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纪念日(2 / 2)

“林寒山,是你?”

背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林寒山转头便看到了吴初明,本届高三(2)班唯二的保送生,一个是林寒山自己,另一个就是吴初明。和林寒山各科均衡,武道出众相比,吴初明完全就是个怪才,他身怀重明鸟血脉,精神力本来就超凡脱俗,大考体检的时候差点被判定成色盲,受了刺激,居然就觉醒了重明之瞳,能“看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信息,实为天生的斥候,因此早已被军部修真大学——青埔军校提前录取了。

新年一开始,吴初明就到青埔军校集训了,下半学年一天都没来过青山一中,算是完美避开了这次大难,比林寒山幸运多了。不过,他也是青山一中的学生,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只是雨大风急,又撑着伞,不照面很难看得出谁是谁。

“老林,你的手受伤了?怎么搞的?”

作为三年的老同学,吴初明和林寒山十分的相熟,看到林寒山整个右手从上臂到手指,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这架势受伤不轻啊?

林寒山也是无计可施了,没法改变右手的形状,锻炼一时半会又没有用,也不能让异乎寻常的右手晃荡在外,那就暴露无遗。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伪装成受伤了,用纱布把整个右手缠起来。也就是天气热,没办法穿长袖,不然手在袖子里,只露出个手掌,就没那么显眼了。

“没事,受了点伤。你的集训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收获很大!你看!”吴初明说着,收起了雨伞,大雨顿时哗啦啦的淋了他一头。

林寒山一时不明所以,看不出他有什么收获,淋雨算什么收获?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吴初明看似被瓢泼大雨淋了一头,实际上并没有淋着,有一层极薄的无形隔离层覆盖在他的体表,就像透明的雨衣一样,让他入雨而不被淋湿。

“这是真气吧?老吴你完成了练假成真,修炼出了真气?”

见林寒山看出来了,吴初明撑开伞挡住雨,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青埔军校的集训有观想‘白帝太虚录’的机会,我就乘机突破了。”

吴初明本来还想多说些青埔军校的事,但一抬头看到石碑上“陈灵生”三个大字,心中的那点骄傲就烟消云散了。

“老陈是怎么出的事?青山一中又是怎么回事?我去青山一中一看,原地就一个大坑,青山一中哪去了?”吴初明焦急的问,毕竟难得遇到知情人。

“青山一中内发生的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某种诡异天倾所致,听起来像是一种钟声的袭击。”

“陈老师当时在校门口,应该也受到了那种诡异的袭击。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逃到了三十多里外,人已经不成了,金丹破碎,油尽灯枯。”林寒山没提陈老师救了卢青璇的事,这件事涉及到林寒山自己的隐秘,他已和卢白锋谈过,将卢青璇摘出去,飞艇上的船员都签了保密协议,又拿了大笔的封口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吴初明黯然无语,和林寒山相比,吴初明和陈老师的关系还要亲密得多。他家境不好,早年失怙,母亲又长年卧病在床,学校已经给他免了所有的费用,但仍然是不够的,练武之人消耗巨大,所费极多,俗语说“穷文富武”,其实是很有道理的,穷苦人家练不起武艺。吴初明能走得这么顺,是陈灵生给了他太多的帮助。

太宗皇帝发起的“修真变法”虽然掀翻了宗派统治,但宗派之中那种师傅与弟子的关系,还是有相当部分保存了下来。不同于凡俗中的学校教育,青山一中这种亦文亦武的教学方式,教师们和学生朝夕相处,他们手把手的指点学生们,将自身的心得体会倾囊相授。要按旧时代的规矩,弟子与师傅情同父子,甚至犹有过之,新时代虽不是如此,但师生关系也是亲厚得很的。

这也是林寒山如此难过的原因了,老师真的是某种意义上的亲人,何况照顾了他多年的谭叔一家人,也沦陷在这次事件中。

看到吴初明有些神色异常,林寒山知道他是陷入了悲痛之中,还有深深的恨意。

“老林,我想报仇!你来帮我吧……”

大雨稍歇,林寒山和吴初明告了别,就离开了碑林。这时已经到中午了,路上没什么人,林寒山正走着,不远处一辆飞车开了过来。这车看起来和大型房车没什么区别,但它是用地磁之力驱动的,可以悬浮飞行,除了贵,没有其它的缺点。全地型适应、快捷、方便、舒适,最关键的是非常非常的安静平稳,坐在里面完全感受不到一点震动,地面上跑的豪车和它比起来简直就是渣。

林寒山想往边上让让,飞车的车窗却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明俊的脸,原来是卢白锋,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要不要一起?”

“好啊,”林寒山答到,“我正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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