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1 / 2)

直到有一天,我可以走出农村,来到大城市。

我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与宽阔马路上穿流不息的车流,这一切都使我眼花缭乱,点燃了我心底近乎熄灭的燥动,我兴奋至极,想象着灯火流转处,有无处个夏琳与陆涛,飞蛾扑火一般的尽情的绽放着自己的青春,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和爱情。

可以那样的不顾一切,全力以赴,才是真正的青春吧,有这样的青春才不枉此行吧。

我坐着出租车,怀里还抱着我患病的小儿子,像一切初进城的乡巴佬一样,巴巴的往车窗外望,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生动的细节,我依然在大城市里,仰望、期待着外面光怪流璃的精彩世界。

孩子输了一天的液,我抱着他走出医院,天色已晚。

我踩上了城市华灯初上的街道,混在了忙碌拥挤的人群之中,吃上了城里人的饭菜,也不得已的要在这样的大城市里留宿一晚。

往医院门口,抱着孩子不知所措的一站,不曾撇着蹩脚的普通话和他们攀谈,他们便已知道,我们不是城里人,混在城里人中间,尽管穿着和他们并无两样,我们依然是乡下人。

或者我们身上带着我们不曾觉察的某种特质,这些特质或者与生俱来,常伴左右,我们早已习已为常,而外人,却能分分钟的鲜明的感受到。

“要住宿不?”他们早已看穿,我们的窘境,我们的必须,于是便都狮子大张口,一晚三百,有的甚至要四百。

我们摸着空空的口袋,愁眉不展,实在是住不起。

最后有一个要价二百,我怯生生的问:“多大的间啊,在几层?”

那人催命一样:“标准双人间,在三层。快说住不住,我还要去找下家。”

只得跟随那人走,气喘吁吁的抱着孩子到了三层,那人却不停。

“不是三楼吗?”

“三楼刚刚住满了,再走两层吧!”

我跟老公站在狭窄的楼梯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自知上当,有点生气,却又权衡利弊,只得又跟着那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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