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陪你发疯（1 / 2）

王璐将他带到旁边的一间空诊室，关上门后对他问道：“你要打给谁，能记得他的号码吗，或者有记得的号码能问到他的号码？”

陆天行一听有戏，连连点头道：“记得。”

王璐掏出她的手机，红色的外壳上挂着一个小兔子吊坠，解锁后递给他。

“就这一次，别到处乱说。”

陆天行迟疑了一下没敢接：“黄医生就在隔壁，是不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打比较好？”

“黄医生就算看见也没关系，他不是不想帮你，但前不久他特许一个患者打电话，患者打电话时吵了起来，然后寻死觅活的，家属跑来找他的麻烦，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他就不是挨处分那么简单了。”

陆天行不由有些感动，王璐这是帮他承担了风险。

“谢谢，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接过手机，按下记忆中赵若宁的号码，但提升音让他的期待落了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还没完全死心，赵若宁没接电话，可能是没醒过来，但也可能是刚苏醒，还没使用手机。

他想打电话给他弟弟赵若明，但他没背赵若明的号码，他记住的号码就只有肖杰的了。

但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肖杰，自从事故发生后，他一直在拘留所和医院来回，没机会和肖杰联系。他不知道肖杰现在是怎么想他的，他们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说话。

见他迟迟没动静，王璐问道：“打不通吗？会不会记错号码了？”

“我换个号码试试。”

他不愿错过这次打电话的机会，深吸了一口气，按下肖杰的号码，皱着眉头拨通。

“喂，请问是哪位？”

肖杰的声音非常憔悴，就像即将入土的人一样，让他压抑得没法开口，他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正想悄悄挂断，却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惊呼：

“天哥？是天哥吗？”

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手停下了，声音有些哽咽：

“是我。”

“天哥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我一直想联系你，但你那医院要周日才给探视，我这边有若宁的事要调查，不然我一定堵在医院门口，见不到你不回去。”

陆天行酝酿了半天道歉的话，被肖杰硬生生逼了回去。

“若宁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的意识活动正常，但一直没清醒过来，我还在努力调查原因。对不起，天哥，要是我早听你的就好了。”

陆天行有些惶恐：“和你没关系，是我一时失控破坏了实验，才害若宁变成这样……你还有回实验室工作的机会吗？”

“说什么呢！这和你没关系，我们做过大量意外中断量子脑机接口的测试，最糟的情况也就是头疼，最多不超过两小时，从没出现昏迷不醒的情况。

若宁会这样，绝对是实验本身导致的问题，你肯定是感觉到若宁的异常才会阻止实验的。老师为了TQB的名声，竟然不肯说出真相，这种破实验室，求我回去我都不回去。”

“你说的意外中断，不是我这种粗鲁破坏脑机接口的情况吧。医生已经和我解释得很清楚了，我是因为太过紧张，引发精神异常，出现幻视了，全部是我的责任。”

“天哥，要是你在我面前，我真想一拳把你揍醒！医生只懂医学，不懂物理，更不懂你，别听他们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