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猿臂功》（1 / 2）

两人刚走到铁匠铺，门口跪着一个老妇人，后面站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穿着洗发白的麻布，胳膊跟细竹竿似的。

铁匠铺的伙计不耐烦道：“快滚，我们这不收乞丐，谁都要的话还做不做生意了。”

李老汉看到这一幕，知道又是师傅们收徒筛选掉的。

也没多说，拉着方圆往里走，这年头还是先管好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穿过外堂往里走，里面传来了大量呼喝声，一大早不少人已经开始今天的活计了。

两人进了一间打铁房，锻造台前面站着两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都光着膀子汗流浃背。

一人夹着烧红的铁块，一人抡着铁锤呼喝呼喝有节奏的击打。

不远处端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削，眼神锐利，双手端着茶杯正在慢慢品茶，神态悠闲。

“老李，你来我这做什么？”大汉出声道。

“呵呵，郑师傅，来给你们添个人手，王管事点头的，有活您就安排。”李老汉简直笑成了一朵花，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又道：“是个哑巴，您别介意，手脚利索着呢。”

“哑巴好，少说多做。”郑师傅点点头，扫了一眼方圆，方圆也在看这个郑师傅。

看到郑师傅的眼神突然感觉有些刺痛，方圆心里一跳。

郑师傅看着夹铁的年轻人道：“魏诚，你比他多来两个月，你来带他，从拣料开始。”

铁匠铺七八个师傅，李老汉偏偏带着方圆来郑师傅这里，其实是有私心的。

铺子里的资历久的老人们一次闲聊，隐隐约约听说郑师傅的师父来自一个了不得的帮派，还会传说中的内功。

李老汉有意无意看方圆能不能抓住机会，学个一招半式的，那前途可就不限量了。

俨然是把方圆当做未来女婿对待。

......

傍晚，方圆穿着崭新的灰布短衫，灰色长裤，胸口绣着一个大大的“孙”字。

这一身就是铁匠铺的专属学徒衣服，回来的时候方圆碰到了第一天庙里遇见的那个壮汉，他认出了方圆，显然知道这个“孙”字代表的是谁。

一声不吭的走了，两个跟班也一并离开，显然张老二死了又有了新的替代者。

方圆跟着李老汉快步回到家，早早回家的李芳芳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

李老汉不由得哭笑道：“闺女，你省着点啊，这么个吃法棺材本都被你吃完了。”

“哼，想好好孝敬您老人家都不行，下次不做了。”李芳芳佯装生气。

李老汉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为啥，也不点破，脸上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说了，吃饭。”

......

方圆在这个世界安定了下来，便开始琢磨怎么认字说话，这是头等大事。

吃完饭留意到李芳芳闺房门口一个柜子下面竟然垫着一本书，这可是个好突破口！

等李老汉吃饱串门去了，方圆拍了一下李芳芳，指了指柜子。

李芳芳一看，以为他指的闺房，又红了脸，心跳加快，又羞又气，不想理他。

方圆看她的神态知道会错了意，也不好解释，径直走进去抬着柜子腿，把书拿出来。

翻开书走到李芳芳面前，指着第一个字，李芳芳惊讶地看着他，想到什么，试探地念了一声，方圆不好直接跟着念，这不把自己暴露了吗。

于是假模假样地念了一个类似的不标准的音，李芳芳扑哧一笑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

三个月后。

“这里的文字和语言已经掌握了，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方圆低头用树枝在泥巴地上练习写字，在铁匠铺三个月的生活，方圆已经完全融入到这里的环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