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证词与谎言(下)(2 / 2)

栾铸青大为不解,站起身问道:

“大人所言这是何意?”

花无心四下观望一周,向栾铸青解释道:

“你且细想,改修小屋,把凶案现场布置的装神弄鬼,定然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之事。”

“因此照常理来讲,推测出有几人勾结作案的结论正在情理之中。”

“加上这几人的证词似是全都有些破绽,再进一步怀疑更是顺理成章。”

“不须想,派人去搜他们的住处,毒药、酒罐大概是一应俱全。”

话音未落,一声“报——”伴随着马的嘶鸣闯入了小院。

赶来的捕快递上了一罐空酒罐与一个小瓶,躬身禀告道:

“少卿大人,在小二的住处搜到了毒药瓶子,在车夫和掌柜房间里搜出了空的酒罐。”

栾铸青目瞪口呆。院子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告冤声。

证据确凿的嫁祸,无从辩解的栽赃。

“就押在此处,不必送去衙门。他们不是真凶。”

花无心下完令后,转过头来向栾铸青提了一问:

“二皇子身上的机关,你是否也感觉有些熟悉?”

栾铸青还未回答,花无心又追问一句:

“皇上勒令仅让我们二人查案,又不让声张,怕的究竟是什么?”

栾铸青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心里藏着一个答案,但他不敢说出口。

“或者这样问:你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大理卿大人了?”

栾铸青眼神直直地发愣,不受控制般地轻轻摇着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大理寺卿作为大理寺的最高长官,两个月前奉旨孤身去往汉中查案。

两个月以来,文帝都称大理卿与他保持书信往来,将职权交由花无心代理。

而大理寺上下,都是大将军生前忠实的追随者。

“二皇子是如何被杀,被谁所杀,至此已经是不重要了。”

花无心缓缓开口,声音有些艰涩。

“这些诡计与装神弄鬼的行径,是冲我们二人来的。”

栾铸青吞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干燥得有些发疼。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清除残党的陷阱。

花无心看向栾铸青,眼神里满是失望,又浮动着不甘。

“是的,皇上的旨令是,除掉我们。”

啪、啪、啪。

那座漆黑的鬼庙里,传来了清脆的掌声。

两人立即转过身,紧盯着那扇随时可能打开的门。

而门的那一面,究竟是人是鬼?

“精彩,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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