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米沙忽然意识到俩人此刻的姿势有多尴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得揍你一顿。”

　　“什么？”

　　“因为你是同性恋，又趴在我身上。”米沙恼怒地说。

　　“我为什么趴在你身上！俯卧撑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你突然激动起来，我就跌倒了。”尼古拉斯捂着鼻子，“你的颧骨怎么这么硬？”

　　尼古拉斯委屈兮兮的样子令米沙有些心虚，这时从小腹传来某种异样的触感，米沙才意识到，由于这家伙支起上半身说话的姿势，俩人紧密相贴的部位变得更加尴尬。于是，那点微末的良心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那你快点起来！”

　　但凡这家伙再有一星半点的拖沓，陪审员们就将见证一场血案的诞生。

　　尼古拉斯手脚敏捷地爬起来，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囔囔的。米沙知道自己有些无礼，但他控制不住，威尔的幻象仍然影响着他，叫人心烦意乱。

　　对于接下来的游戏，米沙都显得心不在焉，回到房间后也早早便洗漱。然而就在他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起。

　　米沙拿起听筒，首先表达疑惑：“我还以为陪审员房间的电话都被掐断了。”

　　“给清洁女工一些钱，能做到的事情超出你的想象。”听筒那头的查理听上去不太真实，这让米沙想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说法——电话并不能复制你的声音，它只是从储存在内部的几千个声音里挑选出最接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米沙要怎么知道跟自己通话的是查理本人，而不是电话自身的意志呢？

　　米沙烦躁地抓抓胸膛：“我不知道，这才第一天，我已经感觉好像灵魂的一部分消失了。你的清洁女工能帮忙吗？”

　　“她今年45岁，生过5个孩子，只要你没问题就能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能给我带点儿伏特加来么？没有的话威士忌也行。”

　　“只要你把目标带来，你可以买一整间屋子的伏特加。”查理停顿一下，“听着，我打电话是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除咱们之外陪审团里还有别人在打目标的主意，但对方想要的是他的命。”

　　“什么？”

　　“陪审团里有个职业杀手。”

　　“你怎么知道？”

　　“我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查理说，“有人在暗网上提出针对目标的悬赏，并且委托已经被接受了。”

　　“你是说那种让普通人可以雇佣职业罪犯的媒介，竟然是真实存在的？”米沙吃惊地说，“天啊，我一直以为它就是个都市流言。”

　　“欢迎来到资本主义的世界，我的男孩，在这里每样东西都明码标价，即使人命亦是如此。但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点时候，假如目标被刺杀，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赏金泡汤。把尼古拉斯·维尔维特带来见我，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