手中淡灰色的光安静地凝聚出一杆破烂的染血旗帜，右手融于黑暗抓住了一块黑色巨盾。

两者一出，附近所有的雾气，都开始凝聚，似乎举着破败旗帜的宋扬对它们有着无尽的吸引力，稍有实体，就迫不及待地，冲向宋扬。紧接着又被一股莫名的吸力引导，纷纷撞碎在了那只巨盾上。

陈流星恍然，拿出弹弓，拉满，等待核心出现，瞬间用能力给它重创。

......

“根据队长的嘴漏，我们应该到一个符合‘怨念核心’的地方。”白天指了指前面在雨中静默伫立的老旧楼房，“那这是怎么？我们不应该去什么医院，鬼宅之类的地方吗？来这种没几个人的老居民楼干嘛？”

墨羽没有说话，他也在等老刘解释：“你，该不会是高校出来的，或者家里还比较富裕抑或是没有经历过求职那种？”

白天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都有，其实是我很早之前就被安排进入组织了，所以基本上是一毕业就报到。”

“那你是没有看到，那种十二人挤一个小房间，连续几年都找不到工作的那种人。你可能也不知道那些一天只有4，5个小时睡觉，全力压榨自己的身体，做着多种兼职，才刚刚好养活自己家的人。”老刘轻轻长叹：“这就是我们之后的模样。”

“我知道，他们都有很强的生活希望和力量，但是我觉得他们的怨更纯粹。而且这里人很集中。”

白天觉得有点道理，她双眼深处发出银白的光，扫向了散发着衰败霉臭的筒子楼。

里面密密麻麻，惨白一片，似乎感应到了白天的窥探，它们每一个都像发条齿轮生锈的机械僵硬地转过了身体。那每一只充满恶意的无瞳白眼从眼角渐渐流出鲜红的血液，白天可以感到，自己和同伴的距离越来越远，和幽影的距离越来越近。同时感到自己的体温在飞快下降。同时她有了乏力头晕的感觉。

“它们流的是我的血！”白天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飞快狂奔绕行，时而穿过窗户，时而跃上高处，试图躲开目光。这个行动确实挣脱了许多的注视，也让很多幽影脱离诅咒状态后穿墙而来。

“这里的幽影比之前强很多，看来是找对了。”墨羽一边带着罗宇他们穿过小巷直奔室内，一边打碎不断上前的幽影。在成为调查员时他就有了直接伤害这些幽影的力量。当然他很清楚，用物理的方法是无法伤到它们的，自己是靠着扇动书之背面中似有似无的稀薄存在做到的。

“就像玩水时，把水推出去可以制造水浪一样。”墨羽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依靠着调查员的增幅，墨羽一会跳上天花板将刚探出头的幽影打爆；一会一脚蹬在墙壁上，将刚想从黑暗里长出的污泥踩回娘胎---如果它们真的有的话。

李雨馨则时刻尝试着解析核心。她的手不断划过空气，有用或没用的信息以画面，声音的形式碎片化闪现在她脑中，引起李雨馨阵阵头晕。

“墨羽，往上，我们离核心很近了。”

话音刚落，墨羽经过的一扇玻璃窗，好像感受到了威胁，直接破碎。不是碎成块状，而是直接化为齑粉。但墨羽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李雨馨说对了，核心正在阻止墨羽他们进入。

墨羽身过之处全是玻璃碎渣，每一扇玻璃窗不早不慢正好在墨羽到达前破碎，墨羽冷眼看着这些，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墨羽心中暗想：“垂死挣扎，负隅顽抗。这一次攻守易型了！”墨羽加大步伐，瞄准了前面一扇窗，他一步当两步，调整呼吸，转移重心，一跃而起。

就在此时，李雨馨大声呼喊到：“等等！那是个圈套！”

为时已晚，就在墨羽即将碰到玻璃表面时，老楼剧烈摇晃，众人的耳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整栋楼剩下的玻璃，灯管，甚至门板都在同一瞬间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