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天平（2 / 2）

“不必喊我导师，斯特劳斯先生，你已经毕业了。”亚辛冷冰冰道。

男子试图解释：“导师，对不起，我上次……”

亚辛不想听什么解释：“你没有对不起我，斯特劳斯先生，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的天赋。”

斯特劳斯面色愁苦，他向卡林这边挪了几小步，投来求助的目光。

“离我弟弟远点！”亚辛吼道。她的脸因愤怒而涨红，声音很大，餐馆里的人都看过来。

斯特劳斯无奈，他后退两步，对着亚辛深深弯下腰。不过亚辛直接把头转到了反方向。

男子直起腰，苦笑着对卡林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桌位。他的同事对他询问着什么，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板娘带着几个漂浮的餐盘走了过来，悄悄放下又悄悄走开了。卡林认为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吃饭，所以他闻着香味痛苦地等待着。

亚辛对卡林挤出一个笑容：“吃吧。”

说着她拿起餐叉吃了一口，向卡林示意。

卡林还是没动。两个凝视人带着打包好的饭菜，付钱后离开了。

“斯特劳斯是我的第一批学生，那是一届高级教育系毕业班。他很有天赋，当时很多人认为他将来有机会成为高阶咒术师。”

亚辛脸上没有表情，卡林默默听着。

“临近毕业前，他受到了一次袭击，灵魂受到了创伤。在那之后，凝视人就开始频繁接触他。我试着阻止过……”

‘很浅显的阴谋。’卡林想。

“凝视人内部有一组咒文，名叫天平。这种咒文号称能保护灵魂，并让人兑现所有天赋。”

‘好吧，这是阳谋，如果咒文真的有效果的话。’

“凝视人和斯特劳斯坦白了他们就是袭击者，表示这就是一次测试。斯特劳斯是这么和我说的。”

卡林对策划者生出了一点敬佩。如果那组咒文没有副作用，斯特劳斯绝对不会再有不满；如果有副作用，那就必然是能够把人牢牢钳制住的副作用。

“天平……这是列入联邦最高机密的咒文。就算这东西真的有他们宣称的效用，那又要把什么放在天平另一端呢……”

“或许是自由吧。”卡林回答。

“后来他就加入了管理局。去年他成为高阶咒术师的时候回学院见了我一次，想要证明他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亚辛压抑着心中的遗憾，“虽然我只教了他一年，但我看得出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斯特劳斯了。”

卡林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他稍加思索，侧过身把脸凑过去。

亚辛的难过不翼而飞，她哭笑不得地戳了一下卡林的脸：“快吃饭！”

这次卡林确定可以吃饭了。他拿出了自己平时的进食速度，吃得气吞山河。

亚辛小口吃着，托腮看着卡林。

‘所以我才没有再做高级教育系的导师，只有基础教育系才有像你这样可爱的孩子们。’她安静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