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0000个心眼(1 / 2)

“你说你的往日不见你这么婆婆麻麻的,今日这是做什么?!”

“是,奴才知罪,奴才这就说。”廖总管把头埋得低低地,小心翼翼的说道:“秦大人说了,修缮皇宫不是不行,不过,他说,说,说……”

“说!”元锺不耐烦的一拍桌子,廖总管直接伏倒在地上“秦大人说要从国库中挪用资金,须得陛下您写封诏书讲清楚借多少,什么时候还,如若不然,便不借。”

“什么?——我堂堂一国之君会欠他钱吗?”

“陛下——秦大人好像就是这么认为的。”廖总管脸上,嘴上满脸的替他感到悲伤,脸上那个愤怒,心中却乐开了花。

皇帝急了,他个太监急什么。

“好了,你先别跟我说这个,我问你另外一件事情怎么样了?也被封驳了吗?”

“回皇上的话,是的。秦大人说,皇上,您应该秉承先人的一致,发扬先人的宏伟志向,不应该沉溺于女色,而且沉霜姑姑的身份……”

“怎么吞吞吐吐,难不成你也觉得霜儿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不是啊,陛下,是秦大人说了,沉霜姑姑无法做到母仪天下,说不日将会为皇帝陛下你选妃——”

“究竟他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谁成为我的皇后还要他说的算,霜儿自小抚养我长大,没有她便没有今日的我,怎的做不到母仪天下!”

廖总管好像还要再说什么,不过元锺一挥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得了指示廖总管起身出了大门。

廖总管:哎呦,瞧不起他的大人要遭殃了,这个天下的主人毕竟还是他的主子!

本来他就想过当皇帝之后可能并不会那么自由,没想过会面临到如今的局面,哪个大臣都可以踩在他的头上作为作福了,关键是他还不能发怒,毕竟是人家把他推上去的,如果他这时候发怒的话,就显得他忘恩负义,会失去民心。

可是,答应好霜儿的事情。他又怎么能违约?他小时候吃过的苦,他不希望霜儿再吃一次。

到时选妃挑选来的那些人,指不定有多少间谍在里面,不过是来皇宫里争名夺利,把皇宫搞得一塌糊涂的人罢了。

害——!

他到底还是要沉住气来,母亲总是说他沉不住气,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在我们还幼小的时候,我们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成长为一个巨人。

然而,就像我们总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可以面临一切的伤害了。

实则还是像棉羊一样,任人蹂躏,却又无法还手。

对于情绪的管控,对于理智的把控,必须得经过时间的沉淀和淘洗。

彼时,已时值深秋,天高气爽,于北方人民,或许要穿大衣,披大袄,南方却还可以穿一长袍即可。

只不过,于达官贵人而言,这长袍得用金丝缝,五线织。梅花秋菊兰草劲松,乃至猛虎飞鸟…花式是数不尽数的,天蚕做的底子,冬暖夏凉秋爽…

然而,差一等的便别想想着光鲜了,把设计刺绣的钱多买两匹布才是正事;

再差一等,像商洛,常百七这样的人,能着两三件温袍可得偷着乐了。

这温袍为何物?

以麻为底,可浅浅的遮蔽之物罢了。

水边小船,寂静无声,商洛手捧着一大盆的衣物到此兜售,这是她的惩罚。

这船上便是清钟渔民,来往渔平,由于一生都被限制在船上,生活物资都需有人来充当桥梁才能获得。

嗤,且做且过,她也没甚么鸿鹄之志,想要一飞冲天,这虽然是一个惩罚,但是还有一定的寨功可以获得。

扣门,递货,收钱,这全过程非带着鼻塞不可,反观渔民们却是泰然自若,若是平常人来此,用手将鼻子一掩,脸一冷,大呼自己怎么沦落到来此。

渔民也冷脸一横,两眼翻天怼着送货的人。

这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好人能受罚来这。

于是乎,四眼根本不相看,几秒钟的功夫跟个几年似的。

“来,这是给小英妹妹的,毕竟是小孩子,这是内裳,听说是薄衣蛊产的,质薄,透气,好得很呢。”

薄衣谷作用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可以大量的生产一些棉丝用来制造衣服。

棉丝在他们这里算是极其不错的物品了,至少商洛还没有穿过比棉丝织的衣服更加舒服的衣服。

说话间,商洛拿出一个小包裹给面前的女人。

女人接过去便笑了:“小姑娘,水上长大的,天天做活皮肤糙的很。衣服一脱便窜进水里了,这么好的料子,这不是浪费,浪费。”

商洛看她利落的把衣服接了过去之后抛进了船里。

她心里觉着好笑,脸上却不显,只是说着“不麻烦。”

依她瞧着,这大婶也实在可爱的紧,便又胡扯两句。

当这时,一个女娃蹭一个下从水中窜出来,皮肤黝黑黝黑,被太阳暗得发亮,二三下便上了船,直奔高洛而来。

“姐姐,姐姐,不好了!——常哥哥被揍了!”

商洛皱听得一头黑线,被揍了?等等,“谁被揍了?百七?!”商洛询问着,一边轻轻一跃从船上跳下来。

小英在前面带着路。

傍晚的树林灰暗,树影如兽,张牙舞爪,或呻吟,或悲呼,绕过小林,于一海滩边,却明烛摇晃。

人影簇动,商洛边跑去,等到看清了那边是个穿着锦袍的男子,于慌乱中却愣生生停作脚步。

戒律堂长老紫云成之子紫云玉!

怎的是他!

戒律堂,名字虽严,却是管着外出货商买卖的大小事宜,与各个赛子之间沟通交流相关事情也归他们管。(说到底是一个采购员加外交官。)

当时海楼一战,族长带着一干长老没落,戒律堂却并未参加,保存了原有实力。

这几年,堂生紫云成更是一举突破三转中阶,在寨中威望极高。

至于他的儿子紫云玉拥有以及天赋在寨中年轻人中也算不错的了,但是为人蛮横霸道。

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乐于流串于烟花柳巷。

虽然他的父亲紫云成也经常教育他,并且以他为耻。

但是紫云玉不管不顾,我行我素,这些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常百七却不知怎得撞到枪口上去了。

这事情怕是不简单了。

商洛他们才走到离灯火通明处五十米远的地方,突然一个人从那处灯火中奔过来,似在哭泣。

“阿灵!这还怎么了。”

听到声音,金灵堪堪抬起头来。

借着火光确是两道泪痕,满脸羞耻。

“这是怎的了?”

“商姊姊,救救常哥吧。”边哭着,边恳求,不一会儿,便将事情说明白了。

“常哥,他,咳。”阿灵哭着跑开了。

原是紫云玉又一桩风流孽事。

这紫云玉仗着老子的威风,四处留情,于紫云内寨中名声甚是不好,便到这外寨来寻新鲜。

哪知正好撞上河边浣衣的外寨铁匠铺的小女儿金灵。

酒醉之中,便要上身强欺。恰逢常百七出出船路过。

他与金灵,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金灵是难得的,不嫌弃他的出身,不嫌弃他身上的味道。

常百七今年不过13,却明显心上有人了。不过在蛊界,这个年龄的人订婚的大有人在,也就没有必要限制他们什么了。

今日看到紫云玉欺负金灵,便不管他是不是内寨的人了,在他的脑中只有一句话——

“上去就是干。”

em……结果没干过。

商洛复又往前走了几步,那火光便更清晰明白了,

共计六人,对个地上的一团黑影拳脚相加,摇摇晃晃,是喝醉了酒。

好在醉酒,未用蛊虫。

商洛预计着从这边袭将过去,用上蛊虫,从一群醉汉中救下人来,想必凶险,说不得少个胳膊,但是他们都喝醉了酒。想必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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