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拉:整整一个月的监控视频(2 / 2)

“好咧!”田明非一跃而起,向洗手间跑去。很快他回到了温远跟前,瞪大眼睛一脸纯真地等待温远发话。

温远却拿起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这时田明非才发现,刚才刷牙的泡沫还在嘴角残留,他憨笑着接过纸巾擦干污渍,“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接着温远便把昨晚他看到的发生在实验室里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田明非,包括他注意到的那些细节行为。

“所以,对于他这些看起来应该与正常实验活动格格不入的行为,你有什么看法吗?”温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田明非听完温远的话,一双眉头竟然缓缓地抬了起来,只见他眼咕噜一转,似乎很快便想通了这个问题。

温远看着他的表情,心想洗把脸清醒一下果然还是有用,这年轻人脑子转得比平常快多了,于是便示意田明非有话快说。

“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呢……嗯……首先,在光的双缝干涉实验过程中,”在这里田明非用双手比划了几下,意思就是说:‘昨晚给你科普的那个实验,你应该还记得吧?!’

温远不可置否地盯着他,并没有回答。

田明非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继续说道:“根据实验结果不是发现了光同时具有粒子和波两种特性吗,但是两种性质到底是怎么相互转换的科学家们却毫无头绪,为了弄清真相,他们使用了摄像设备,打算将实验的过程拍下来再研究,没想到摄像拍摄的结果和不使用摄像得到的结果完全不一样,于是就延伸出了观察者效应,就是指被观察的现象或事物会因为观察这个行为而受到影响。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我估计魏真就是在研究这件事。”

田明非说完便停下来看着温远并等待他的回应,他也不清楚温远是否明白他刚才的解释。

温远一时间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屏幕内忙碌着的魏真。

就这样两人一动不动地呆了近一分钟地时间,温远突然说话了:“嗯,我明白了,咱们继续看下去吧。”

田明非点点头,那瞬间他没读懂温远的想法,但是照着他说的话做还是没错的。

“对了,再点几个早餐外卖吧,看了一晚的视频,肚子有点饿得受不了了。”温远补充了一句。

3月16日:

两人端着热呼呼的汤面使劲地嗦着,屏幕上的时间也已经来到了16号。

这天等到中午1点多的时候,实验室的灯终于亮起来,魏真这个时候才回到这里。正当温远两人疑惑这人怎么今天一反常态,那么晚才来到实验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随着魏真的脚步也走进了实验室。

“啊,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小孩,齐氏集团的公子,叫齐什么来着…”田明非挠了挠头,看来刚才表扬他头脑清醒的话有点过早了。

“齐宝儿。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看起来也不像是对科学研究特别感兴趣的人啊。”温远不明所以地说道。

只见齐宝儿刚踏进实验室门口,然后扭头向外说了几句,接着便一把关上实验室的门,看来外面还有人。

“唉,那个倒霉的保镖又被关在门外了。”田明非一脸惋惜。

“当保镖是一个不体面且艰辛的工作,你就别幸灾乐祸了。”

温远在警队的那段时间,也曾经因工作需要执行过和保镖相似的任务,他对此深有感触。

温远严肃的语气让田明非不得不赶紧转换话题:“之前我们不是分析过吗,如果这所实验室是齐氏集团赞助的话,那么那边的高层过来考察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温远轻哼一声,“他的样子像是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吗?”

“你看,他现在不是来了嘛。”田明非双手背到头后,又躺下了。

画面里的齐宝儿关上门后,走到魏真面前对他说了几句话,魏真竟然笑了起来!

田明非扭过头来看向温远,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这人竟然还会笑!这可是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温远和田明非两人第一次在屏幕内看见魏真的笑脸!

只见魏真边笑边拍了拍齐宝儿的肩膀,说了一句话,齐宝儿点点头,接着魏真就走到洗漱间旁换衣服了,而齐宝儿则站在原地,脑袋转来转去,圆溜溜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身边的事物,毫不掩饰心中的好奇。

换上了白大褂的魏真走到齐宝儿身边,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带着齐宝儿在实验室内参观起来,好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着各种设备仪器,齐宝儿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地问几个问题,魏真看起来倒蛮有耐心地给他解答,齐宝儿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逗得魏真满心欢喜的模样。

两人之间的交流看起来相当和谐,但也穿插着一些小插曲,就是每次齐宝儿每次想伸手触摸桌上的实验器材时,魏真都会及时阻止,看来他对自己的实验仪器十分爱护,即使如齐宝儿这样的身份,也不能让其随便触碰。

就这样说着说着,两人走到了小实验室的门口,因为是门上有玻璃,齐宝儿一眼便看到里面那些特别的仪器,于是伸手往里一指,向魏真说着什么,看样子是询问是否能进去看看。

魏真呆了一下,看来齐宝儿的请求让他犹豫了起来,他心里应该在想:这里面是他这几天潜心研究的实验,而且还没正式结束,被非专业人士进去恐怕会影响到实验的进行,但是他现在在这实验室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由眼前这个人的家族企业提供背后支持,拿人家的手短,别人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怕是说不过去……

犹豫再三,魏真还是点了点头,打开了小房间的门,毕竟眼前这个小朋友实在挺讨他欢喜的,只要他肯按自己要求去做,魏真相信能将实验的影响程度降到最低,甚至无限接近于零。

打开门口,魏真首先走了进去,然后对着门外的齐宝儿叮嘱了几句,齐宝儿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魏真边让出空位,让齐宝儿走了进去。

进去后齐宝儿找了个相对宽阔的位置站好,并且把手背到了身后,乖乖地等待着魏真给他讲解这里面的一切。

魏真看到齐宝儿按照自己的吩咐,乖巧地站在那儿,便关好门,走到实验桌的另一边,面对着齐宝儿讲解起这个实验来。

齐宝儿兴趣盎然地听着魏真的讲解,后面兴致来了,忍不住抽出背后的双手,手舞足蹈般和魏真交流起来,魏真也不再拘泥于自己定下的规矩,和齐宝儿相谈甚欢。

不多时,齐宝儿已经站到魏真身边,倾听着这位教授的讲授,只见他一开始还是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但渐渐地眉头开始紧锁,眼睛不再看向魏真,而是看着眼前的仪器,然后似乎忍不住回了魏真几句话,没想到听到这些话后,刚才还兴致勃勃的魏真突然整个人僵住了,举在半空的手一时间竟不知该伸向何处。

从齐宝儿慌张的神情可以看出来,魏真的举动明显把他吓到了,他连忙询问发生何事,而魏真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向齐宝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发生刚才那一幕后,两人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影响,但现场的气氛却已不同于前,两人匆匆地聊过几句后,齐宝儿便主动请辞,魏真也没有留客,把他送到了门口。

从齐宝儿转身向门外走去时脸上失望的表情看来,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是略感歉意的。

而屏幕外的田明非两人,则被无法听到的对话激起了好奇心,不断地猜测到底是什么话语能对两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下次和齐宝儿见面一定要问个清楚!’温远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送走齐宝儿的魏真走到小实验室门口,他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此时此刻的情景竟然莫名地让人感到心酸。

就这样呆呆地站了许久,魏真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样,双手在空中划拉了几下,紧接着他转身小跑到实验室唯一的窗前,按下自动窗帘开关。随着窗帘缓缓升起,午后的阳光从窗户下方涌进实验室,温远都能感觉到实验室内一下子高亮起来。

魏真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窗前沐浴着阳光,从他不断高低起伏着的肩膀可以看出,此时他的情绪似乎相当激动。

过了不到3分钟的时间,魏真忽然又转身往实验室大门跑去,刚跑出门外大概5秒便又折返回来,边跑还边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原来他跑出去才发现自己没有换回外出的衣服,只见他把白大褂一下甩到沙发上,一手抓起外套,还不忘过去把窗帘降下再快步走出实验室。

而当天他再也没有回到实验室。

3月17日:

一整天实验室的灯光都没有亮过,魏真并没有回来。

3月18日:

魏真早上终于回到了实验室,而他进门后竟然一反常态地先去打开窗帘,然后拉来一张椅子放到窗前,接着便一把坐到椅子上享受起扑面而来的晨曦,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再去进行别的工作。

他换好实验服,进到小实验室内把之前做双缝干涉实验的摄影器材和电子笔记本拿了出来,再把两个设备连接到电脑上,看样子是把里面的资料都导入电脑内。

一顿操作后,魏真断开了设备的连接,再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内拿出一个笔记本,坐回电脑桌前,开始了他的研究。

由于魏真的身体挡住了电脑屏幕,温远和田明非并没有看到魏真在电脑上进行一些什么操作,当然了,他俩也清楚自己就算看得见,估计也不可能看得明白,这个级别的科学家的研究就不在他俩的知识范畴之内。

工作近两小时后,魏真关了电脑,把自带的笔记本放回文件包内,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实验室,在离开之前他来到窗前的开关前,在窗前犹豫了一下,才不舍地按下关窗帘的开关。

这时温远才反应过来,魏真今天破天荒地一直开着窗帘,让阳光陪伴了他在实验室的整段时间。

3月19日-3月24日:

这几天魏真在实验室内毫无规律地做着两三件事:要么一整天都不见踪影,要么回来蹲在电脑前鼓捣些什么,不久后又匆匆离开。

反正平均每天呆在实验室的时间大概都只有一两个小时左右,与之前不一样的是,魏真每次回来都第一时间打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实验室,然后坐在窗前享受一段时间阳光的沐浴后再去工作,但是这些工作仅限于电脑前,他再也没碰过室内的任何一件实验仪器。

这让屏幕前的温远和田明非非常好奇,这个教授这些天在外面做些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这个沉迷科研试验的科学家,对眼前如此优越的条件视而不见,不再继续心爱的工作。

3月24日:

一天的视频内容办法都只有漆黑的画面,看来当天魏真整整一天都没回来。

3月25日:

凌晨4点28分!田明非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因为长时间观看视频而令眼睛产生幻觉,但很明显这个时间是真实的,魏真的的确确在这个大部分人还在沉睡的时间回到了实验室,手里还提着一个工具包和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而他接下来所做的事情更令温远和田明非大吃一惊!

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两个工具,看起来像是一个锤子和一个凿子,这次还是来到窗前,但他并没有按开关打开窗帘,而是直接拿起工具,在看起来材质和卷帘门一样的窗帘上敲了起来。

看到这幅画面,田明非心里冒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时间点搞这种动作,他就不怕邻居们投诉报警么……

当然了,很明显魏真并不在乎这些,看得出来他很使劲地在窗帘板上敲打着,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还是废了不少力气才敲出了一个小口子,然后他便把锤子和凿子扔到一边,再从工具包内抽出一把大剪刀,把剪刀的其中一半刀尖插入刚才敲出的小口子内,沿着与地面平行的方向剪了起来。

“果然专用的窗帘质量就是好,你看他那样子,不用点力气还真是剪不开啊。”田明非指着屏幕里的魏真,只见魏真耸起的双肩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抖动起来了。

“所以,你能解释一下他这个奇怪的行为目的是什么吗?”

“哈哈……你猜?”

“哼…”温远没好气地回应到。

才剪了10cm左右距离,魏真已经累到不行,停下来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粗喘几口大气,没过几分钟又开始干起来。

就这样不断地剪剪停停,大半个小时后,魏真终于在窗帘正中间,剪出了一条宽约8cm,长约70cm的缺口。只见他来不及大喘气,便把头凑到窗帘上,似乎想透过缝隙向外面观察着什么。

很快他就把头缩了回来,着急忙慌地把刚才带进门的正方形木板状东西拖到窗户和实验桌中间的空地那里,然后使劲一拉,那东西一下子整个弹开,原来是一张折叠床,魏真把它横着放在那块空地上,紧接着竟然小跑到大门前把实验室的灯给关了!

“这是在干嘛!一大早回来睡个回笼觉吗!”温远和田明非心里同时冒出这个想法。

由于时间已经接近清晨,虽然太阳还没完全出来,但已有微弱的光从窗帘开出的那条缝里透了过来,所以即便魏真关闭了实验室内所有的灯光,依然能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到他的行动。

只见魏真的身影快速移动到窗口和折叠床中间,直挺挺地面对着窗帘上的长缝,在光线的反差下可以看到他的上半身在不停地起伏抖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当时极度紧张的心情。

在一个大幅度的起伏后,魏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径直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后像一个将要进入梦乡的人那样,闭上了眼睛,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田明非扭过头来,和温远两人面面相觑。

“你说这科学家的癖好可真特别啊,是不?”田明非有点不可思议问道。

温远的视线离开了田明非,再次转到屏幕上的魏真,他眉间轻皱,看了近半分钟才开口:

“他这姿势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感觉,有点沉重……你看他双手抱在胸前的样子,是不是和平常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躺在棺材里准备下葬的人一模一样?”

“你要这么一说,我可就觉得有点渗人了。”田明非不以为然地说道,还做了一个双手抱胸的动作打趣温远。

但这时的他万万没想到,温远的这个无心之言最后竟然一语成谶。

就在魏真刚躺下不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便从窗帘中间开出的缺口处照射了进来,而洒落的位置,则正正是魏真的上半身,从头顶上方不远处起,一直延伸到腹部,由于缺口处到魏真的位置有一定的距离,照进来的光线也稍稍变宽,宽度刚好和魏真的脸宽度一致。

而被阳光直射脸面的魏真却仍然一动不动,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整个场面竟然给人一种既宁静却又诡异的感觉。

‘他,真的睡着了吗……’温远两人看着这幅画面,心中渐渐涌起不祥之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射在魏真身上的光柱开始缓慢地向他的下半身方向移动,阳光就像一只长长的触手抚摸着魏真的身体,因为移动的速度并不快,给人的感觉就像每一个时刻它都在努力地尝试停留在魏真的身上,似乎想在魏真身上探寻一些什么东西那样。

想到这,田明非不知怎么地忽然有点想吐……

不得已,他只能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被温暖阳光包围的那种满足感,以此消除心中的不适。

夜幕开始降临,屏幕内最后一丝光亮也从实验室里消失殆尽,但折叠床上的魏真依旧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像一具雕塑、一个石俑,甚至让人怀疑这身体是否还有灵魂存在。

屏幕前的温远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田明非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看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田明非“呃?”的一声,有些不解地扭头过来,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温远的意思,齐宝儿昨天说过,这个科学家现在应该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如无意外的话,指的就是现在他俩看到的情况。

“但……他就这样睡过去了?我的意思是,睡着睡着就昏迷不醒了吗?”田明非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看视频里的情况,还有视频的日期,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日期?”田明非看向屏幕,才发现已是3月25日的视频了,还差两天,他们就能看完齐宝儿给的所有视频文件了,所以按时间算,这两天时间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了吧,田明非心里默默地想到。

“你说,他会不会是睡着的时候突发什么疾病所以导致的昏迷?像心脏病、脑出血之类的。”田明非向温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不太像吧,如果是突发疾病的话,他还能保持这么完整的睡姿?当中一定是发生了一些我们没有留意到的事情。”温远有些神情凝重地回答,“而且还有一点我至今不太明白,一个科学家的突发昏迷事件,为什么会找一个私人侦探去掺和进去,身体出问题就找医生,有外部威胁就找警察,我一个私人侦探能帮得了什么忙!”

“不是一个,是俩。”田明非超朝温远伸出两手指,狡黠一笑。“而且你要知道,富豪都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外界知晓,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先找私人侦探调查来龙去脉,再想方设法处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哼!‘想方设法’?!不就是花钱把负面新闻彻底抹除吗,实在无法隐瞒,便再花钱找替死鬼,然后把自己伪装成擒奸擿伏、道貌岸然的大善人,这些个肮脏卑鄙的手段,我见多了,这也是我讨厌和有钱人合作的最主要原因。”一想到过去种种,温远深恶痛绝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我当然清楚了,所以昨天一听到他自报家门,我就开始惋惜,唉,又错过了一笔大生意。”

温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最后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用这些视频勾引出了我们这位大侦探的好奇心,说实话,你对神秘事件的态度好像有所变化了啊,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个发生在余奕身上的事情,改变了你的想法?!”田明非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似乎是被田明非说中了心事,温远连忙向他摆摆手,示意道:“快去换下一个视频吧,都放完了。”

田明非扭头回去一看,果然25号的视频已经播放完毕,他即刻点了几下鼠标,继续播放接下来的视频。

3月26日:

“按照你的说法,他应该就这样不会再醒来,然后又昏迷一次了吧?”田明非看着屏幕里因光照而逐渐清晰的魏真影像自言自语。

“还是看完再下定论吧,不是还有两天的视频吗,花不了多长时间了。”温远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眼睛。

果然,今天视频内的魏真和昨天的情形一模一样,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任由从窗帘缝条中照射进来的阳光在其身上肆虐。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

看来情况不会再发生变化了,于是田明非关闭了画面近乎黑暗的视频,打开了最后一天的文件。

3月27日:

看着屏幕内“酣睡如泥”的魏真,田明非竟然开始有点视觉疲劳了,仿佛突然一阵睡意在他脑袋周围萦绕起来,眼皮也开始禁不住打起架来。

“看,有人进来了。”

温远突如其来的提醒把田明非拉回了现实,他连忙睁大眼睛看向屏幕,果然不知何时实验室内已经多出3个人,其中两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套装,另外一人则披着和魏真之前在实验室内穿的一模一样的白大褂。

只见三人围着魏真,其中两人神情焦急地朝他呼喊着什么,估计是在尝试叫醒魏真,但明显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而另一人则伸手到魏真鼻子底下试探他的气息,犹豫了一下之后再伸手按在魏真脖子的动脉处,没过两秒便抬头向一名同伴说了两句话,那名同伴马上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惊到了温远和田明非,俩人一时间竟然混淆了视频内容和现实世界,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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