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抓捕（2 / 2）

法纳院长没问卡林为什么要这么做。卡林不是个仗势欺人的孩子，或者说他根本就懒得去欺负人，法纳对此有绝对的信心。所以，卡林一定有这么做的合理理由。

“院长，请帮我把这两个人关到我的宿舍，我有些话要问他们。”

法纳院长打开传送门，把两个人丢进了卡林房间的咒术实验室。看着扭头就走的卡林，他惊讶道：“你不进来？”

“安娜姐姐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噢，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

亚辛没对法纳院长突然来找卡林这件事有什么疑问，只是老人乱糟糟的头发让她笑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了卡林晚上会回来吃饭后，她就放卡林离开了。

两人临走前，卡林偷偷要求法纳院长在小楼周围布置监控咒术。在试图向卡林解释这里的防卫措施无果后，法纳院长照办了——这至少比和卡林解释清楚一件事简单。

……

这个世界的审讯工作很麻烦。在用各种咒术排除掉受审者身上可能存在的自尽用具后，面临的也很有可能是一道作用于躯体或灵魂上的守密咒术。

法纳院长帮卡林完成了前一道工序，不过对于守密咒术他就无能为力了。法纳院长倒是擅长守密咒术，但这类咒术花样繁多，针对它们的解密咒术是一门极其复杂且难以掌握的学问，所以他没什么涉猎。

卡林也不在意，两个人身上都存在的毒药和守密咒术已经证实了他的推测。他想和这两人聊聊天，顺便做些自己平时不想做的事。

“想不通？”

卡林凝视着狭小的房间内被禁锢的两人。他的状态很奇怪，与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不愿让别人得知自己被过去影响的那一面，所以难得地对法纳院长喊了声“弗朗兹爷爷”后诓走了晕晕乎乎的老人。

一阵沉默后，那个乞丐开口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卡林扬了扬嘴角：“那个街区非常有名，住在那里的都是新阿基诺市的官员们。有人闲逛到那里都会被反复盘查，不听劝阻者甚至可以直接击杀。”

看着想要反驳的乞丐，他继续道：“当然，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幸运外来乞丐也能一路摸过去。可你一个本地人居然不知道？”

“一身薄衣，浑身脏臭。你装得越可怜，看起来就越特别。看起来越特别，能出现在那里就越奇怪。”

乞丐无言以对。

“还有你。”卡林看向那个警卫，“在乌尔联邦，会用悬浮术的中阶咒术师，驱赶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脏臭乞丐，居然是用语言和脚？你可真是善良。”

卡林的表情很平淡，还挂着一点笑意。但对面的两人都能感受到那潜藏在表象之下的疯狂。少年打量着他们的眼神不像在看活物，更像是……实验器材？

“让我来猜一猜……”

“你们的身上除了毒药也没什么可疑物品，这种刺鼻的毒药显然不是用来投毒。”

“在非用餐时间演一场引人同情的戏……”

“你想要进入房子？为什么呢……”

两人全身几乎被冷汗浸透了，如果没有守密咒术的限制，那个看起来更害怕一些的警卫大概已经招供了。

“能带进去的，就只有你那不值钱的性命而已。”

“精神的冲击会影响灵魂……”

“所以……你想在安娜姐姐面前表演些震撼人心的节目。比如说，一场出人意料的死亡。”

卡林平静的声音随着每句话出口不断降温，终于降到了冰点，两人的恐惧也终于到达了一个峰值，那个警卫已经失禁了。

“来吧……让我们来做一些……更有建设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