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到羲皇时候一般太平(2 / 2)

神星邪靠近榻边,轻轻闻息着神曲京那恬静匀和的呼吸,满足而平静,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可掬的笑容。

那戴黄铜面具的人,凌凌的站立在那里,冷厉的一扫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神曲京一眼,不温不火的道:“因为她是明鉴的女儿,所以你对她特别的眷顾。”

“女儿。”

因为明鉴的关系,也许神星邪的确有这样的一种心思,闻着神曲京起伏、错落有致的气息,俨然散发着明鉴当初那种受伤过后的郁郁之豫。铜面具似女者说神曲京是明鉴之女,无疑掀开一个秘密。神星邪捕捉到这个间隙,惊愕失形的道:“曲京…”

“曲京…和…和我一样,是…是…”

铜面具人所戴的金黄色光泽深邃,那一瞬闪耀的一抹银芒即扣人心弦,又惊心动魄。

神星邪顾不得淑女仪态,双手几乎颤抖的抓着神曲京的领襟,用力的一扯。当深思着的眼眸,瞳孔分明的映出顺削体线所勾勒出的内在轮廓,若起若伏。

“你是谁…怎么知道的。”神星邪疲乏的眼眸游走于神曲京那伏滑如玉的身体上,想找到一点不对,但却又仅仅是徒劳。

“不要问,因为你会很快知道,”铜面具人浮华一洗的转身,似女者的飘浮,把一介云裳的遍染如一缕柔烟的消离。闻道:

“当这偌大的宫阙销声匿迹后,会有一个人带着你离开。”

闭阖双目,圣梳妆缄默无言的仰起脖颈来,闻息着日曦的浅薄,天籁中像羲皇时候一般寂静的呼吸境界,感觉舒好。

“想让一点寂静来安抚心中那罪恶的良知,也太幼稚了吧!”神月役纵身倒退,一翻跃入潭水湖面,踏足溅扬起一波激荡潺潺的水浪,扑天盖势的撒向自雨亭,那冲刷起的无数颗粒水滴,满天扩散,极是绚丽多彩的夺目。

一袭激凉的浸湿,寒蝉若禁。

圣梳妆怔怔的等着水浪“沐浴”过来,湿透着她。散开来的水滴“呯啪”如泻,铺天盖地,形同罗网,她却不避不让,慢慢的严阵以待着。甚至等着神月役的出手(迫神月役出手将她格杀),那份苦楚、厌弃,由神至形的浓淡相宜。

似乎面临,又期待着将要忆逝的氤氲、暧昧。

随着快速触点而来的指头,抵中毫无防备的圣梳妆肩头,那一瞬指为阴柔,却蕴藏着极为厉害的破戾之锋。

一丝疼痛拨动惊醒之弦,神往回旋。

不及痛触遍传全身,那一息的速快,衬出了身轻如燕的感觉,破风一般的坚韧、电疾,令神月役没有一丝可思虑的余地,甚至犹豫。

圣梳妆一点存活、求生的本能救了她,也许是她还与什么人欠缺、补偿点什么吧!所以她顾及,放弃了轻身的念头。而持以一道令人惊叹的身法躲过那平淡无奇仅柔和的一指,虽然肩头还隐约的微微作痛,但可忧虑的是锋戾之争,终究还是摆脱不了。

一切寂静之后,是血腥,以及阳刚一般局限于仅仅“行双拼戈”的搏斗里。

因为他(她)们抛去了家族之争、宗教之争、恩怨之争,局限在个人的不满与怨天尤人里。殊不知歌舞升平的尧舜年岁月背后,是不断的累累血迹,到能追溯羲皇的时候,却终有一天要世人偿还,那永无止境的仇怨纠葛。

当那飘若柳絮的身影沿着斜泻如镜的湖面,倏停转折线回到了自雨亭以南的岸上。神月役渐渐想到了圣梳妆突然放弃轻生,引自己追缠,不过是缓延什么不可告知的原因。等圣梳妆转折飞线,回归岸上时,她竟然没有一刻多余的停留,望着她绝尘而去的决绝身影,而且是直奔不息。神月役开始犹豫了,是故作被牵引,还是将之就之。

圣梳妆身段透湿,肢体更是凹凸又错落有致,那一种沐浴湿态随着快速远去的身法,略显狼狈与落魄。

神月役下定决心,追着圣梳妆向不息不灭楼方向过去。一排排白玉雕砌的栏杆在极速追逐中很快的消逝,之后圣梳妆被疲累中的反噬疼痛所困扰、牵制,就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神月役与圣梳妆互换位置,突然一排编贝如刀的洁白齿锋露出,擦着圣梳妆修长玉脂的脖颈,一划而过。顿时一抹血液溢出,就在别首割破肌肤的那一刻,溅入了口中,冲刷着机灵省醒的舌头与喉咙。

圣梳妆本想若神月役追赶上她,就罢手认输任凭处置。不料神月役竟能在犹豫的一闪间里,把握身法,穿梭在前,与自己互换方位,这份修为当真的惊世骇俗。顾不得疼痛的洗礼,她停身愕然的小息,就与神月役错开,倾其所能希望能在神月役阻滞的那一刻,抢入不息不灭楼。

神月役岂能容她有此一缓,趁机按住她那斜俏如柔的肩胛,两种不同力道的指头,分别连点她的腹下。

圣梳妆“嗯嘤”一声,被“噼噼啪啪”乱弹如琵琶的指劲一阵连翻的抢攻,经受不住的伛偻下身,一缕喷血再次纷洒,点缀了她那艳煞如晕的脸庞。但这伤害完全没有一丝规劝来的更震慑,因为神月役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了,所以不在留情至掣手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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