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炼气（2 / 2）

汤泱殿虽宽敞，纵深却不甚多，没几步便走到了头，偌大的静室里桌椅几案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就仅有几张蒲团以及一些零散的储物器皿落在四周。

西渊国主示意余牧在一处蒲团坐下，转身从一旁的瓶瓶罐罐中翻找起来。

不多时，他从中挑选出一株状如槁木的药草、一枚石制小盒、以及一片虫兽蜕下的鳞甲。

他伸出手掌，掌中燃起一簇森白的火苗，虽说是火焰，却令得大殿内的气氛蓦地变得森寒，白焰似有意识地缠绕上药草与兽鳞，又从石制小盒中卷出莹白色的乳浆。

很快浓郁的药香溢出静室，白焰散去后，先前的诸多药材竟化作三枚拇指大小的碧绿色丹丸。

“这破桎丹虽说仅是四品丹药，其蕴含的灵力之精纯相较寻常五品丹药也不遑多让，且药效中正平和，这一月以来你泡的药液正是用破桎丹配合以其他灵药稀释得来的。”

见余牧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丹丸，西渊国主笑道：“求道路上不止有修炼一桩事可做，倘若你对这些感兴趣，日后我可以教你丹术、炼器、阵法等旁门之道。”

“不过眼下之急是助你突破炼气境。”

他将两枚丹丸置入一支玉瓶内，旋即弹指将剩余的一枚掷入余牧口中。

余牧一惊，慌不迭之下竟将丹药直接吞下。

丹丸入口微凉，与先前的满溢药香不同，在口中绽放出甜腥之气，说不出的怪味。

得幸于直接吞咽的缘故，甜腥之气很快淡去，但与之相对的一股灼热的胀痛感自四肢百骸不断传出，且有愈发强烈之势。

这疼痛虽远不及当初不归岛上所受虫鸟啄食之苦，却是由内而生，令余牧一时间有些慌乱。

“凝神闭目，抱守归元。”

西渊国主单手抵在余牧后背，后者来不及回头看，依言集中精神闭上双眼。

后背处传来一股暖流，引导着体内膨胀的灼浪延着周身经络运行一圈又一圈，同时余牧胸口略微发亮传出些微清凉之意，令灼痛感纾解了不少。

“接下来试着自己运转灵力，在丹田位置将灵力汇聚一处，顺着流动的方向塑成螺旋。”

西渊国主拂袖起身继续指引着余牧，同时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后者胸口处，一枚琥珀吊坠垂在衣物之下，浑黄的琥珀中封存着一片赤色鳞片。

那是余牧从不归岛上苏醒时唯一携带之物，西渊国主看出此物不凡，却也不清楚其究竟是什么来历。

空气中的灵力蓦地紊乱起来，仿佛平静的水面下生出一道微弱的涡流。

西渊国主似有所感地抬眼看了看余牧，不由得称赞道：“悟性颇高。”

“灵力气漩初结成尚不稳定，你须谨记方才吐纳运行灵力的方式，养成习惯日后逐步以吐纳替代睡眠，待境界稳固才能使出灵力外放等手段。”

“不过灵力气漩一旦结成，便意味着你已踏过修炼路上的第一道门槛，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仙家子弟。”

“做的不错。”

他看着眼前露出欣喜之色的少年，自己也不禁嘴角上扬。

修炼仅一月就突破炼气境，这等速度比起当年的自己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