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到羲皇时候一般太平(1 / 2)

檀木桌右角的香炉未曾“陨落”,还薰烟袅袅,满满一地的樗蒲被神星落把玩着。时尔不忘调皮的一瞥靠窗临立的暗教教主。

——拿着屏风、薄纱两柄折扇,装作风月无边的样子。

“落儿…不担心吗?”那暗教教主懒懒的伸出两根手指,在窗台前轻轻扣了两记,极其悠闲自得的把一种轻薄无礼的目光重新打量、观看了神星落那饱满曲瘦的身体一眼,忽然喊着一声疼人的“落儿”酥麻无力的问语道。

神星落是怎样的人,怎会不知道彼此之间,玩弄的妙趣游戏,所以和悦一笑,悠悠的把玩着地上散乱的木械器具。

“哎呀,叫一声落儿,又不深情雅意一点…唉,不过落儿想改变这里清寂的想法,却有人替之完成,总有一丝歉意呢!”神星落拿起一块樗蒲斜点指着暗教教主,气定神闲的道,“哦…能否告诉落儿,凭你年纪轻轻怎能做得了堂堂一教之主。”

“不…明白。”暗教教主凭窗转过身来,趣意萌生的逗着她,竟然忘了理会楼阁外婆罗门教的人。他合拢两把折扇,一柄别在腰间里,一把拿在手里,走到檀木桌前,又顺势搁在了桌子上。

“你的伤没事吧!”说着暗教教主谓然一叹,似下定决心的俯下身来,毫不避讳的动手解开神星落的罗裳,那疼惜的神态,让人不禁动容。看来伤口的确不深,他下手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处理起来也并非难事。神星落没有拘泥于拟态,她痴痴如醉的笑着,任凭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对她渐渐转变来的温存。手中捏着的樗蒲尚待余温,当手指抚摸着它的脊梁时,一种舒适、安逸的感觉油然而生。

道:“你这个混蛋,说让你尝一尝落儿的血,你就动手啊!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走过离竹林较近的适意楼,依次斜折排列的是苦之阁、其寐其觉、尔归、吾丧我、不息不灭,当到偏西南一点的临居高点,明寂扶着神月筠停步在了这里。

遥看那盘旋筑砌的白玉石台阶,蜿蜒延伸、交缠,恰如一条卧盘绕箍筑台的神龙。

一抹泻阳夺过窗格的阻碍射了进来,这是一间具有善意的屋子。

一件透明薄纱的精细屏风将屋子隔为两段,分作内外间。从屏风的透明望去一道依稀、微微一露的身影终究表现了出来,瞧来衣缎娟秀古雅,在恍惚间随着一举一动被屏风阻隔,稍稍、轻轻的一晃,并浮现一具如杯弓弯拓般纤细的影子,花繁驳乱,极富色彩。

倏这间屋子的门棱被一股柔而刚劲的力道,剧烈的“碰”声撞开,一道认为是女人优美的身影倒挂、映帘了进来。

屏风后轻轻动繁的衣罗被一道依稀弯曲的人影穿着,等这人影在屏风后换衣出来,不知何时,外间的坐榻上躺着了一个人。一个气息微弱,闭目不动的人。惊呼道:

“曲京!”

“不错…”那倒映进来的身影,随着剥离潜藏,堂而皇之的显露出真容的人走了进来,“她”无声无息的把神曲京从尔归楼抱来放在这坐榻上,让戴着黄铜面具的惊艳,把闪烁光耀的明月珰耳坠衬托出了此人风华绝代的盛装典雅。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纨流素,耳著明月珰。

闻听道:“你是叫神星邪,不错,果然是个美胚子。”

在清馨温雅的好蕴楼。

明榭居立于二层的护廊里,出神的回想着什么。这时候本敢去打扰的声音,是寂静中浮动的天籁音符。

对于名动宅曾经的种种,很难去抚平,若要凭一己之力去加以阻止,恶孽仿佛越阻越难收拾。这时明榭卜了一挂。

上九:何天之衢,亨。

象曰:何天之衢,道大行也。

“何天之衢”的“衢”是通往四方的路,即纵横交叉的十字之路。“上九”已经到了阻止的极点,不能再阻止刚健的下卦,莫如让其自由的通过。就像浮在空中,负荷着苍天,使其畅通无阻。“象传”说能像在天空中一般畅通,使人人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这种方法,必然就可以大行于天下。

这一爻卜,说明明榭应该用最有效的阻止方法,是不阻止,而且疏通。

——疏通名动宅里本不必要的无奈,任其自由发展。

圣梳妆曼立于自雨亭亭顶,那份傲视天下的睥睨,顺着翕张的气势磅礴卷曲,吞吐噬食着无形的逸宇之气。道:“悲戚”。

“恐怕世间里未有谁能够真正明白,何为悲戚,载天地无穷,万物初始由悲而终,由戚转为另一个开始,化为一叶而知秋凉的境界,奥妙浅深。”

“真的如你所说,化为另一个开始,那不如由我开始。”神月役退出亭檐,微仰起头来停住。其间步履的带动,让一粒微不足道的石砾尘杂之声波震着身躯示小,把一丝微妙硕梗的感觉给不经意间衬托了出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