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之人,在水一方(1 / 2)

注解:

★【x】表示兵种、装备、特殊物品。℡x℡表示人物称号。*x*表示地名,国名,位置。♞x♞表示门派、组织、店铺。{x}表示阵法、武学名称。

★九州(北~南):爱洲、瀛洲、东岛、扶余、北渚九岛、和鸠、东番、周、南诸十岛。

★十五地(东~西):成地、南宫世家、上官世家、东都、嬴地、德地、满地、北都、大理、武地、俊达高原、西都、绯颜世家、拓拔

★不同地域之人存在语言差异,其对话自然存在听不懂之处,此类情况会在话语之前饰以“か”提示。当对话者之间不存在此问题时,则无此标记。当对话者之间不存在此问题时,则无此标记。所有外文具以中文形式表现出,其前添加此标记。————————————

时间:武前7年(即武后登基前7年)3月17日~3月21日

北柔(国名),芦荡。

此时是人间三月天,素有“人间最闹是三月,三月最闹是锦兰”的说法。这三月天的风儿,捎过人脑袋,是又轻又柔;这三月天的芦荡,是又密又高。风儿牵起芦苇的手,一阵荡漾,不知哪儿观景的浑小子,雷鸣也似的大叫一声,看去,却是没把住神儿掉进这河里,还只道是掉进了这醉人心的春景。

“轻解罗裳月满楼,独上兰舟燕回时。云中谁寄锦书来,风荡芦苇花半点。”任这风吹着,上官晗好生惬意,纤指抚了抚鬓发,胸中诗意盈盈,拈口便道。只听得“三盗”(吴纸刚、肖不华、孙跑跑)、青篙和河曲一脸惬享,却都是一般的茫然,想是都捉不透诗意。

肖不华靠右舷,曲肱而枕,笑问道:“上官妹子,你这可就笑话你肖二哥了——我人长是长得华,可这脑袋里就不大华了。三天诗书没读,就学去顺隔壁王老五的羊了。现在你用诗夸你肖二哥,这…我也听不懂啊!你说这……”

不待他说完,上官晗细啐一口,指在他脸上,说:“你这个二汉忒也心坏了,竟这般为老不尊!”

一般孙跑跑立马接到:“就是滴话!你都四十好几了,只剩一股子衰了,还想让上官妹子管你叫…叫二哥,那管我叫啥?叫孙子不成?”

肖不华斜了眼孙跑跑,骂道:“不叫孙子叫啥?妈的,哪都有你个哈狗!”

大哥吴纸刚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还笑了一笑。

上官晗不去理会那二人,转头望了望青篙、河曲,但见青篙仰在船尾,嘴里叼了根狗尾巴,稀落的胡茬掩不住风发的意气;河曲伫在船头,挺拔的身躯正显出勃勃的英气,但他望着自己的双眸里不免多了份非同寻常的深情,使自己都不敢与他对视了。

船的正前方,一轮残阳正缓缓下落,黄昏的光幕笼罩了她们。

温暖正渐渐退去。

待得天色晚将下来,已是戌时一刻(19:30左右)。

四野一片昏沉,千万根芦苇如千万只哀魂野鬼的纤臂摆来摆去,夹杂着蛙叫、虫鸣,混成一片。上官晗自小就居深宫高楼里,从不见芦苇荡之深夜景,此时早已是见风便怕,双手搂住双膀,瑟瑟发抖。待得吴刚子生起火来,她立刻迎上前去。

“这么冷么?来,我抱住你!”上官晗不及反应,已觉一只大手从自己的左腰游走上来,却又使小劲先一捏,又一按,自己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偏过去,靠在了一面坚实而又温暖的身躯。她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河曲却又是谁?“反抗”是她的第一念头,但又马上发先自己的不自量力了——也就接受了这温暖。毕竟一个二三十岁的大人抱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理由又是如此鲜明简单,自己何以不接受呢?

孙跑跑这边却闹腾起来了:“鱼,有鱼诶,晗妹妹,看哥给你混手抓鱼。”上官晗嘲弄道:“是浑水摸鱼才对呀!你个二汉,不懂装懂,小心鱼儿咬得你哇哇叫呐。”孙跑跑小脸一红,只道:“不得(dei),这儿的鱼牙根软,咬不动人。嘿嘿,走着!”语音未落,他已脱得外衫儿,倏的一声扑入水中,只听咕咚一声,可见这水还挺深。

“别,那冷啊,孙哥儿!”上官晗急道。

吴纸刚笑道:“哈哈,不怕,晗娃娃,孙娃子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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