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云笼罩的陆家 第四节 办丧事（1 / 1）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年，虽然有大家的精心照料，爷爷陆云山的病情还是加重了。2012年10月10日，陆云山病情突然加重。家人紧急把他送到医院抢救。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命虽然保了下来，但也时日无多了，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了。鼎诚三兄妹赶往医院的时候，爷爷已经醒了过来。陆云山此时意识还算清醒，见大家都来了，就招呼大家坐近些。“我不行了，没有几天了。看到你们回来，我就安心了。家里以后就靠你们了，我们老陆家不能被人看扁，你们一定要争气。”陆云山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嘱咐道。“爷爷，您就放心吧。”陆雨轩哭成个泪人答道。“我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就存折上还有8万元，都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你们过年过节给的，我都没有用过。存折上的钱你们取出来给你们奶奶保管。等奶奶百年后如果还有剩余的再给你们。”陆云山望着鼎诚三兄妹说道。“爷爷，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盼着您康复。”鼎诚握着爷爷的手哭道，泪水打湿了脸庞。“孩子，爷爷不行了。你们不用安慰我了。爷爷能见到你们已经很知足了。鼎诚，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陆云山带着期许说道。“好的，爷爷，我会尽快找到女朋友的。”鼎诚答道。“等你结婚生子了，记得来，我，坟前，告诉，我。”陆云山断断续续地说完，又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擦嘴的毛巾上全是血。爷爷一一叮嘱完每一个人，就昏睡过去了。众人本来不想让陆云山多说话的，可陆云山自知时日无多了，他抓住这最后的时间一定要把后事交代好才肯罢休，大家也不好拦着。医生过来检查，他面色凝重地告诉大家爷爷已经不行了，随时都可能去世。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觉，全守在病房里等爷爷醒来。

第二天上午10点，爷爷悠悠转醒。大家以为爷爷好了些，没想到这是他的回光返照。爷爷睁眼看了一下大家，微笑着说：“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天上，会，保佑，你，们，的。”说完，爷爷就安详地闭上了双眼。爷爷走了，带着很多遗憾永远地走了。“爷爷，爷爷，爷爷......”鼎诚三兄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老头子，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呢，我该咋活啊。”相伴一生的姚巧慧哭道。“爸爸，您不要走。”陆卫边夫妻哭泣道。其他亲戚也很难受，不住地掩面哭泣。陆云山走了，永远离开了他奋斗了一辈子的土地。

陆云山遗体火化后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安葬在陆家庄一座无名的小山中。用他的话来说，他是老猎人，该回归大自然了。从火化、到守灵、再到出殡，鼎诚全程都参与。他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多看爷爷一眼。送葬那天，乌云密布，天地同悲。陆家庄很多人自发参与，大家都想送这位老实本分又慈眉善目的长者最后一程。鼎诚披麻戴孝走在送葬者前列，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泪水打湿了眼眶：爷爷带他们钓鱼，带他们雪天打猎，教他们做人做事的道理。鼎诚舍不得爷爷走，他真恨不得躺在棺材里面的是自己，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回爷爷。

鼎诚这些日子无数次梦里梦到爷爷，半夜哭泣着醒来。爷爷走了，他又好像没有走远，他永远留在鼎诚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