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难雕(1 / 2)

翌日卯时,南一他们准时出现在演武场,发现风不渡已经在等着了。

“风师兄好!”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很好。”

“那我们今天开始第一节课—灵器的使用。先把你们各自的灵器拿出来,我看看。”

风不渡依次看过去,到了南一这里神情稍微一顿,南一心想自己果然是选错武器了。

“灵器即为有了一定意识的武器,可以自动攻击和防御,但不同的灵器侧重不一样,柴衔影,独孤宇和何玄铮所选灵器攻击和防御一半一半。终觉浅的扇子善防守而南一的针善攻击。灵器之于大家算得上是锦上添花,是你战斗力的延伸,如果大家想要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那就需加强自身术法的修炼,打铁还需自身硬……”

风不渡教授了他们各自灵器的使用方法,然后便开始教他们修炼的心法。他们中除去南一偶然所得灵力外,其他人都是有不错的武学功底,但修真和武力有关但不完全相关。

修真讲求的是向内求,感悟生命,感受天地万物,并从中获取不死不灭的能量。从这个角度来说,五个人都是新人,并且越是白纸一张越好修炼。

“心如止水,万念俱空;深吸一口,三呼而出;短气一吸,长呼而出……一刻过后,且勿止步形如八卦,左右反复,十息过后,归丹田处。”

风不渡师兄把修炼气息的方法已经交给他们,剩下的就是不断的练习直至突破。这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标志着从肉体凡胎脱离的第一步。

听到脚步声远去,安耐不住的南一便睁开了眼睛,其他四人都集中精神,他冲着最近的独孤宇吹口哨。

“嘘~嘘嘘~”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经受不住诱惑的独孤宇立刻睁开眼睛,两人眉来眼去。

“独孤,你觉得有变化吗?”

“没有,完全体会不到所谓的气流。”

“你说这得练到什么时候,好无聊呀。”

“不清楚,我有些饿了,肚子在咕咕乱叫。”

“早知道就把房间的苹果带一个了。哎~你怎么闭眼睛了?是不想吃苹果吗?”

“苹果很好吃吗?”

风不渡的声音突然从身旁响起,吓得南一没控制住大叫出声。这尖叫声引得演武场上众人纷纷侧目,和受罚那天叫声如出一辙。

谁家好人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真是要了老命。

“你随我来,其他人继续。”

明明他两个头相差无几,但南一跟在后边,就像是一个闯祸的孩子要接受父爱的“洗礼”,气势全无。

在通往“静心殿”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静谧诡异的气氛惹人不安。他还真是跟这个天山宗气场不合,三天两头的惹是生非。

“进去,跪下!”

他虽然不理解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无所吊谓地跪在蒲团上,抬头看着墙壁,上面写着慎思笃行,臻于至善。

看着他那挺得倍儿直的脊背,风不渡便知道他现在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所以没必要去和他聊,摇了摇头,风不渡再次走向演武场。

一刻钟过去,南一那骄傲的背脊便松懈下来,双膝微微刺痛,身上总是换着地方刺痒,他来回挠,就像一条扭动的蛆虫。

一个时辰后,一只红色蝴蝶翩翩飞来,落于他的鼻翼,他刚想伸手捉起来耍耍,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可听到声音后便吓得赶紧放下。

“南一,你可明白今日错在哪里?”

他表现地尽量虔诚,低下头声音低低的。

“我不应该打扰他人的修行,不应该抱着敷衍的态度修炼。”

“还有呢?”

“还有?恩,还有就是,我不应该追求口腹之欲。”

“没了?”

“没了。”

这些还是他搜肠刮肚才想出来的,大多数他都不认可。

那只红色蝴蝶飞走,消失于视野,没有得到许可的南一不敢贸然起身,只能接着熬时间。

中午吃饭时,影他们还是没见到南一,不免有些担心。

“他不会出事了吧?”独孤宇其实内心很歉疚,这两次的事情明明都有自己的原因,但每次惩罚都全部落在南一的身上。

“我去问一下师兄,玄铮你帮忙打一份饭带回去。”

影快速吃完饭便去了风不渡师兄的住处—西溪花涧,这间屋子和他们现在住的屋子一般大,但却灵气充盈,即使身处外边也顿感心旷神怡。

“风师兄,柴衔影有事求见。”

“如果你是为了南一求情,那就请回吧,我想宗规手册你已经熟读了解了。”

“影不为他求情,只是能否允许我们前去送些吃食?”

“不必。即使三日不食,人也是无大碍的。”

“那影告退,打扰风师兄。”

对于南一这样的人,如果在开始不拿捏住他的性子,施以严惩,那以后他便会像一匹脱缰野马,搅得整个天山宗乌烟瘴气。如若有一天,他闯下弥天大祸,不仅无法保全他,还会牵连无辜之人一起受罚。

经过一上午的罚跪,他的下肢现在已经麻掉了,不疼不痒,他都担心再这么跪下去,双腿会被截肢。他在心里不停地抱怨甚至是咒骂,里边包括终觉浅,大变态甚至是他第一眼就仰慕的风不渡。

“徒有仙人之姿,却无仙人之骨,一点点小错便严厉惩戒,这和那些残暴的国君有何不同。”

“在你看来何为大错,杀人放火还是烧杀抢掠?”

南一闻声赶紧左顾右盼地找蝴蝶,却发现此次是风不渡亲临。他已经不愿再和对方说话,反正不管他怎么认错,都也不能让对方满意,想罚就随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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