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陪你发疯（2 / 2）

陆天行心情复杂起来：“我只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如果若宁醒不来，等我出院了，我会一直照顾她的。你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还好你能力很强，也不怎么需要我帮忙……”

“你是想把我气死吗？这种没出息的话不是你该说的。我再说一次，是实验本身出了问题，是我的错，不是你的责任！如果不是你阻止得及时，若宁的情况可能更糟！”

“这是你在感情用事吧，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人这么觉得吗？”

“你听我说，在收拾东西离开实验室前，我试出了老师的电脑密码，把里面的数据全拷了下来，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陆天行被吓到了，镇静药的效果都消退不少：“你疯了，要是被发现的话——”

“听我说完，实验全程收集的量子脑波数据，不仅仅是视觉部分，还有全脑的量子脑波数据，并偷偷通过网络传输到老师的私人电脑里。如果这件事暴露出去，这个实验根本通不过伦理审查。”

不知道是因为距离上一次服药接近十二小时，还是被肖杰的劲爆消息吓到，陆天行感觉自己的思考速度恢复了不少。

“全脑量子脑波数据……汤博士想窃取大脑记忆吗？”

在大脑尺寸上，目前的汤氏量子设备功率已到极限，只能收集到部分频段的量子脑波数据，试图收集全脑量子脑波数据，会不可避免出现数据失真。

现有理论并不支持通过收集全脑量子脑波数据窃取大脑记忆，但为了预防万一，也为了避免部分民众的恐慌，全球还是达成了禁止收集全脑量子脑波数据的公约。

“按我的了解，老师对这一块没兴趣，而且收集的原理还是汤氏原理，理论上收集到的也只是失真数据，他违法收集数据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更好适配脑机接口，我觉得这一定和若宁的昏迷有某种联系。”

“阿杰，这只是你的想当然而已。你老师有违规操作，不代表和若宁的昏迷有关，不然其他参试者为什么没出事？这样吧，你保存好证据，作为和他谈条件的筹码，想办法重返实验室。”

“是你想当然觉得没关系吧？老师是在装聋作哑，昧着良心让你来背锅，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一定会还你和若宁一个公道。”

陆天行忍无可忍：“是我疯了，搞砸了实验，你理智一点，别跟着我一起疯了。”

“我没疯，除了老师那边外，我还关注到一个情况。这几天里，微博上有三个天南市IP自曝自己或家人短时间失明的事情，掀起一小波热度，但后续没有出现类似症状的人，就不了了之了。

我试着联系那三个用户，不知道是不是遭到太多骚扰，其中只有一人回复了我的消息。据他说，失明是在实验室出意外的同一天，时间只有短短十几秒，和脑机接口打开的时间基本一致。”

陆天行深吸了一口气：“阿杰，每天都会有古怪的谣言上新闻，只是你偶然关注到了而已。不要再把什么事都和若宁的事故联系起来，我不想你因为我的错，变得疑神疑鬼。”

“天哥，我真觉得你是在故意挤兑我。我说了实验会出问题是我的错，拜托你恢复正常吧，变回从前那个不盲从权威的天哥！”

陆天行深吸一口气道：“阿杰，我相信医生的判断，我真的有精神问题，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你也别为了袒护我否认现实了。”

“你说话这么清醒，哪来的精神问题？”

“你不懂，医生和我解释过，确实是精神问题。”

“这是物理问题，不是医学问题，是医生不懂！”

“什么物理问题，就是医学问题！”

“物理问题！”

“医学问题！”

“物理问题！”

“医学问题！”

一旁的王璐看得有些慌，陆天行看到她的脸色，才意识到让她担心了，中止了死循环的争执。

在他的沉默中，肖杰也冷静下来：“……算了，这样争没有意义。你听好，若宁她一定会努力醒过来，我也会找到证据证明你没有问题，你最好快点振作起来，不然等我找到证据，一定要好好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