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40(2 / 2)

“好,我也不多留你们。今天中午的好酒现下是要起作用了,老道我借着酒劲儿,定能好好眠上一下午了。”

三人告辞出来,翻身上马,返往城中。只是很明显,三个人还沉浸在“离别”的思绪中,没有扬鞭打马,任由着马儿“踢嗒踢嗒”着往前。

“殿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陪你去上京。”

马行了一段后,裕安突然开口。世子和良棣一起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神色如常,像是描述一件很小的事情。世子眼中却满是动容:

“还有时间,你再想想吧。”

裕安肯定的说:

“我已经想好了。先前犹豫,除了因不能尽孝与年迈的祖父跟前,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母亲。但是,刚刚道长的一席话让我很是受益,‘别离’让人伤情,不可沉溺其中。若是母子还有缘分,他日定还有相见的机会。若无缘,怕是翻遍景南城,也不一定找的到她了。”

良棣关切的看着裕安:

“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以前你有诸多疑问,怎的就释然了?”

裕安挑挑嘴角算是挤出一个笑容:

“这次回家,我祖父将母亲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我已明白其中到底所谓何来,因而不再像之前那样纠结母亲为何将我抛弃。实则母亲并不是抛弃了我,抛弃了我们家,反倒她是一个命运困顿但仍不失善良温和的贤妻良母。”

就着这个话题,裕安将祖父告诉给自己的关于母亲的那些事情,合盘告诉给了良棣和世子。俩人听后也是唏嘘不已。

世子叹了口气:

“令慈果真命运多舛。”

良棣略带愤懑的说:

“她本是金尊玉贵的命,这么多舛是因为人为,景南城里,遮天蔽日、践踏人命的那个‘兰肆’首当其冲,我都听到多起了。”

裕安好奇道:

“我以为母亲是命犯奸人,怎的你还听到其他的了?”

良棣一脸鄙夷:

“远了不说,去年已经立夏时节,‘兰肆’里就有个姑娘被人所害身亡。那会儿他们一个当红的姑娘感染了时疾,派人到‘晋安堂’来请大夫,父亲觉得这是小病,便将我派去。好巧不巧,我给那姑娘诊完脉出来,正见到他们的小厮抬人出来,问人,声称那姑娘为情所困,自缢身亡,但是我一眼看出,她是为人所害。”

“这怎么分辨的出是自缢还是被害?”

“殿下有所不知,如是自缢,绳索勒出的血痕两不相交,形似‘八’字,且一次形成。如是勒死再伪装成自缢,则颈部会有多圈勒痕,勒痕血迹深浅不已,盖加害人用力不一所致。那姑娘的勒痕环着颈部好几条,说她自缢,糊弄糊涂鬼吧。”

世子一脸不解:

“去年立夏时节?怎么没听说哪里出人命的事情?‘兰肆’里人没了不用报备知府衙门吗?仵作验尸,家属领走才能销籍。如若没人认领要张贴公示十日才可以的。”

裕安道:

“许是,那姑娘的家人来将她领回家去了。”

良棣摇摇头:

“够呛,我可是听说了,那‘兰肆’里的姑娘根本没有本地人家的女儿,本地人家的女儿只做粗使杂役,那些娼妓都是外地来的,问家是哪里,可都说自己是孤儿来的。”

裕安听了,皱眉道: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

世子和良棣同时追问。

裕安四周张望了下,见周围没人,才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死者根本没出‘兰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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