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道(2 / 2)

吴清宇:“临阵突破?”

兰杰伟:“是的,过去就差契机。”

吴清宇明白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脑子一热,伪装镇抚司上前袭击,理应手到擒来。

却被兰杰伟上鞭腿避开,这是其一。

和兰杰伟缠斗,居然对地板明显的血墨视而不见,好吧,还要再加上齐官言在被他内气侵入体内用出法力,这是其二。

武道锻体,第一阶段虎豹雷音,第二阶段气血狼烟,第三阶段气血生莲,第四阶段抱守元阳。穷极凡人一生不过在气血狼烟中打转,不堪破天机地藏,不得神异,一辈踌躇。这是其三。

没有吴清宇逼迫,不,不对,不能这么说,而应是吴清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他要做的事影响到惯性,所以祂在排斥吴清宇,让兰杰伟齐官言一方随其自然一方通行,吴清宇则霉运临头诸事不训。

吴清宇糊里糊涂接下肖捕头的委托,没看出肖捕头的小把戏既是自己眼拙,也是命运使然,他必须接,死了也要把魂从地府捞回来接!

思考间,兰杰伟已经摆出拳架,双眼赤红,一步踏出,‘彭’原地踩出一脚印,兰杰伟一步跨越两人距离,储势集力的右拳津贴腰间,左侧靠前左手伸出抵挡吴师傅可能会出手的攻击。

兰杰伟心神通达,不管是上辈子十八年岁月,还是在京城挥拳五年的时光,都没有此刻灵台如此清明,精气神三者同调,感觉到从所未有的顺畅。

这一拳,我能通圣。

钢拳猛然挥出,某种不明意义的感觉在兰杰伟这具躯体诞生,世界在雀跃欢呼,命运在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京城,南门旁某个茶摊,公然摸鱼的肖捕头悠然喝着茶水,他放下茶杯身体前倾,仿佛在倾听某位打不过别人跑回家哭诉告状的小妹妹。

“好好好,让我看看。”肖捕头独自一人对着只有自己做着的桌子温柔出声,杯子属于自己的倒影随着一阵涟漪映射出吴清宇三人在浴房里面。

携带皇朝大势与个人精神升华的一拳停下来,距离吴师傅的头发尚有二三公分,兰杰伟双眼欲裂,却一寸不得再进。

冗杂皇朝天命地势,这一拳根本不可能躲开,兰杰伟也做好被吴师傅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准备,如此近距离,他可以一拳打崩吴师傅,吴师傅也可以先一手击杀他在被这拳轰杀。

可现在这结局,他接受不了!!!

一根手指抵至兰杰伟的脑额,吴清宇就用这同归于尽的最后机会伸出手指怼着兰杰伟的脑壳。

就是手指和额头间多出一枚铜钱,铜钱被手指按住额头。

拳再也挥不出,孕育在兰杰伟体内的某种意义察觉到什么,不甘地消亡,最后被借用的天命地势回归原处,离开时把覆盖浴室的伪装撕开。

铜钱。铜钱编制的铜线交叉布满墙壁,就像一张网把浴室内部空间牢牢抓住,而被铜钱镇住的兰杰伟就是那一条鱼。

“邪,门歪,道,不得好……”撕开时,铜钱竟有一丝不稳,兰杰伟用最后时机,用狰狞赤红的面目骂道。

可惜最后一字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铜钱恢复稳定,重新镇压兰杰伟活动。

吴清宇也没兴趣知道,平然道:“邪门就不是门,歪道就不是道,你们走不了不想走,天底下大把人想走,娃们,你们着相了。”

“我投降,我投降,我是安微齐世大少爷。”吴清宇看去齐官言,齐官言很硬气双手举起投降,吴清宇屈指一弹,铜钱印在齐官言额头,享受到兄弟一个待遇。

吴清宇袖子一挥一收,袖里乾坤把两个大活人凭空收走,转身打开被铜钱盖住的门时,突然停下脚步侧头对着已经无人的浴室说句。

“七天后祭坛我要两名道童,不过分吧。”无人的浴室无人可对答,吴清宇也不在意,反正走的是一个流程,给世界意志一个台阶,好好顺顺炸起的毛发。

殊不知,肖捕头望着倒影应下。

“可。”肖捕头嘴巴一动,吹起茶水荡起波纹,波纹间倒影着自己,肖捕头饮下已经凉透的茶水,刚想添茶,突然好像被人揪住耳朵偏向一旁,随后另一只耳朵又被其他揪住偏向另一旁。

在外人眼里,肖捕头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椅子上左右摇晃。

造孽,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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