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1 / 2)

拜师仪式的早上,赵云州给他们送来了天山宗的弟子服,入门弟子服是以青绿色为主调,搭配白色的长袍,右臂绘有祥云纹,枝叶纹饰领部,头发需用同色系的发带束起。

“师兄,我这几天观察弟子服好像有非常多的颜色,是怎么区分呢?”比起花费时间观察,他喜欢更高效的方式。

前几日的事情这位师兄也受到了牵连,此刻早就对南一心生芥蒂,只是碍于身份不能直接表达出来。

“弟子服从低到高依次是青绿色—正青—木槿紫—白色,其做工精细程度亦不相同。头饰也会有区分,入门弟子只配发带,而后依次是银簪,玉簪和玉冠。只要你们遵守宗规,勤加练习就有可能穿到更高级别的衣服。还有不清楚的吗?”

“没有了,谢谢师兄。”

“一个时辰后,去宗门大殿前集合吧。”

待赵云州走后,南一便开始和影他们唠叨起来。

“我怎么感觉这个师兄对我敌意很大?还遵守宗规,不就是在点我吗?”

“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闯祸的师弟。”影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南一非常受伤。

“可是,我真的觉得这个天山宗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禁地里一定有古怪,是不是独孤宇?”

独孤宇算是被这四十鞭打服了,现在根本不愿听到禁地的任何话题,得不到回复的南一无比郁闷,他决定待时机成熟时,他还要再探禁地,也许这就是大变态让他来天山宗的目的。

一个时辰后,他们准时出现在宗门大殿前的广场上,弟子们已经按照等级整整齐齐站好。左起是白色,共十人;紧接着是木槿紫,七十有一;再往后是正青色,一百五十二人,最后是青绿色,加上新入门五个共一百零五人。看来第一个阶段并不难突破,第二个阶段才是瓶颈所在。

他们走到青绿色队伍的最后站定,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独孤宇,你看到那个狐面男了吗?”

“未曾,人家早就抱上大腿了,现在不一定在哪献殷勤呢!”

“那人诡计多端,以后得加倍提防才是。”

“别让我单独遇见他,不然非刮了他不可。”

前面一人缓缓回头,微笑着看着他们:“不知你们所说之人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怀恨在心?”

“师兄有所不知,此人在我们武试时设计害我们,差点儿要了我们小命。后又擅闯禁地却侥幸逃脱。”独孤宇最喜数落对方的罪行,巴不得昭告天下。

“可我怎么听说,擅闯禁地的另有其人,好像叫什么独孤宇和南一。”

看着对方真诚发问的眼神,二人一下感到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恰好此时宣布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拜师仪式正式开始,请本次通过宗门考核的五位弟子上前来。”

他们四人移动的同时,刚才的那位“师兄”也紧随其后。待五人一排站定,南一才看到右手边的“师兄”。

“师兄,你怎么上来了?”

“拜师。”

“可师兄不是已经”

话还未曾说完,南一就反应过来了,原来眼前之人便是那贼人,还故意戏弄他们。他的眼睛气得要喷出火来,要把后槽牙咬碎。对方见此,笑意更浓。

“你等着,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用言语恐吓人是小孩子才会用的把戏。”

“你”

“安静,请新入门弟子依次递交拜师贴。”

第一个是何玄铮,他弯腰双手将帖子奉上,坐在眼前的师尊笑意盈盈将帖子拿起,并伸手为他在眉间绘制一朵莲花,此为“守识印”,当人遭遇重创时可保一丝灵识不灭,当然只是一次性的而且一辈子只能绘制一次。

前面三人都很正常,可到了南一这里却出了一点小状况,他的“守识印”第一次是没有绘上去的,师尊的脸上惊现诧异,要知道和师尊呆了百年的弟子都很少见到这种表情。师尊迅速调整心态,再次绘制,这才成功。

没人知道这是个失误还是暗藏玄机。

“从即日起,何玄铮,柴衔影,独孤宇,南一和终觉浅,正式成为我天山宗弟子,望各位勤修苦练,保持道心。”

“是!”五人齐齐回答。

“宗规乃是宗门立宗之本,也是我们规范自身的约束。南一来朗读宗规。”

他们是懂什么叫杀人诛心的,三日前他的哀嚎声响彻寰宇,大家都对此人十分好奇,所以便纷纷探头想要一睹风采。此时的南一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比起这种惩罚,他宁愿再挨四十鞭。

“南一,诵读宗规!”

眼见无法推脱,他只能低着头出列,不只是那贼人笑的欢,连和他一起闯祸的独孤宇也没憋住屁,脸部抽动的厉害。

“一.要尊师重道。二要勤勉好学……最后,万不可擅闯禁地。”

此话一出,憋了很久的人终于都笑出声来,还是在大师兄的提醒下才平静下来。看到他像霜打的茄子般低下头,师尊也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拜师仪式后,赵云州便带着他们去拜见了大师兄风不渡。长风玉立,衣袂翻飞,浑身充满了禁欲气息,仿佛和他说一句吃喝拉撒相关的俗事便是冒昧至极。

“这位是风不渡大师兄,修为高深,以后便由大师兄教你们术法与功课。”赵云州介绍时有着满满的自豪感,看风不渡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见过大师兄。”

“今日先随赵师兄去“渊虹阁”挑选一件趁手的法器,明日卯时我们在演武场集合。”

风不渡虽生的清冷,但说话语气非常温和,没有高高在上之感。怎么说呢,任何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信度立马飙升。

“你们随我来。”

终觉浅自觉与赵云州并排走在前面,丝毫不在意身后的疯狂白眼。

“师兄,可否告知师尊的名号,以后外出也会方便一些。”

“师尊的年龄与修为没人能知,只能通过大师兄来约莫估算。大师兄已和师傅修行百年已是金丹后期,而且这百年间师尊容颜竟无丝毫改变。”

“原来如此。我看其他门派有师叔之类的,为何我们天山派除去师尊就是弟子呢?”

不得不说,这也是南一他们几个的疑问。

“听师尊说,当年他们经历过一场恶战,宗内之人尽数战死,只剩下出门游历的师尊尚存于世。他便另立门派,重新开门收徒,但事情久远已不可考,所幸大家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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