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河面上漂来一具女尸(2 / 2)

这时候又鸟骑在了马户的身上,举起了手里的刀。

已经失去理智的又鸟,咬牙切齿,就要一刀砍下去。

嗖咣!

情急之中,手疾眼快的马户,伸出胳膊,猛的一巴掌拍上去,打在了又鸟的手腕上,又鸟手里的刀咣当的一声飞出。

刀飞出去很远,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

又鸟手里没有刀了,但是她还不想放过侮辱她的马户,此仇不报非女子,她哭着伸出巴掌,在马户的脸上使劲狠狠扇着。

又鸟一边啪啪狠狠打马户的脸,边打边骂:“让你侮辱我,让你侮辱我,打死你!打死你!”

“饶命啊!老婆不要打了。”马户赶紧求饶。

“我打死才解气。”又鸟在马户的脸上,身上,就是一顿乱锤。

“别打了!别打了!”马户情急之中,大喊大叫起来,“你把我打流产了!”

马户的一句“你把我打流产了!”把又鸟逗笑了。

“你妈,女人怀孕流产,你一个男人怎么也会流产呢。”又鸟再打马户的时候,她的下手不像刚才那么狠了。

“求求真不要打了,我真要流产了。”马户哀求又鸟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怎么会流产?”又鸟不想停手。

“我这是替你流产。”马户忽然挠又鸟的咯吱窝,挠她的痒痒肉。

“别碰我,你这头驴。”又鸟拿自己的粉拳打马户。

这个时候他们的一场打斗,变成了打情骂俏。

这个时候几个躲在一边的孩子,看他们没有事了,也被他们逗笑了,这才敢出来拉开了又鸟,不让又鸟再打马户了,一场战争就此平息。

……

一丘河西岸边,跟东岸边一样,也有一片茂密的芦苇丛。

苟苟营子村盛产芦苇,每年到了冬天,芦苇干死的时候,很多人家会到一丘河结冰的河滩上拿着镰刀割芦苇,卖些钱,或者编成苇席子,自家用或者拿到集市上卖几个碎银子,补贴家用。

欧阳刀光刚才活动的区域是一丘河西岸边,他没有顾得上到东岸边寻找自己的妹妹欧阳紫玉,就诡异的发生了牛头马面的村民们追杀事件。

此时此刻,东边的芦苇丛里,也正发生着一个鲜为人知的惊掉人的下巴的故事呢。

……

一丘河的河水滔滔,烟波浩渺。

虽说很多的苟苟营子村的村民去追逃逸的欧阳刀光了,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没有去追刀光,他们都像往日一样,忙着自己家里的事由。

一丘河畔的苟苟营子村,家家户户都是土坯房,时闻狗吠鸡鸣,鸭闹驴吼,也是寻常日子。

苟苟营子村的人,大多穿青布衫,色彩十分单调,更加单调的是,这里的人家,家家户户门前的房檐上,都挂着一串红红火火的干辣椒,门前都堆积着柴火。

此时此刻,在一丘河里,在浪花翻涌的宽阔河面上,有一具起伏不定,顺流而下的浮尸。

死闭双眼的尸,漂浮在波涛喧嚣的水面上,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看不出那是一具男尸,还是女尸,有没有腐烂。

尸体此时此刻,应该没有腐烂,如果腐烂的话,就会散发出浓重的臭味,就会引来鱼群或者河龟分食腐尸。

鱼类十分喜欢吃腐烂的尸体,就像人们爱吃臭豆腐一样趋之若鹜。

忽然,一道喧嚣的大浪打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具漂浮浮尸的脑壳上,貌似把死尸打醒了。

被浪击打的尸体,半醒不醒,如幻似梦。

那是一具女尸。

一身紫色装扮,脸色苍白,但隐隐约约看出女尸脸蛋很是俊俏,那是一具漂浮的女子尸首,年岁在花样年华的模样。

这个雨季花季就殒命的少女,真是惋惜。

不知道为什么,这具女尸没有沉到水底,而是悠悠荡荡地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随波逐流的女尸,脸面朝上,昂望苍天。

据说,淹死的女人,往往是臀部重,就朝下,面部朝上,所以,淹死的女人往往脸朝上。

随着一个大浪,一条在自己领域巡逻的大鲇鱼,嗅到了漂浮女尸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什么味道,那是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很特别的什么味道。

大鲇鱼对味道狠敏感,它笨重滑腻的身子,游弋在浮尸身边,悄悄找地方下嘴,啃噬一口它不曾经品尝过的美味。

这种美味,大鲇鱼在本土亦或本水域没有嗅到过,仿佛来自某种遥远的异域他乡,而非本土产生的熟悉味道。

总而言之,大鲇鱼在自己管辖的区域,没有品尝过此等好味,当然令它欲罢不能,欲食而快之。

那条大鲇鱼游到浮尸跟前,想一口吞掉女尸的眼睛,张开嘴,但它目标感很差,它吞食了女尸的鼻屎。

大鲇鱼张嘴一啄,吞掉鼻屎,把女尸貌似啄醒了。

女尸的大脑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意识,但她没有幽幽醒来,最后她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就在冥冥之中,她的耳畔貌似传来熟悉又陌生的歌声,这是怎么回事……真尼玛荒诞,大葱不是蒜。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呀,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里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难道我是在什么野水泡子里游泳,还有那鲜腥的味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哥哥欧阳刀光从河里钓来了鱼,要跟我开荤,痛痛快快吃一顿。

她是一个爱吃鱼的女孩纸,看见鱼就不要命,哪怕是生鲜活鱼,也不会放过。

记得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死,还健在,她跟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刀光到菜市场买菜,她看见卖鱼的商贩的盆里游动的活鱼,抱起来就啃。

吓得鱼贩子大喊大叫。

她把人家的生鱼啃到伤筋动骨,慌里慌张的爸爸妈妈赶紧向摊贩道歉,还把她啃过的鱼买下来,这才了事。

她最爱吃的是妈妈烧出来的鱼,鬼都爱吃,那味道让她永志难忘。

她记得自己的哥哥欧阳刀光更爱吃妈妈烧的鱼,喷香喷香,馋的他们兄妹口水流三丈。

……

旷野的荒草地。

欧阳刀光漫无目的走在旷野的荒草地上,这里有野花开放,有乱飞的蜂蝶,嗡嗡嘤嘤,还有吃饱肚子的小鸟,飞飞落落在蓬草间,亮开歌喉在啼唱。

刀光走累了,也走饿了。

他穿越过来以后,貌似还没有吃过一顿饭。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咕噜噜。”

“咕噜噜……”

咕噜噜乱叫的肚子,让刀光感到肚子里边有猫抓心,狠抓,饿的他实在是难受,再不吃点饭,他就会饿晕或者饿死了。

刀光还不想死,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找到妹妹,还不是死的时候,再说,他还年轻,还没有娶老婆,还没有生孩子,他就是死,也要找到老婆,生儿育女,然后看着妹妹找一个合适的对象结婚,送她风风光光出嫁。

刀光这么想着,就想寻找点吃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吃什么呢?

总不能把自己吃掉吧,吃掉自己也吃不饱啊。

在这样的鬼地方,找口饭吃,怕是比登天还难。

欧阳刀光想,我刚才错过了吃美食的机会,如果把累死的马杀了,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烤马肉吃,那味道一定不错。

他想回去找那摔死的马,然后烤着吃,但想想不对劲,太危险了。

那摔死的马,就是吃也轮不到他吃。

那死翘翘的马匹,怕是早就已经被那些追杀他的苟苟营子村的民们拿走了,回去找死马的话,会很危险,会把自己再次推进危险境地。

他可不想为了吃饱肚子,而冒生命危险,如果被他们抓到,自己恐怕今生今世就见不到自己的妹妹了。

刀光叹口气,向四周瞭望。

看了一会,刀光忽然看到了远处的一块玉米,两眼一乐,心想有了,有玉米地的地方,就会有吃的东西,心里有了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刀光匆匆忙忙向那块玉米地走去,不一会就走进了玉米地。

他看到了一人多高的密密麻麻的玉米棵子,有的玉米穗子已经熟了,有的玉米还没有熟,熟的玉米浑身长满了金黄金黄的牙齿,刀光闻到了玉米有些生涩的香味。

他不客气了,咔嚓,掰掉了一个大玉米,他想用烧火烧一烧,烧着吃,他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很爱吃烤玉米,妹妹也很爱吃烧烤的玉米。

记得有一次,他们跟爸爸妈妈到山里去野炊,就曾经吃过烤玉米,烤出来的玉米特别的香,吃的他和妹妹嘴角都沾着一层淡淡黑灰,那都是美好的往事了。

不想也罢。

刀光想找到火种,但是没有发现什么火柴、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刀光饿得心里发慌,有些急不可耐了,心想,生玉米也可以吃,干脆就生啃吧。

他曾经看到过他上学的时候,他有一个男同学就啃吃生玉米,当时他看不过眼,说你怎么生着吃玉米,野人才吃生玉米。

那位同学笑着说,你不懂,生吃才鲜嫩,味道才好。吃生玉米就像吃小鲜肉一样,爽歪歪。

那次刀光没有被引诱的吃生玉米,今天他逃不过吃生玉米的命运了。

管他生吃还是熟吃,填饱肚子,不被活活饿死就行。

刀光蹭蹭几下,就把玉米的绿衣脱掉,金黄色鲜嫩的玉米,露出一排一排金色牙齿,看着都香甜。

欧阳刀光开始口舌生津,再次闻了完玉米香清香的味道,忍不住把生玉米横着放在了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使劲咀嚼。

玉米的甜汁,无比新鲜,且又爽口。

甘甜充满了刀光的口腔。

欧阳刀光忍不住的叫了一声:“这生玉米要比熟玉米好吃多了。我怎么不早点懂这些,早点知道这些,早就会品尝到新鲜了。”

饿到疯狂的刀光,在玉米地里,一口气吃掉三穗玉米,吃到肚子溜圆,甚是满足。

一会又一会,吃完生玉米,也肚子溜圆了。

刀光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像被抽掉了筋骨一样。

他好久没有休息了,已经筋疲力尽,就坐在一个背眼的角落,想歇息一会,等缓缓劲,身上有些力气了,再去找自己的妹妹。

欧阳刀光就微闭眼睛,趴在玉米的地垄里,想小歇一会,缓缓劲。

他太累,累到筋断骨折,刚闭上眼睛,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很快就打起了响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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