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异管局局长(1 / 2)
“我可以帮你,但是想请尚医生跟我回异管局一趟。”
眼前之人,正是异管局局长年尚谨。
他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等着尚不起的反应。
眼前的男子轻哼一声,
其实以他的实力完全是可以直接抓走他的,还问他一下,这人还怪好的嘞。
不过就这样吧,这是他最终会做出来的决定。
次日,阳光明媚,安梨从自己席子上苏醒,一个老妇人正坐在她旁边,旁边放着一碗药。
她识得对方——专门替上层民众看问诊的温婆,她怎么会在这里。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温婆将药递给她说道:“姑娘已经晕过去两天了,恐怕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有个愣小子跪于族长屋外,在雨里跪了一宿,族长这才派老妇来看看姑娘。”
“那他……”“放心吧,好着咧,只是人不能下床,其它可比姑娘好多了。”
温婆没有说的是,尽管如此,索尔仍然正常的去值守了,不然两个人今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还有多少会死。”安梨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周身没有一点力气,连说话都无比费劲。
她若是有镜子,一定像个鬼吧。
可惜她只见过镜子,却从未拥有过。
老妇愣住了,看向面前文静瘦弱的女孩,叹了口气:“这个月内。”
都说人死之前是会有预感的。安梨闭上眼睛,这真是预想之中的结局。
所以,索尔,早就知道了是么。
安梨扯起一抹微笑,还是没瞒过去啊。
想到索尔为了自己在雨中跪了一宿,她心里又泛起一阵甜蜜。
至于兄妹之事,能不能当她从来不知道啊……
自己的日子已经够苦了,又何必让自己更苦呢?
自己最大的优点不就是忘记苦楚么。
少女看着棚子外的太阳,眼中也盛满了阳光。
矿洞中,商洛直接睡到了中午,或者说直接昏到了中午才睁开了双眼,“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心口和肚子都宛如被一万根细线在切割。
这一声直接惊动了在矿洞外魂不守舍的索尔。
“我没事,不用担心。”确实如此,她身上的伤虽然重,但重不致死。
真是奇怪,难不成是世界的转换会使她身上的伤势减轻。
不过这并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这次虽然凶险商洛却意外的发现了兰息蛊的另外一个作用。
她看向索尔,眼神却好像透过他在看些什么别的东西,或者说,别的人。
索尔这两天,意外的开朗,他在矿洞中呆着,与不怎么练功的陈九枫或梅淮学习他们的语言,了
解外面的世界,夜晚他会和安梨偷偷溜出来。
或在一颗树上,或在一块石头上,她静静地看星星,而他静静地看她。
“你知道紫金棍棍谱吗?听说它锻造成的那一日,天生异象,五彩祥云,
霞云连布三日。”索尔说着话,希望能消减她的苦楚。
她的眼中闪着好奇的光;“真的吗?,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
“有的。”索尔立马回答到。“听梅蛊师说再给她一次机会,一定能把它拿到手。”
事实上,商洛上次获得的棍谱虽然珍贵,但毕竟不是梅家的紫金棍棍谱,那天回来之后,梅淮便经常念叨:“我真傻,要是我带了工具就好了,我真傻,真的。”
直接化身祥林嫂·梅淮。
安梨笑道:“是啊。梅蛊师比我还小呢,但是却那么聪明,她一定…咳咳!”
“你怎么样。”索尔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猛咳的安梨,恐惧感吞噬了他。
安梨抹了抹嘴,抬起头来,“我没事。”
明明笑容都有些牵强了。
犹豫了一下,安梨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索尔,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远处,围住小寨的山丘像布满刀子的尖山,族长的威严,族人的惨死,树
立起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好。”需尔毫不犹豫地答应到。
安梨先是愣住了,不过,很快,一滴热泪就从她的眼角流下。
“要是你食言怎么办?”安梨闪着眼睛问到,却换回索尔筑将的声音:“我已
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了,若是我食言,我就…”
“你就十年,不,五年,五年不能喜欢上别人。”
索尔被她一阵先声夺人弄得有点发懵:“你怎么不让我说完。”
“我可没给你选择权。”安梨微笑着说道,没有说出口的是,无论你说出什么,都是我不愿意看到了。
某种程度上说,她是个自私的人。
安梨的一番话让整个场面压抑的气氛都活泼了不少,也让索尔放心了不少。
温婆说如果病人心情好,病就会延缓些,想心安梨也能恢复吧。
索尔知道的是没错的,不过他还是少知道一个词,每个人都有且仅有一次体会体验这个词,单程票,阎王发行,拒绝退订,
这个词就是——
回光返照就像测验时错的题,因为忙而没时间见到花海,人的一生不可能没
有遗憾。
只不过测验时常有,花海也不止一处,可怜人却再无少年时。
“太晚了——安梨!……太晚了……”索尔紧紧抱住安梨,终于忍不住痛哭到。
他以后在这里,在这永远都打不破的壁障中,还要活好久,好久。
光想想,他便只感觉压抑窒息。
“不哦,一点也不晚。”
谁在说话!
索尔猛的扭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石头后面转出来一个少女,已经有些破旧的褐衣,脏兮兮的脸谱。
昨天的商洛想了很久,
实际上,尽管安梨的去世会给索尔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她却不能虚伪地说自己有多么悲伤。
兰息蛊可以将伤害转移,可是目前她受的伤已经够重了,她也无法将这件事告诉梅淮听,好在陈九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将自己的那颗生机果分给了她,才减缓了伤势。
而安梨的病和那个保镖的伤不一样。她不知道转移伤害后会不会导致那个病在她的体内不断地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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