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次交锋（2 / 2）

“大人，我想请岭南窑掌柜卢观恒给我作证。”，查理结结巴巴的用中文提出要求。

“卢观恒，既然西洋商人查理要求你作证，那你就说说吧。”，图萨布一字一顿的说着。

看这架势，卢观恒也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了，“图大人，潘大少、查理先生，大概在两个月前，我接到通文行潘大少的订单，要求赶在两个月之内生产出来一千套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当时，织金彩瓷的成本暴涨、工期紧张，但是潘大少依然毫无怨言的，还是倒贴钱委托我生产”。

卢观恒继续陈述，“不过，我们在现场验收交割的时候，潘大少、查理先生二位在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是不是按照协议生产这一点上，迟迟无法达成一致，闹得不可开交，最终不欢而散。当然，我只是按照设计图纸负责生产，并不知道潘大少、查理先生二位之间是否有什么过节或者矛盾，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纠纷”。卢观恒比上次在粤海关总监衙门时，说的信息量更少了，但是，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态度更偏向于潘友笃了。

“好了，既然证人卢观恒已经说完了，你们还有其他证人没有？”，图萨布望着潘友笃和查理，见二人没有什么需要补充后，“那就请双方出示物证！”。

很快，潘友笃、查理和卢观恒便吩咐管家伙计将协议和设计图纸分别摊开，展示在图萨布的案头。

图萨布拿出放大镜，左一张右一张的，装模做样的细细比对。

片刻，放下放大镜。

“这几份协议和设计图纸都是你们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所有的签字盖章画押都有，没有出过问题？”，图萨布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也觉得很奇怪。

“回大人，确实一直在手上没动过，签字盖章画押都是小人自己的。”，三人异口同声。

“既然协议和设计图纸没有问题，那你们现在争论的焦点，又在什么地方呢？”，图萨布有点恼怒。

“回大人，其实问题也不大，我们都是按照协议和设计图纸上来生产供货的，但是这个西洋商人非得说，这个IHS的标识徽章不是他们在协议里面要求的，所以拒不签收验货交割。”，潘友笃抢先说道，“但是，据我们了解，这个IHS的标识徽章是耶稣会的简称，我们广州十三行做进出口买卖的，只要涉及到宗教用品，包括到广州的传教士，都有这个IHS的标识徽章。这个西洋商人就是为了耍赖，圣诞怎么可能没有耶稣的标识？”。

潘友笃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结合出口的产品，所作的推断合情合理，旁边众人，包括图萨布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