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困意（2 / 2）

要超度的是灵魂，没有肉体应该也能超度吧。

吴生这样想着。

“呵呵呵，恕老衲孤陋寡闻了，阿叶阿灵。”释苦法师高喊一句，门外两个小和尚进屋，将钱和骨灰盒抱了出去。

“今天天色已晚，吴施主不妨就在寒寺住下吧。”

吴生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打算走。

释苦法师见对方答应笑了笑，目光向下看向对方的腰间，“那平安符不干净了，既然施主来了，老衲给施主换个新的。”

“多谢。”

释苦法师接过平安符离开客房，吴生独自留在房间里，运起了九阳洗髓功。

晚些时候，小和尚送来了一些粗茶淡饭，都是一些素菜，清淡的很。

吴生没什么食欲，没有味觉的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他本想简单的垫一垫肚子，但刚尝了一口，这朴素的素菜竟然有一丝丝咸味。

吴生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他端起米饭，就着素菜美美的吃了起来。

黄昏过后，黑夜扯来烂漫的星空，为大地盖上一层厚厚的黑绒。

玉佛寺内灯火通明，金币辉煌的大堂内，一排排僧人满座。

木鱼有节奏的敲打着，整个大堂内回荡起浑厚的佛音。

吴生没有靠近，他吃过晚饭后依靠在大堂外的柱子旁，百无聊赖的看着大堂里的场景。

超度的法事要持续多久，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很快打起了哈欠。

一股不可抗拒的困意涌上心头，这困意让吴生精神突然紧绷。

因为他感觉到这不是自己疲惫想要睡觉，而是卡尔在呼唤自己。

吴生揉几下眼睛，他知道凭自己的毅力抵抗不住汹涌的困意，于是他很快回到客房，怀里抱着唐刀歇息。

这一次，吴生入睡后没有被唤回枯井，他进入梦乡后眼前一片漆黑，黑得如同枯井里的黑雾。

“吴生，你在做什么？”卡尔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你浪费了两天的时间，那稀有的灵魂呢？为什么还不去找回来？”

“我总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先做完吧，卡尔，这才第二天你着什么急。”吴生回答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把那稀有的灵魂带回来！”卡尔漆黑的斗篷一晃，吴生顿时感觉心头疼痛。

他像是被巨石压住，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再给我……一些时间……”

“你让我失望了，吴生。别忘了是我让你重返人间，你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卡尔惨白的枯手紧紧一握，吴生的灵魂像是被捏住的石子，刷一下被卡尔捏碎在掌心。

吴生两腿一蹬，像是被魇住了不能动弹，他难受的喘不过气，脸色瞬间惨白，表情狰狞几下随后死在了床上。

“贪婪，杀戮，罪恶……吴生，你的心早已肮脏腐败，丢掉你虚假的仁义清高，乖乖听从我的命令，做一个奴仆该做的事情。”卡尔将手心的灵魂细细碾成砂砾，随意的飘洒在黑暗当中。“明天的这个时候你要是再让我失望，我可不会像这次一样干脆了！”

卡尔消失在黑暗中，吴生的意识随死亡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