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2 / 2)

李润超陷入混乱之中,无法摆脱眼前的困景,他要走自己的路。

过了几天,红风高高兴兴地来到润超的家里。刚一进门,就楞住了。原来的土墙不见了,换成一砖到顶的新门面。她高兴地叫起来。说;‘妈,这么快就完工了。’

张自云执拗地望着她。她说;‘你来啦,快到这里坐。’

红风回头,看着润超妈花白的头发,瞪起一对大花眼望着她。一颗热腾腾的心突然冰凉下来。她立刻感到寒冷的冬季又要开始了。她满天欢喜地走进新屋。见脚地堆满狼籍般的垃圾满地都是,没有好好地整理过,土墙上的泥皮早就铲个金光。留下当年盖土瓦房时,用镢头系土墙时留下的痕迹。她拿起立在墙根下的一把铁掀,清理房间里的垃圾,干了一会,累得气喘嘘嘘,汗水劈塔劈塔地从她的鼻梁上滴落下来,她觉得自己不是干这种活的人。她把铁掀立在墙根下边,走出房门,来到院里,抓起挂在铁丝上的一块白毛巾。擦了一把脸。她气鼓鼓的,觉得这么干下去,何时才能完工呢。悔恨当初没听母亲的话,以至造成这么大的苦果。

张自云见了她。表面高兴,内心恶心,她想大骂润超,娶了这么一个麻糜不分的臭女人。

红风见润超妈闷闷不乐,不高兴地瞪着她,她满脸气恨恨地对润超妈说;‘妈,让润超干快点,别在磨洋工了,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张自云听了红风满肚的唠骚,她笑着满嘴答应。她说;‘好,润超回来,让他抓紧,别在这么干了。本来可以提前完工,儿子听匠人说,白灰沙浆泡上几天,粉出来的墙面不裂口子,我不懂,才停了下来’。

‘噢,愿是这样,我就说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干呢。’红风把目光收回来,望着张自云说。

张自云见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怜,想和她儿子结婚,天天向这边跑,难维她的一片苦心。她见这女子长像也一般,不象别的女人那么精明诡大,她们根本不管男方的事。她倒好,人不行,爱挑刺,管的事轻多的,干脆你们结婚后,把我这个掌柜当上,领着我们干,我就不用抄那份闲心了。她脑子乱哄哄,长时间地盯着红风。她笑着说;‘别急,慢慢来,会有结果的。’

红风讨厌地望了一眼修成的新屋,气哼哼地走开了。

张自云像丢了魂似的,心里空荡荡的,不知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事件。

李福德来到润超的院子里,望着一砖到顶的新屋,似乎有一种旧貌变新颜的感觉,他高兴地点点头。说;‘收拾得满像一回事,没别人那么阔气,素气了一点。’

李润超见他二爸走过来,他停下手中活,来到他二爸身边。他笑着说;‘二爸,你来了,这边坐。’

李福德挪了挪脚步。他笑盈盈地说;‘润超,好好干,用不了几年,你会富起来的。’

李润超不知怎样说才使他二爸满意,他对他二爸说;‘我会的。’说心里话,这事把润超搅得心烦意乱,常常为这事没黑到明地睡不好觉,他希望这事早日结束。不在恼心人了。

李福德知道侄儿要结婚了,钱够不够用,也不知吭一声,这孩子是怎么想的。眼下娶媳妇,车接车送,不像以前那样,娶媳妇,娘家客人全部走来,那时家里穷,没办法,也没有雇车的习惯。可如今条件好了,家家户户娶媳妇,都要雇车,没钱,也得学他们的样,这是讲究,不能改,改了,别人看不起你,甚至会叽笑你没本事。别人会说三倒四。他真诚地望着侄儿,脸上热辣辣的。他问;‘润超,你结婚时钱够不够,不够,你尽管张口,我想办法,把你的婚事办得不怎么凤凤光光。也让别人瞧瞧,咱们也不是闹钟。他们能办成的事,我们也能办成。’

李润超满意地笑了,说;‘钱有一点,不够了,再问你借。’

‘这样也好,趁早把你的婚事办了,省得你妈抄心’。李福德叮咛说。

‘女方逼的紧,没办法,暂时收实一下,把这事应付过去,这也是以后折除的对像。’李润超痛心疾首地说。

李福德望着侄儿倔强的脸。他说;‘既然女方逼的紧,尽快把这事办了,勉得夜长睡梦多。’

李润超沉默一阵子,一双不安的眼睛望着他二爸。他说;‘二爸,我怕,,,,,。’

‘润超,你怕什么’。李福德见润超把话说了半截,说不下去了。他瞪大眼睛,望着侄儿,他问。

‘我怕她妈不乐意,存中作梗,威逼女儿。’李润超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二爸,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孩子,你不想想,你娶的是她女儿,又不是她妈,只要女儿愿意,她妈能扭过女儿的心吗,别再胡思乱想了。别说一些没有用的串串话,让人听了心里烦。’李福德生气地开导侄儿,说。

‘对着哩,我也是这么想’,李润超不愿看到那个结果,找不出有力的理由,觉得二爸说的再理。他闷闷不乐地说。

李福德认真地盘算了一下。他说;‘既然你媳妇有那种想法,她也不会天天向你这边跑了,你别疑神疑鬼,要相信自己的老婆,她不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李润超楞着眼睛,望着他二爸,觉得二爸说的在理,他只好不再提这事了。

李福德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年青人热心干事业的劲头来分析,他说;‘现在年青人,结婚后,争着把自己的日子向好的过,谁有心思胡成精,除非那些不安分守纪,不想过日子的女人。才瞎折腾,别人不会干出那种确德的事。’

李润超点点头,眼中带着笑,说;‘但愿别发生这样事情。’

李福德见侄儿不再想这事了。他高兴地说;‘他们把事做的那样绝,不怕村里人骂先人,以后,女儿不嫁人了,难道他们都是傻子,冒然跟她结婚,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结婚后,好好过日子,不要让二爸失望。’

他的话深深地打动着润超的心,他佩服这位有着许多经验的中年汉子。

他们谈了一些其它的事,李福德见没有什么事,站起来,向头门口走去。刚走两步,见大嫂慢慢吞吞地从衔门口走进来,她思思謀謀,好像琢磨着什么事,眼中带着少量恳求哀告的神情,见了李福德,大老远地拉着泪腔,好像要把她心里的委屈全倒出来似的,她流着泪,说;‘大兄弟。好好管管你的侄儿吧,他把家里的钱花光了,让我娘两怎么活呀。’

李福德望着嫂子,满脸皱纹像刀刻一般,密密麻麻,一双亮晶晶的瞳孔里,闪着忧愁的泪花。李福德见她怪可怜的,急忙走上前去,拉住嫂子的瘦手,他深情地问;‘嫂子,你回来了,来,这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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