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介绍9)

“禁苗令”是针对“格鲁乌莱特与银盟联合第一王国”和新首都“瑞格热尔斯”成立后防止区域内“春鸟”居民通过“自然之力”来擅自改变环境、或者联合发动武力暴动等有可能出现的极端措施而颁布的,该法令在新一年经银盟最高联合政府与“春鸟”领导者审批通过并颁布后,遭到了许多仍掌握着“自然之力”并且准备传承接引给后代的中老年、甚至刚刚能使用“自然之力”的年轻“春鸟”人民的强烈不满,这些人联合起来组织了数十场长达几周的反对“禁苗令”的游行与示威活动,这些和平合理的组织活动在联合政府眼中严重影响了这个刚刚诞生的国家和首都的“市容市貌”,也严重阻碍了生产与发展。

最终,经银盟最高联合政府提议,组建由“春鸟”文明和“降临人”文明共同组成的联合保安队,一个保安队由10个“降临人”警官和50个“春鸟”警员组成,并设立瑞格热尔斯联合警局总局,来对这批游行组织成员进行无期限的镇压和逮捕,直到游行活动彻底结束为止。

新18年,瑞格热尔斯联合警局已经扩充至拥有多达上千支保安队分队,并且随着网络平台的铺设完成与普及,为了防止有“春鸟”居民或组织再次对网络平台或专属网络平台造成破坏,联合警局还下设了网络巡警警局,警局下设巡警警队,同样由多数“春鸟”人与少数“降临人”组成,这些警队与警局的“春鸟”人大多以警员的方式长时间为降临人警官服务与工作着,并且在执行各个对自己本文明人的逮捕与审讯工作中难免会遭受到来自自己人的失望和歧视,这种偏见在警队与警局成立初期一直以惭愧甚至是心魔的形式存在于各个刚担任警员的“春鸟”人心中。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降临人针对性的思想工作的开展后,现在大部分由年轻的“春鸟”人担任的警员已经不再为此感到耻辱了,他们总是轻而易举的抓捕任何看似拥有嫌疑的“春鸟”居民,以此来向自己的降临人上级邀功,他们认为能和“降临人”一起共事反而是一种无上的光荣,更有甚者坚信自己不再是普普通通的“春鸟”人,而是得到过“降临人”上层认可的“舂鸟(不同于完完整整的‘春鸟’人,这是一些仇恨降临人的到来、对那些屈服于降临人的春鸟人的贬义称呼,意义他们已经丢失了内心的信仰,残缺不全)”人。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些年轻的“春鸟”警员在处理和降临人有关的违法或犯罪活动时仍可以扬眉吐气——为了防止工作丢失或者事后遭到报复,在面对普遍比自己矮一两头、占据着自己家园的犯过罪的降临人罪犯时,他们能做的除了予以警告外,只有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介绍9完)

马朵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瞄准了那个正在使用联络装置的巡警的头部,准备扔向他来吸引他的注意,但当他刚举起左手的时候,他又停住了,“我这样算不算袭警?”马朵自言自语道,虽然面对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春鸟”人,可理智开始驱使着他尝试换别的方法来转移这两个巡警的注意力,但他却连半秒钟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了,有一瞬间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芮林牵连进去,本来在那里被审问的人应该是他自己;现在马朵仍然犹豫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想快点把芮林从危机中拯救出来后快点回家,又不敢亲自上前去打断这两个巡警的审问,即便他们都是自己人,即便马朵已经不再恐慌,可如此大胆的事他以前还从没有做过,过去他在文章中抨击降临人的那份勇气现在仿佛已经遗失了。

终于,他放下了举在空中的左手,手中的石头落在他的脚边,重重得砸在被人工绿化过后的泥土地上;马朵低着头杵在原地,紧咬的牙齿摩擦发出咯噔的声音,僵硬握紧的双拳使得手指上的关节相互挤压而嘎嘎作响,滚烫的泪珠浸湿了紧皱的眉头下仍能隐约看见的睫毛——他胡思乱想着,想到了以前经历过的每个瞬间、想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第17个诞生日、想到了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的母亲、想到了父亲总是叮嘱啰嗦他不要这么叛逆,让人担心....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着最差的结果的到来。

就在这时,马朵的全身、尤其是头部开始大幅度的不由自主抽搐,耳旁本来自然下垂的头发里开始向后弯曲着冒出了几缕点缀着绿叶的枝芽,这些看似脆弱的枝芽一直延伸到了地面,盘旋的朝着两名巡警的方向摸索过去;在他的胸前,有一颗散发着微弱的纯白色亮光的花苞若隐若现,花苞根部的触须紧紧和他的胸口相连,并顺着他的全身伸展;随后,他本来紧握的双拳也自然的展开了——他将手掌缓慢向外张开,手腕处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便开始凸起并向手心和五指指尖蔓延,这些血管渐渐环绕住了马朵的两双手臂,直到从皮肤下完全显现出来,变成了一根根仍然在向空气中缓慢生长的枝蔓;在他脚下站立的地方,绿化的泥土地因为他的双腿下陷而开始松动龟裂,他的脚踝外侧冒出了褶皱粗壮的根须,这些根须深深得扎进柔软的土壤里,将他牢牢锁住。

“.....你是不是傻?你看现在谁在弄?你非得和别人不一样!”马朵缓缓抬起头,脑海中不断掠过着往日的记忆,无数条曾经他听到过的话语围绕在他的耳边;他任凭胸口的花苞下的触须越过他的锁骨、绕过他的脖颈,顺着下颚触碰他的嘴唇、又融进他的脸颊,从他的血肉之中直抵他头顶正上方。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啊?”马朵张开了被泪水打湿的双眼,细小的触须从他的瞳孔内穿过,触须里不断向头顶输送的发亮血液,使他的眼睛也同样散发着那道白色的亮光,他向天空的方向望去,一道月光冲破厚厚的阴霾的乌云洒向他的头顶,或许是受到了这皎洁的月光的洗礼,缠绕他浑身上下的枝蔓生长的更快了,胸前花苞上的花瓣也开始向外展开。

“.....马朵!我听到你的声音啦!太棒啦!我们会风讯术啦!”马朵仍在回想着,他将双臂抬高,以让花苞里的血液灌输他的全身;从远处来看,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株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的树苗——马朵的扎根仪式就这样在十分紧要的关头、且没有任何人接引的情况下仅凭借着自己奇迹般堪称完美得完成了,虽然上周他内心有过微妙的感觉,但由于父亲的百般劝解,他甚至还没有私底下尝试过,这或许就是内心精神与压力上的冲击而激发出来的。

“.....马朵战士,我们一定能完成保护山丘阵地的任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攻破!”

“.....马朵,妈妈暂时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爸要是说你你就不要吭声,知道吗?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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