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打招呼的鸟儿（2 / 2）

白茹轻叹，抬手招呼侍应生要了两杯咖啡。

“加个微信吧，我想你闲下来的时候，应该想去英国看看秦晴，稍后我把墓地位置发给你。”

“哦，你扫我吧。”程昱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名片。

白茹扫了下，等程昱通过以后，她把手机放到桌上，“这么多年，你应该有新女朋友了吧？如果方便，能否介绍我认识一下？”

程昱摇头轻笑，“太忙了，没时间想别的。”

这时，侍应生端着咖啡送了过来，白茹说了声谢谢，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她大概能理解程昱为什么还是单身了，秦晴曾经说过，程昱是个非常重情的男人，被伤了一次，大概是不相信爱情了吧？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起，程昱刚端到嘴边的咖啡又放下，拿起手机滑开扫了眼，“抱歉，公司那边有事，这样，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接风。”

白茹没客气，“好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公司的路上，小白猫一直好奇纸箱里到底有什么，不停催促程昱打开。

这事没商量，程昱拒绝。

他不敢打开，怕看见里面的东西。无论里面是什么，近段时间他都不想知道不想看。

“程昱，别怪我没提醒你喵，不看秦晴留下的遗物，你心里那道坎永远都过去不去。”

“过不去就过不去，无所谓。”

“脆弱的男人，不知道是痴还是傻。你这样以后会孤独一生。”

“不是还有你吗？”程昱轻笑，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长路漫漫，人生总有些事情需要释怀，向前走，向前看。

小白猫：“我能排解你生活的寂寞，但弥补不了你感情空缺。算了喵，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程昱驾车刚开进繁华商业街区，一只鸟儿扑棱棱飞进了车里，在程昱肩膀上叫声清脆，这是一只白头红喙黄毛翠羽的不知名鸟儿，很漂亮。

“你好小猫，你好人类。”

“没礼貌的家伙，不准叫我小猫。”

“为什么不可以？按生命周期计算，我成年，你未成年，就是小猫。”

“想打架？咬你。”

一只鸟，一只猫，在车内扑腾起来，程昱脑门汗都出来了，赶紧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

“别打了别打了……”程昱劝架，又怕这一幕被外人看见，已经傍晚，赶上下班高峰期，街上人特别多。

“给程昱面子，休战，说吧傻鸟，你来干什么？”小白猫在程昱脑袋上俯视方向盘上的白头鸟。

“来和这个人类打招呼，原本不确定，看到你在就确定是他了，你好人类。”

“你好。”程昱又惊又喜，看着这只漂亮的鸟儿，他这是头一次和除了猫咪以外的非人类物种直接交流接触。一种电流似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

听到程昱说话，白头鸟很兴奋，翅膀扇动，“真是你真是你！太奇怪了，小猫说得是真的，真有人类能和我们沟通，你变异了吗？怎么没有翅膀？你能像我一样飞起来吗？”

小白猫鄙视，“傻鸟，他没有翅膀，当然不能飞。”

白头鸟歪脑袋，“那他为什么能懂我说话？”

程昱：“……”

小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