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模拟视觉（2 / 2）

“不小心扯得有点远了，既然眼睛收集的只是视觉信号，只要知道正确的格式，我们用量子设备模拟出来的视觉信号完全能代替眼睛。

为了破解正确的格式，我们才需要实验，目前我们用来测试的信号还很混乱，所以待会你可能看不到完整的画面，还会有点眩晕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难道说，混乱的信号会伤害大脑？”陆天行内心涌起这个猜测，但很快便否定掉了，他内心的不安并不是因为这个。

“师姐，纠缠设备适配完成，随时可以开始实验。”肖杰提醒道。

薛清朝肖杰那边比了个手势，然后向赵若宁确认道：“待会我们会测试不同的模拟信号，就像老式收音机调频一样，如果你看见任何有意义的图形就握拳，并告诉我们你看见了什么，如果感觉不舒服就举手，明白了吗？”

“明白了。”

薛清又转向陆天行:“陆先生，我们破例让你在旁边陪着，但你一定要注意，全程不要乱碰仪器或者用任何形式干扰她，若纠缠设备意外停止运作，故障问题倒是其次，若是对她的大脑造成负面影响就糟糕了。”

“我知道了。”陆天行一脸凝重答应下来。

事已至此，他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只能希望肖杰是对的，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和监控室确认完毕后，薛清将手放在墙上的手闸上。

“三、二、一，实验开始。”

在薛清倒数的时候，赵若宁脸色明显慌张起来，左手探向陆天行的方向，接触到他后，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陆天行不由有些生气，都怕成这样了，为什么还硬是要参加实验？

他眼角的余光瞟到肖杰僵硬的表情，考虑到肖杰对赵若宁的感情，他不想做任何让他误会的事，但这一刻他实在不好撒手。

随着设备发出高频的滋滋声，赵若宁的手越握越紧，突然间，她像触电般大叫起来。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她的声音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恐，激动之下似乎忘了按照薛清所说的做手势表达。

但薛清也没在意手势问题，激动地问道：“看到什么图形？”

“我看到……我……”赵若宁突然变得梦呓一般，抓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这时陆天行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他本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使劲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都在崩溃。

所有他看到的人、物品和环境，都破碎成了一个个像素点，并朝赵若宁的身体聚集而来，在她体内消失无踪。

眼见墙壁变得千疮百孔，隐约能看到走廊外面的光，其他人竟毫无反应。

“停下，快停下！”

薛清，应该说是身体的像素少了大半，浑身密密麻麻洞口的薛清还在对他微笑。

“陆先生别紧张，看到画面是正常现象，给她点时间慢慢形容。”

这毛骨悚然的场景让陆天行无法冷静，当即扯向连接头盔的线缆。

他的动作太快，薛清根本来不及制止。在线缆被他爆发出来的蛮力扯松后，世界的崩溃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他感觉脑袋突然发胀，就像涌入了什么东西似的，但还没等他仔细感觉，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