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昕王府（2 / 2）

李秋抓着吴家老头的胳膊用力往下抡，吴家老头的后腰狠狠地撞在地上，胳膊从李秋抓住的地方开始扭曲。

李秋还是死死抓住的胳膊，过了一会，李秋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天晚上，你到底看的了什么？”

吴家老头重摔在地上，好像周身被拆散架了，他看着面前发疯的小年轻，由大腿，后脊梁骨，右胳膊传来的强烈的巨痛阵阵折磨着他的神经，

“我...我疼...我说...疼...说.......”

听不清说的什么。

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次，在刘四月眼里，李秋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暴脾气，遇事不决就动手，吴家老头准备赶他们走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可李秋说翻脸就翻脸，当时的李秋好像就变了个人一样，吓得刘四月不知道怎么办。

李秋平静地把吴家老头从地上扶起来，把他放在草垫炕上，深吸一口气说道：“大爷！就是想问问您，廿二那晚你在哪？干了什么？”

吴家老头死死盯着眼前笑脸快僵住的小杂种，小杂种手里还握着一柄短刃，吴家老头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我...我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样上山砍柴，闻见那宅子里的血腥味，就像过去看看，结果，那宅子门根本没锁，我就看呐，里面......”吴家老头又吞了吞口水，“里面...死了好多人...我吓得赶紧就跑...跑啊跑......”吴家老头准备吞口水，那柄短刃向他的腹部逼得更近了，吴家老头急忙求饶说道：“我就跑啊......突然有人从后面狠狠踹了我一脚......后来村里的人来找我，结果！我...我看见那个人的脸了！”

吴家老头的眼睛瞪得很圆，好像就快要蹦出来，脸变得苍白，汗珠从脸上火急火燎地滑下来，

“那人......没皮...没脸，一整张脸就好像被人剥了皮一样，腥红腥红的......”

“你还能看到这个人其他古怪的地方吗？”李秋说。

吴家老头想了好久，“他全身都用黑布裹着......而且背上...插了好多家伙事......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是人啊！！！”

吴家老头大叫起来，“那大师给的葫芦，我放在门口的，屁用不起，每天晚上那鬼都来，说要取我的命！”

“此人从背后偷袭你之后呢，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吴家老头失神地盯着另外一处，眼里渐渐泛起雾来。

“那人之后有没有找过你？”

吴家老头突然愣了愣，转眼看看李秋，轻声道“...没有...没有”

李秋盯着吴家老头，“真的？”

“小伙子，你们就放过我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没骗你们啊！”

说罢，吴家老头坐在床上渐渐嗷嗷大哭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什么脏东西就让我给碰见了......”

李秋见了这景就烦，他皱着眉头，把短刃收起来就走了。

“四月，什么人会没皮没脸？不会是那老头瞎编的吧。”李秋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说。

刘四月低着头不吱声，叹了口气道：“李秋哥，别的咱先不谈，吴家那老头挺可怜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如今碰上这种事......还有你...你刚才怎么能那么逼他呢......”

“嗯，凶手因为修炼某种神功，不料走火入魔，相貌尽毁，性情大变，嗜血成性，月夜之下，专挑大户人家下手。”李秋用手摩挲着他长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摆出一副了然于是的表情说道。

“李秋哥！”刘四月突然站住。

李秋在前面站住脚，转过身看着刘四月。

“怎么了？”

刘四月长吸一气，说道“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觉得，你不能靠着情绪破案。”

“哈。”李秋又没憋住，低下头笑出了声。

继而李秋平静地说道：“情绪？要不是我，那老东西能把这些玩意都吐出来？照你说的法子，就是你刘四月把嘴皮子磨破了，那老玩意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吴家老头不愿说，你就把人打残，威胁他说，这与土匪何异？若人人都这么干，师父的教诲何在？大理寺的颜面何在？”

李秋握得紧到出血的拳头恨不得现在就砸在刘四月那义正言辞的脸上，但他还是决定闭上眼睛，猛吸一气。

李秋勉强地朝刘四月笑了笑，“哈哈，随你，你如何想我就怎么想我，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继续向前走了。

还在原地的刘四月从过去来到大理寺，和李秋共事起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是不明白，估计他此生都不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