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01 cyan bar1(2 / 2)

安柠出生没多久就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听院长说,他们发现她的那天,刚好是小满,所以就给她取名叫了“小满。”

至于徐栗,徐栗是在安柠四岁那年出现在孤儿院的,她也是在睡着时被放在了孤儿院门口,当时安柠已经开始记事了,安柠亲眼看见院长从徐栗的小书包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贵重的玉镯,院长说,信里说这个小女孩叫粒粒,三岁了。

当时徐栗还发着高烧,院长喂她吃小儿退烧药给她物理降温,但统统不管用,最后带去医院才治好。

后来徐栗在七岁那年被海城的徐家寻回,一跃成了徐家的千金。

同年,安柠被一对年轻夫妻收养,离开了孤儿院。

自此,安柠和徐栗这对孤儿院姐妹花好朋友失去联系。

她们是两年前在孤儿院偶遇,才重新有了联系。

此时徐栗已经是新锐海归服装设计师,而安柠是一个平平无奇的996打工社畜。

安柠坐在地铁上,闭着眼放空大脑,第无数次没有头绪又漫无边际地幻想自己到底是谁。

她会不会……也是一个名门千金?

如果她也是某家千金能拥有很多钱就好了。

那样她就不用这么拼命地努力谋生了,那样她就会轻而易举地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样她就能给妹妹买更好的助听器,或许还能治好妹妹的耳朵。

安柠下了地铁步行了十几分钟后才回到租的房子。

家里没人。

看来妹妹已经回学校了。

安柠的妹妹安檬现在上高二,在学校寄宿,只会在每个周五晚上才会回来住,周日下午再回校。

安柠把从公司里带回来的东西放到卧室,然后就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安柠裹着浴巾走到衣橱前,她打开橱门,看着里面颜色单调款式普通保守的上衣和长裤,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蹲下来,开始在底部的收纳箱里找被她放起来的各种裙子。

安柠最终换上一条露背的V领黑色连衣裙。

这样性感的黑裙,被安柠穿上,在别人看来,是安柠让它变得更美了。

换好衣服,安柠开始化妆。

不多时,化好妆的安柠蹬上高跟鞋出了门。

人被压抑久了,就只想好好地放纵。

安柠先是去92酒吧街附近一家很火的网红餐厅打了卡,晚饭结束她就来到了92酒吧街。

92酒吧街正如它的名字,一整条街都是各种各样的酒吧和夜店。

安柠早在来之前就在网上看到过不少博主来这条街的各家酒吧和夜店打卡,给大家出攻略,想去安静一点的清吧该去哪家,想蹦迪去哪家夜店,想去gay吧去哪家……

那些博主说的无比详细,安柠现在亲眼看着这一家家酒吧,基本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最后,她停在了一家名叫 bar的酒吧门前。

这家……

据那些博主说,这家比较高端,高端在哪儿呢,即不像清吧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又不和蹦迪的夜店一样嘈杂震耳让人头疼,它的热闹控制在一个很好的度,所以回头客非常多。

安柠凭借对这家酒吧最初的好印象,踏了进去。

她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之前也就跟着徐栗和商琛去过一家清吧坐了片刻,这算是她第二次来酒吧。

里面的氛围正好,昏暗的空间内,彩色的灯光跳跃,却不刺眼,反而叫人觉得暧昧。

客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座位上,或攀谈,或碰杯,还有正在拥抱和接吻的一对对男女。

台上这会儿没有表演,无人唱歌,但是音响里在放英文歌。

歌里的英文安柠能听个差不多,唱的是:“I want you to tear this a*s apart,Sex drive me ihen leave hickies as tire marks.”

很奇怪,英文歌再露骨,听起来也不觉得下流,反而有种很欲的情调混杂在其中,像一条蛇勾引着人去做点什么才好。

安柠被服务生引领着来到吧台前。

她落座后,跟眼前的正调酒的调酒师说了一句:“随便来一杯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从在酒吧外一路跟着她过来的男人在她身侧的位置落座,男人笑着搭讪:“嗨,美女,我请你喝一杯吧?”

她扭脸看了对方一眼,登时瞳孔地震了一下。

这人虽然没秃顶没啤酒肚,但是乍一看怎么跟李贺祥那个傻逼那么像……

让她不自觉地有点倒胃口,本来挺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这张脸让安柠联想到了李贺祥,想到李贺祥就会不可避免想起那群恶意揣测她甚至诽谤她的前同事,还有李贺祥对她言语及行为上的各种性骚扰。

安柠努力维持着表情管理,客气又冷淡地拒绝了这个李贺祥2.0,说:“谢谢,不用,我自己点了酒。”

安柠说完就立刻转过头,偏身用后脑勺对着李贺祥2.0,暗自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

她实在恶心这张脸,看着他她会连酒都喝不下去的,喝下去也会吐出来。

就在这时,调酒师就把他调好的一杯酒放到了吧台上,不过距离安柠有点距离。

安柠一边在心里吐槽这调酒师怎么不给人把酒往前推一推啊,一边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诶嘿,还挺好喝!

虽然刚入口的时候感觉有点烈,但那点灼烧感根本不足以破坏点这杯酒在她这里的整体评价。

面前的调酒师突然出声:“哎,你……”

鉴于对方的声音怪好听的,安柠轻掀眼眸,望向了说话的调酒师。

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装马甲,脖颈上佩戴的不是领结而是领带,领带松松垮垮很不规矩地垂在外面,衬衫袖子也被往上挽了一截。

视线再往上挪,是对方分明紧绷的下颌线。

再往上,微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骨,一双多情风流的桃花眼正睨着她。

他长了张贵公子的脸,安柠一时之间无法说清到底是哪里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像个豪门少爷,但他一个调酒师,愣是生了一副贵气英俊的面貌。

只凭这个好皮相,他就算进娱乐圈,都能吊打一众当代靠流量吃饭的偶像。

随遇青垂眸盯着这个漂亮到堪称妖艳的女人,又见她一脸无辜茫然不知所以地瞅着自己,不知为何忽而被她气笑。

他翘着唇,微抬了抬下巴,嗓音低沉又散漫地问:“我说是你的了吗?”

安柠心想:“这调酒师有点脾气,说话挺横啊,服务态度一点都不好。”

她缓缓眨了眨眼,语调平静地给出解决方案:“我已经喝了,多少钱,我赔。”

随遇青似乎被她的话挑起了兴致,他好看的桃花眼中光华流转,黑亮黑亮的,像黑色的宝石那般耀眼,随后慢条斯理地低笑着回安柠:“你赔不起。”

这杯是他刚刚新调的,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杯,自己都没来得及尝一口。

安柠刚想说你还没说价格怎么知道我赔不起,然后就听这男人又说:“不过我也不打算让你赔钱。”

安柠还在一口一口地喝这杯酒,因为实在有点好喝。

但她不知道,这杯酒的度数非常高,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喝完就会越来越上头。

因为随遇青酒量极好,所以他给自己调酒的时候故意加了高浓度的酒。

“是什么味道?”随遇青见安柠似乎很喜欢喝,问了句。

安柠瞅了他一眼,举着酒杯问:“你想尝尝?”

随遇青抬了手,看起来真要接这杯酒。

安柠立刻缩回了拿着酒杯的手,直接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喉咙里的灼烧感徒然强烈,差点呛的安柠咳嗽起来。

她稍微缓了缓,在品到甘甜的味道后才出声:“没了。”

其实是要扯领带的随遇青又一次被她给气笑,揶揄了句:“挺好喝哈?”

安柠不否认,点了点头,中肯道:“是不错。”

她说话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另一边的坐下一男一女已经进展飞快地热吻上了。

“这杯酒叫什么名?”安柠尽量无视这对吻得热火朝天的男女,她举着空酒杯轻轻晃了晃,抬眼问面前的调酒师。

下次有机会可以带粒粒来尝一尝。安柠心想。

随遇青哼笑一声,刚想回她,手机就震动着响起了来电铃声。

安柠只听到这个调酒师在接起电话后没好气道:“就我一个单身人士我去干屁啊,坐那儿看你们一对对的秀恩爱吗?老子才不受那委屈!”

挂了电话后,随遇青问安柠:“想知道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安柠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语气有点欠揍地慢悠悠道:“你让我尝尝,我就告诉你。”

随遇青在故意为难她。

酒已经被她喝完了,她没有酒可以让他尝。

安柠本来是要复述刚才说给他的那句“没了”,但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和对方像是较劲一样对视着,脑袋里变得昏昏沉沉,她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那个安柠不就有副好皮囊,她那身子不知道被几个男的玩过了……”

“你敢说,你没有想着她睡过觉?”

“她啊,为了上位都肯跟李贺祥那个丑东西那什么呢……”

她的耳边被这些污言秽语填满,头晕脑胀的安柠突然生出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既然他们都这样想她了,既然她怎么都无法辩证清白,那她就坐实指控,和男人玩一玩。

至少眼前这个调酒师,是个又高又帅的极品。

她也不会吃亏。

但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无法不在意那些像刀子一样剜进她心里的言论,还是在这个暧昧的氛围中被周遭的人和环境给影响了,开始对男女之事蠢蠢欲动。

安柠看着随遇青勾人沦陷的桃花眼,语调像在邀请,又仿佛只是在平静地挑衅他:“你尝。”

他要是敢,她就和他接个吻。

他要不敢,那她也没什么尴尬的,正好为难回去了,在气势上没落下风。

随遇青盯着她,本来漆黑发亮的眼睛不自觉地暗了暗。

在酒吧这种地方,一方把话说的暧昧而模棱两可,一般都会被另一方理解成邀请。

随遇青眉梢一挑,没说一个字,俯身就凑过来吻住了安柠的唇瓣。

舞台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得心脏发颤爆裂的架子鼓的声音,安柠的眼睫微微颤动,脑袋里在鼓声响起来的同时,“嘭”的一下,炸开了烟花。,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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