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生考核（2 / 2）

“卡文迪许的后裔出现了，不过我们来晚了，他被赫伯特那死胖子抢先了。”

老者的面色有些动容。

“卡文迪许的孩子，不是前些年那个…”

客人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女孩，是她的双胞胎哥哥，李维•卡文迪许。”

“那孩子不是已经死了？”老者放下手中的钢笔，他靠在座椅上幽幽一叹。

“这一家人啊…没一个省心的！”

“我来是向您请示，关于这个孩子我们该怎么处理？”客人拿出一个白色骷髅头的黑箱子。

“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您跟他的关系最好，还是您转交最合适。”

“作为卡文迪许最喜爱的学生，怎么？继承了他衣钵的你放不下机械派系领袖的架子？”

老者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客人赔笑，连道不是。

“……”

老者看着黑箱子，沉默了半响。

“那个叫李维的孩子选择了什么？”

“沧海梦魇。”

又是一阵沉默，客人暗暗腹诽副院长先生没有基本的待客之道，连杯茶水都不赠。

“告诉阿莱奇•坎贝尔，将梦境的难度提升到最高。”

客人大惊。

“最高…莫非是？”心里有了答案，惊怒交加的客人站起身。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会对新生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

老者内心不为所动。

“他们总该知道自己面对怎么样的敌人。”

“你就是为了那个孩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卡文迪许一脉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客人怒不可遏，他掏出一把匕首。

“一把锋利的利刃？他跟你那么多的交情？你就那么对他？”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老者从容不迫。

“真不愧是他的学生，连脾气都一模一样！你这么喜欢把交情挂在嘴边，我就和你说个故事吧。

你还记得卡文迪许曾经和我看的一场斗牛比赛吗？

当时你还是个学生。”

客人的情绪渐渐平息，他知道老者能和他讲一些闲话也算是他抱歉的一种方式。

“人和牛他们是敌对的两个战士，比赛如火如荼，剑锋与牛角的碰撞也让气氛烘托到了极点。

可斗牛士突然感到身体不适，第一个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浑身鲜血的牛，没有攻击，就是默默地看着他。”

客人似乎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他的好奇心被勾住了。

“斗牛士无法释怀这件事，他在赛后买下了这头牛，在乡间的小房子。他们像老朋友一样依靠着看着夕阳落下。”

老者微微一笑。

“听起来很美好是吧，可自从这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类似的角斗比赛，因为这一切在我面前就和马戏团的杂技一样。”

老者站起身，看着英灵殿外的中庭广场。

“巫师是为了探寻真理而生，我们可以是学者，也可以是战士。”老者双手负立，时间仿佛在他的眼睛滞缓。

“我们的敌人曾经是执迷不悟的皇室，但如今我们和他们达成协议，建立了君主立宪。”

“这归根结底也就是我们种族的内部斗争，可我亲爱的机械领袖先生，我们真正的敌人可是旧日支配者！那个统治了一个纪元的恐怖存在！”

客人的嘴唇有些发抖，旧日支配者，一直以来都是禁忌的话题。

“种族与种族的战争永远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巫师与旧日支配者的历史被人记录，那故事的终章，就是其中一个种族的斩草除根。”

“这场战争太过残酷，任何人都可以是一把利刃，卡文迪许的孩子也不例外。”

客人垂下头，他死死地抓紧了自己的帽子。

“…我懂了…”

“懂了就出去吧，你在我办公室掏出尖锐物品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执法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