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煮豌豆（2 / 2）

两人进城不一会儿，便入眼一家悦来客栈，那跑堂十分有眼力劲，赶紧上前吆喝：“客官您来啦，打尖还是住店？”

周毅应声道：“开两间房，备好饭菜，晚些备好洗澡水。”

随手又是一片银叶子掷出，伙计一个小跳，接过空中的银两，欣喜上前拉过马嚼子，高声喊着：“两间上房咯！”

一旁便有人上前，接过马车，随后任由伙计将周毅二人迎入客栈。

他们这些人精，第一眼看到周芷若手里的剑，又接到周毅扔出的钱，便不管什么大人小孩，恭恭敬敬迎接入内。

在带领下上了二楼，周毅来到周芷若房间，想要定一下明日前往石头村的事。

周芷若几次想开口，却又没有说话，周毅瞥了一眼，笑道：“怎么了芷若？”

她双唇轻抿，还是决定不说出心中所想：“没，没什么。”

周毅哪儿不知道她的想法，刚才扔出银子的时候，小姑娘眼珠子颤了几下，可全被他看在眼里：“放心，芷若，钱还够。”

她慌乱地摆手：“不不不，毅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逗你呐！”周毅笑着摸乱了周芷若的头发，旋即从袖口的内袋里掏出一个褡裢：“给，你来保管。”

周芷若刚接过就像拒绝，却被拉着手下楼，路过店小二的时候，周毅还吩咐道：“饭菜不用准备了！”

她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拉到了街上，此时天色已黑，街道灯火通明，各式的商贩摆着摊占领了半条路。

周毅牵着周芷若走在街上，下了个命令道：“芷若，你负责我们的晚饭！”

“啊？什么？我？”

她脑海条件反射就想起渡口小屋的时光。

很明显，周毅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他仍然牵着周芷若的手逛街。

“梨膏糖！又香又甜的梨膏糖咯！”

“现下的馄饨！鲜哦！现下的馄饨！鲜哦！”

“上好的蚕丝帕！走过路过瞧瞧哟！”

“糖人咯！想啥画啥的糖人咯！”

“烫手热嘞哎～芸豆饼噢！”

诸多的叫卖声中，食物的吆喝响亮得刺耳！

周芷若一般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在城里见这些喧嚣热闹。

当然，比起庙会过年什么的，现在的场面还是逊色了些。

眼尖的周毅时刻注意着周芷若，见她眼光在一担横架上多停留了会儿，那是卖豌豆的，一桶沸水下塞着炭火，里头嫩绿的豌豆翻来滚去，时而聚成一团时而各自撞向桶边，还有几颗刺头，随着沸腾的水跳起了几毫，可惜还是沉沉掉落水中。

“两份豌豆！”

这种街边的小商贩，尤其是只买豌豆这种单一的小商贩，并不会带着桌椅，有客人来了，便从担子下取出个家用的木碗来，舀起一勺沸水浇在碗上便算洗过。

“好嘞！马上得！”

用长柄大漏勺在沸水桶里搅和了一下，小贩捞出一大勺豌豆，分别倒在两个碗里，他勺子抖动，豌豆在堆积在了碗边一圈，两个调羹插入豌豆中，双手抬起两碗递给了少男少女。

周芷若捏出四枚铜钱摆在桶边的小台子上，见周毅接过碗就准备开吃，拍了拍他手臂，笑道：“毅哥哥，这要浇酱呢。”

随后捏起调羹，纤细的小拇指挑起了水桶边的一个小木罐，周毅这才注意到，水桶边放着一圈木罐，只是都被盖子盖着，想来是避免沸腾的水溅入罐中。

周芷若掀了几下，借着通明的灯火选了个满满当当的，舀起几勺进了碗中。

周毅见此才明白，难怪老板倒豌豆的时候，特意给碗中心留了空位，原来是供客人倒入酱料的。

“你瞧，这样吃！”周芷若说着，用调羹盛起大半勺豌豆，掺蘸着小半勺酱料，满满地递入口中，小嘴巴被塞得鼓鼓的，咀嚼的时候嘴唇嘟起，可爱的很。

她将手中的豌豆放周毅手里，拿过周毅手上的那碗豌豆，开始挑选酱料。

周毅以为这是周芷若调好了给他的，闻着豌豆的清甜、酱料有些辛辣的咸香，口水加速分泌，迫不及待学者周芷若的方式，豌豆蘸酱送入口中。

正如闻着的香气一般，酱料里似乎有盐和炒过的茱萸，极少的咸味像是钥匙，将豌豆锁在软糯中的豆香和清甜全释放了出来，咸味与清甜搭伙凑成了鲜，本来带着少许土腥味的辛辣，也被这鲜味洗的干干净净，刺激着味蕾肆意享用这口煮豌豆。

等完全适应这口佳肴后，周毅发现碗里空无一物，已经被他吃的干干净净。

一旁周芷若俏脸红红地看着周毅的调羹，见他大快朵颐完后期待地看着她，便连忙低下头吃原本准备给他的那份，眉眼中本来若隐若现的悲伤又少了一丝。

“毅哥哥！看，有卖糖葫芦的！”

“好，芷若喜欢什么就......什么？糖葫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