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死生梦?(1 / 2)

“寒江孤影。

雾霭沉浮,一缕缕,一丛丛,就在我的眼前缓缓飘过。却并未遮住我的眼线——依旧是直勾勾望着前那翻白的天空,那水天际线似乎离我不远就在前方。

我晓得,天将白了;却想不通,为何我身处此境?我将何去何从?

我心中被泡沫般的白水汪洋,一波迷惘浪翻,心弦便紧了——这景儿好生诡异!

心儿突地飕冷,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剑。便是这时,一脉光辉刺破东方白,便要扎进我的眼里!…我心里一阵急烈的沸腾,意识在觉醒——这意识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剑客潜移默化而成的对危险的辨知能力。便在这时,我一个纵跃蹦哒上天,不由分说!说时迟,那时快,我前腿刚跳,脚下便是“嘭嘭嘭”三声,三件“黑袍”撞烂小船摸了上来,一柄锃亮的长剑从黑袍中梭出,竟是三位长剑杀手!

我却又作甚怕?熟练地抽出【春酒翠浓剑】,一波格挡,剑尖互碰,我也接力停空。那人跃劲尽消,落将下去,又踩后两人的肩,再冲将上来,来势更猛!

“此战耍他不得!”

我指间凝力,剑气彰显,唰唰两下,便是两道翠绿的剑气。只是弹指一挥间,三人,落水;战斗,结束。不到三回合,真弱!

船裂,水荡,血色染江。

一股酒气弥漫而上,香!

先前黯淡薄光的灰白色天空,此刻已是被一股浓艳的红气包裹,四野皆红。好似虚幻一般,天地覆样。真正战斗,刚开始吗?

我右腕一转,剑柄一旋,利用剑气诱出器魂,将剑身离了出去,真奔河岸一棵青色可见的巨松,“咔”一声插进树干里。远远望去,河上的一点到岸上一端,少说十来米的距离,一条冒着绿气儿的链条横在空中,直硬不曲,与周围天色鲜明对立。吓!

原来,这是【春酒翠浓剑】独有的器魂【翠浓酒锁】,乃是由【硫盂春酒】(即是上一篇青篙所喝之酒,青篙特制)滋养贯成的,于剑身、剑柄间立栖,只要酒意足够,剑锁要多长就有多长。只这剑锁并非实物,却又剑气附于其上,常人常物挨它不得,伤害可不小哩!

我手上施劲,身子反向岸上拉去。剑柄、剑身便要合为一体。

近了,快了,我将安全了…心为何又似蚤乱颤,这是…不祥征兆!

一刃白影飘然而至,神速异常,其上折光一掠,耀烁无比,直要刺瞎我眼!将躲不及…

……”

“哇操!”青篙蓦地里狂吼一声,只震得潺潺河水一阵唏嘘。四下里声一荡,上官晗和孙跑跑应进前来。但见青篙满脸汉水,神色不定,想来是昨夜多灌了两口酒水,今儿却做得了噩梦罢。

视线里闯进了上官晗,青篙也不知为何,眼里便有了神。他又朝四野望了望,巳时(9~11点)的阳光说不出的明媚照人,好生暖和;远处白鹭飞绕,鸣声不止;下面芦苇悠荡,见风便怕,只顾摇摆,却也美不胜收。

青篙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对上官晗笑道:“可笑死你!你青叔差点没死梦里!”

上官晗手上捏了把芦苇,尽管往青篙鼻上挠,还笑叉了气儿,道:“那你真心厉害!我也想学怎么死在梦里,这样我便可以在梦里去见娘亲了。”青篙假意打她嘴巴,笑着摇了摇头,向船头走去,心仿佛念:“在梦里就能见的,何以要死后见呢?天真啊,都将聪明掩下去了。”此时,见那河曲便桩儿似地站在船头。

“做了噩梦?”

“是啊,但,不简单,是——死生梦。”他扭头看着河曲,神情有一股说不出的害怕,是几天来从未有的

“哼哼,死生梦,大名鼎鼎的青捕信还信这种江湖骗子的把戏?”河曲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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