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观棋(1 / 2)
绿色的光芒覆盖于整个棋盘之上,少年们虽能看见满天棋子,但每一颗棋子都闪耀着绿色光芒,根本无法分辨黑白两方。
正当忱曦揣摩棋局之时,王琅天看着满天棋子却像发现了某个秘密一般……
“这是…”
“你发现了什么?”
忱曦看向王琅天疑惑地问道。
“他们根本不是在下棋!”
“不是在下棋?这满天的棋子你看不见?”
“忱曦。你仔细看那些棋子,有注意到那绿色光芒吗?”
“我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似乎是灵魂之力?”
王琅天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这棋局远比我们想的复杂。”
“你看!它们手中的棋子分明就是魂灵!”
忱曦望向王琅天脸色大惊,不敢置信地说道:
“魂灵?怎么可能?”
“魂灵这般稀有的存在,哪可能数量如此之多。”
王琅天眼神坚定地看向忱曦,笃定的回答:
“不,这一定就是魂灵!但确似有所不同。”
突然,忱曦右方传来一轻柔动听的声音:
“讲的不错,这确是魂灵。”
“不过,这只是树木之灵罢了,并非鬼神之灵。”
黑衣少年回眸望去,一位戴着“哭脸面具”的女孩正站立于自己的右方。
她身形高挑,有着一头倾泻如墨的长发,身穿一紫色道裙,腰间挂着一个三清铃,像极了道士的打扮。
戴着的面具更是特别,绘面均由紫白两色构成,纹路似同闪电,双瞳似云朵,“哭脸”栩栩如生。
忱曦看着女孩愣住了两秒,然后淡淡问道:
“何为树木之灵?”
“万物皆有灵,而诡行者口中的魂灵往往指代着鬼神之灵。而这些棋子仅是由树木的灵魂构成,与我们认知中的魂灵不太一样。”
王琅天看着满天的棋子,表情满是仰慕地感叹道:
“当真有趣,竟以灵魂做棋子!”
身穿紫色道袍的女孩看着兴奋的王琅天,继续笑着讲述:
“就像这位朋友讲的,这棋局确有深意。”
“他们看似在下棋,实则是在比拼灵魂之力。”
“比拼灵魂之力?我为何没有看出来。”王琅天疑惑说道。
“她说的没错,你用“觉”仔细感受棋盘上的灵魂波动看看。”忱曦打岔道。
待忱曦说完,王琅天立马将灵魂之力尽数汇聚于识魂海内,“觉”的范围瞬间增大两倍有余。
伴随王琅天的“灵量”提升至极致,棋盘之上流动着的灵魂波动也逐渐映入眼帘。
棋子表面的绿色光辉渐渐褪去,蓝青两色渐渐显现而出,蓝色棋子似围棋中的“黑棋”,青色棋子似围棋中的“白棋”。
“我看见了,绿色光芒之下竟不是黑白两棋!”
“这是围棋吗?”
王琅天看见这流动的灵魂波动与两棋形态之后,先是感叹,后又产生了更大的疑问。
忱曦看着那硕大的棋盘,不确定地说道:
“看他们棋的下法,应是围棋才对。”
就在此刻,那戴着“哭脸”面具的女孩再次说道:
“下的确是围棋,比的确不是围棋。”
“你已经说过了,比的是灵魂之力嘛。”
“不错,那为何还不不明白那蓝青两色呢?”
此话一出,王琅天恍然大悟。狼村少年瞬间明白这棋盘之上为何是蓝青两色,而不是黑白两棋。
“这棋子承载了“水魂力”和“风魂力”!”
忱曦也瞬间明白了棋局的奥秘之处,不禁感慨道:
“原来如此!以树木之灵为棋子,方能最大化融入灵魂之力。”
半空之中,贾观云下的每一颗棋都蕴含着汹涌的“水魂力”,而白须老者的每一颗棋同样蕴含了猛烈的“风魂力”。
正当忱曦仔细观察着那涌动的灵魂波动之时,王琅天悄悄靠近了女孩的身旁:
“为何告知我二人这般详细,你究竟有何目的?”
“阁下,还是仔细观棋吧。”
“先生如有所图,还是早点告知为好。”
“阁下的话太密,该你知晓的你自会知晓。”
双方一番试探之后,女孩不再搭理王琅天的话,而是望向那天空中的硕大棋盘,开始静心观棋。
突然,一股剧烈的灵魂波动从天空之上震荡而下,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伴随一颗青色棋子的落子,狂风瞬间迎面袭来,整片森林席卷其中,所有人的头发一同飘扬而起。
当然,那手持十字佛珠的大和尚除外……
浮于半空中的贾观云迎着狂风大饮一口酒,哈哈大笑:
“长白胡子,你玩真格的是吧?”
白须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长白胡须,笑着应承道:
“和你这个酒闷子下棋,我都快睡着了。”
“好,那我就陪你玩玩。”
说完,贾观云将酒葫芦甩手一扔,那葫芦竟浮于半空中爆发出汹涌的“水魂力”,水浪从葫芦之中一泄而出,并缓缓汇聚于邋遢大叔的双指之上。
待手指间的“水魂力”膨胀至极致之时,贾观云再捻起一枚棋子往棋盘之上随心一扔,“水魂力”瞬间化为海浪并包裹棋子涌向棋盘。
落子之后,巨大的海浪瞬间以棋子为中心向四周荡开。
涌出棋盘外后,四方海浪形同瀑布飞流直下。
那壮阔的场景,好似上古时期某位贤者曾吟诵过的一句诗词。
“豁开青冥颠,泻出万丈泉。如裁一条素,白日悬秋天。”
众人还未从狂风中脱离而出,那洪流又从上空一涌而下,诡行者们瞬间慌了神。
“这哪是观棋,纯纯要命啊!”
“这聆天棋馆究竟要干什么!”
…………
一时之间,抱怨声再次沸腾。
可贾观云和白须老者并未理会下方众人的抱怨,落子的频率反倒越来越快。
刹那之间,棋盘之上狂风与激流相互碰撞,棋盘之下则充斥着狂风暴雨,再配合上满场的哀嚎声,这棋局简直匪夷所思。
…………
一炷香的时间后,密密麻麻的人群仅剩下不到二十余人。
“酒闷子,我看差不多了。”
“说的也是,那你认输吧。”
“我认输?你棋子都快被吃没了,让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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